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会被打死的

春嬷嬷本来就是一直板着的脸,这次更是黑着回府。

“咋了这是?”守大门的侍卫表示懵圈。

另一侍卫同样不解,但他不好奇,“你刚来,别惹事啊,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身在王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最该避忌的是好奇二字吗?

一身着粉色梳着两丸子头的小丫头,远远看到春嬷嬷立刻急步匆匆的跑过来,不过半路就被她的黑脸震住不敢再前进,瞧着她似乎没发现自己,赶紧的端着手里的托盘从另一侧秒逃。

“爷,爷,春嬷嬷杀过来了。”

人未到声儿先到,软软翠翠的声音却特透亮,人还在老远呢,声儿已经传进君槿澜所居的二楼书房里了。

“爷。。。”守在书房里给自家爷打下手的张管家整个人都不好了。

“您怎么把这位给调回来了?”这以后王府的日子还有个好?

君槿澜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当初就是调她去服侍小露儿,现在小露儿回来了,她不跟着回来还待那边做甚?”

这回换张管家无语了,他怎么忘了这茬?

“爷,您喜清静,小桃子这丫头实在是太闹了。”就算是调回来,也甭放在主院这呀,这不扰了爷的清静?

君槿澜却是淡淡的来了句:“今后府中只会越来越热闹。”

张管家顿时失语。

是啊,小露儿已经被那位给接走,今后的府上,人只会越来越多。

随着‘嘣’的一声重力推门声,小桃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爷,春嬷嬷来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难看的,要给她手里拿把刀,她那样儿就和要上阵杀敌是一样样了。”

书房内的俩人都已有所准备,倒是没被她惊到,一个依旧批公文,一个只是用着死亡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对于张管家小桃子还是有所惧意,不是张管家吓人,而是她是张管家所养大,如父般的存在。

被这位一瞪她立刻就老实了,挺胸收腹一个立正,扬着小脑袋瓜子一副乖宝宝样儿:“张管家,您也在啊!”

“谁准你进书房可以大声大嚷吵着爷的?”

不是不准进书房,而是不准吵闹,由此也可见小桃子在主院中的地位。

“我错了。”

低着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张管家心里那个郁结啊,如牛粗喘着就想大骂,不过他谨记这是什么地方,在话要脱口而出那刻给生生忍住,只能依旧用死亡视线来瞪人。

只是给他瞪也没机会瞪多久,没几息时间,书房的门再次被咣的一声推开。

屋内的几人都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敢在王爷书房这种地方这样无礼的,整个王府,也只有这么一两位。

“槿澜,母妃给你炖了莲子羹,你来尝尝。”

颖太妃手端着托盘,托盘上罢着个只男子巴掌大小的白玉碗,小心翼翼的踩着碎步进来。

君槿澜赶忙起身,一个闪身就到了颖太妃身边,一手接过托盘一手扶着她往里走。

“母妃,这种事儿下人做就行,天这般冷,您怎么还跑过来着罪,生病了可怎么好,岂不是要让儿心疼死?”

颖太妃心里那个熨贴,“母妃知道你孝顺,只是母妃闲着也是闲着,知道你昨夜没睡好心里掂着,就怕你熬夜烧心【上火】。”

小桃子迅速的搬来凳子摆到书案边,七夜扶着颖太妃坐下,将托盘放到书案上后重新坐到书案后,伏身对着白玉碗闻了下,一脸的享受。

“母妃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未见其物先闻其味,想来吃起来必是满口生香。”

但眼角视线却是撇向了一旁的张管家,张管家立刻一脸便秘了般,就差没当场给直接哭出来。

颖太妃的手艺,那是真的‘好’啊,她最成功的一次,就是把东西给做熟了。

爷这意思,是这碗莲子羹最终要进他的口?

不要啊!

“儿子最近倒是不怕烧心,天清道长给儿子新配的药就有降心火的作用,反而是不能过了。倒是张管家一直陪着儿子辛苦了,母妃不若将这碗赏他如何?”

张管家:“……”

爷,您这样迟早有一天是会被打死的,真的会被打死的。

颖太妃甚是心疼,她可是盯着煲熬了许久,怎的能就进了老张头这老货的口里?

可吃了又对儿子不好。。

罢了,便宜老张头了。

伸手过去拿起碗朝张管家一递,一脸的不乐意:“一滴都不能剩。”

张管家:“……”

他的命啊,咋的这么苦?

扬起感恩脸内心哭叽叽的接过,可不敢一勺一勺的‘享受’,直接来了个一口闷。

压下胸口的恶心感,脸上是尝到了御膳般的享受。

笑容一点都不勉强的大拇指一伸,“太妃,太好喝了,这是老奴这一生中喝过最好喝的莲子羹。”

他也是服了太妃,话说熬莲子羹连他一老男人都会好不啦,水,莲子,熬烂后加糖,怎么的也不至于难喝吧。

可他们家太妃就是有这本事,叫莲子羹,他一点莲子的味没喝出来,倒是有股子说不清倒不明的味儿,甜味嘛更是甭想,反而是有股子臭豆腐的味儿。

小桃子在旁佩服得不要不要的闪着星光眼看他。

能把太妃弄出来的东西一口给闷了不马上吐出来的人,那绝对是个英雄。

你丫还能把假得说得这么真,这已经不能仅用英雄来形容了。

丫真是太不要脸了,这马屁拍的,没眼看。

颖太妃显然对张管家的追捧很是受用,本来不待见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算你识相’的笑容。

“哦,对了,今儿二房那边来找母妃,说是想把桐姨娘葬到祖坟里。”一提这,颖太妃脸又冷了下去。

她是经常活得迷糊,但该懂的礼数教法她从来没敢忘,“咱君家祖坟,便是继室都进不得,他这是被迷了脑是不是,竟然要把一个妾室葬到祖坟里去?

槿澜,母妃已经否过他了,不过我瞧着他应该不会死心,估摸着很快就会来寻你。

他这是已经忘了君家祖制,忘了还有个正妻,正妻还是从容王府出来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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