第243章男人心思难猜
天宇国际的办公室里,陆韶城关掉了电视。
一旁的元修说,“我刚才接到电话,纪富康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陆韶城眼中冰冷,沉声道:“当初看在深深的面子上,我提醒过他,余梦露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偏不听。”
元修点头,的确,纪富康自从靠上润生集团这棵大树,在一些商业活动和酒会上见到陆韶城,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元修笑了笑说,“哎呀,管他呢!善恶终有时,坏人受到了惩罚,现在,只要抓到余梦露,这件事情就算圆满结束了!你也终于能够歇一歇了。”
陆韶城“嗯”了一声,“那个杀手醒了吗?”
元修摇头,“那家伙伤了头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说如果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有点悬了。”
“他不管醒还是不醒,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出来害人。不过,还是醒过来的好。”
元修点了点头,当然,醒来之后可能会招出点儿什么,有些人就会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里,元修奇怪道:“这个纪大小姐也是,当初高利娜跟许少枫鬼混在一起,那次在ktv她们俩还动过手,没有想到,还能沆瀣一气。”
陆韶城对那个女人不愿意再做评价,冷哼了一声。
元修摸了摸鼻子,“对了ken。你是一早就请到了本杰明西,还是后来改变了主意?”
陆韶城看了元修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元修笑了笑,“好奇问一下嘛,这次,你把我都懵住了。我以为,你让我费了那么大劲去找的证据,会用上呢。”
“证据当然要用。”
元修一愣,“还有什么事情要用到那个?”他不禁为纪恬深揪了一下心。
然而,陆韶城只是淡淡地说,“用来销毁。”
“啊?”元修惊愕,“你什么时候销毁的?”
“你给我之后,就冲马桶了。”
“你看了?”
“我为什么要看?”
元修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了,以前他只觉得女人的心思难猜,原来男人的心思也这么难猜。
……
深夜,陆韶城来到了医院。病房外,正在打盹儿的护工何婷听见动静赶紧站了起来,一声“陆先生”还没叫出来,就被陆韶城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他温声说,“你去休息,明早再来。”
何婷点点头去了。
陆韶城推开门进入病房,里面的灯调成了睡眠时的昏黄颜色,但是他一进去就皱了眉。
墙上的壁挂电视竟然还开着。
他大步走到床前,正要训一下不好好休息的小东西,却见她已经睡着了。他拿了遥控,关掉电视,将外套脱下,挂到一旁,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握了她搭在床边的小手。
她的手有些凉。
陆韶城的眉眼敛了一些,拿起空调的遥控,把冷气开得小了一些,随后绕到她没有受伤的腿的那边,褪了鞋,掀开薄被躺了下去。
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让纪恬深从睡梦中醒转过来,她的身体凉凉的,感觉身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偏偏她腿伤着不能翻身,扭过头去,就看到陆韶城深邃的眼睛正在瞧着她,那样子,似乎是一副怕把她吵醒又把她吵醒了的矛盾。
但是她却在这一瞬间,突然心安了下来,朝他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他伸过手臂抱着她,“你在这里,我当然要过来。”
纪恬深眼睛亮了起来,她以为太晚了他不会过来了呢,她一直在看电视等着他,既想他来,又怕他这般奔波太累。这一天,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也从电视和手机上知道了。余梦露出事,她已经在预料之中。记者还就此事去采访了他,问他对于余梦露出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想说的?”
记者哑口无言,臆测他是因为怕惹祸上身,既已与余梦露解除婚约,这个时候自然要撇清关系,内涵他无情的商人本色。
纪恬深看着那条新闻,暗诽那个记者多管闲事。记者可又知道,他是一个无名英雄,如果没有他,余梦露的罪证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警方拿到?
正邪本来就是对立的。
他果真对余梦露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旧情。
他说,他只有她。
纪恬深想到这些,将脑袋探了过去,挨着他的手臂,轻声说,“有何姐在这儿守着,你应该好好回去休息一下,跟我在这里挤着,你也睡不好。”
他垂首,对上她一双如星的眸子,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宠溺的味道,“在家里没有你,我更加睡不好。”
纪恬深眉尖蹙起,嘀咕着:“我都没洗澡,身上还一股药水味。”
他探着头在她身上嗅了嗅。
纪恬深赶紧做撤身状,这个人……
下一秒,便听见他低沉地说,“我说过,我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鬼才信。
但洗澡这件事,尤其在夏季,也真是大事,她苦恼问,“我什么时候能洗澡呢?”
陆韶城的温和里添了几分严肃,“你这个样子还想洗澡?受不了就擦一下。”
提到这个,纪恬深脸上一阵别扭,闷闷道:“今天婷姐倒是主动提出帮我擦身……”
“擦了吗?”
她抿着唇,不说话,他已经知道结果,问道:“为什么不让婷姐擦?”
“……我不习惯啊。”
他上下打量她,眸色一动,“你是想让我帮你擦?”
“才不是!”
“我不介意。”
纪恬深红了脸,“我介意!不说这个话题了,睡觉!”
陆韶城拥着她,闭上了眼睛,“好,睡觉。”
然而,睡醒一觉的纪恬深哪里睡得着,僵了半天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动弹了一下。
陆韶城嗓音沙哑地出声,“睡不着?”
纪恬深闷声应了一声。
陆韶城就那么闭着眼,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说话?”
纪恬深倒是有许许多多的话想问他,也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对他说,但是她现在还有点摸不准状况,不敢随便说。
她嚅嗫半晌,低声问,“韶城,怎么没见过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
“就是……你家里的人。”比如陆爸爸,小江啊,不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没见过他们,这半年多也从来没有见过,更没听他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