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房门,上等紫檀木做的棺材映入眼帘,棺材长七尺三,大大的奠字对准秦墨,不过时间长了,那字有些模糊不堪。
想着想着,突然看见地面上有些印子,长长的两道,像是有人在拖拽棺材造成的。
想到这里,秦墨对比下大小,每错,就是人拖动棺材造成,梦里是棺材就在这里,而现在这里这么荒废,到底是谁拖拽棺材。
尤其是这里的主人家,一个人都没有。
不管这么多,踏过棺材,向卧室走起,挽起挡在面前的珠帘,就连珠帘上都布满灰尘,这到底多少年无人打扫,秦墨想起家中的宛媚儿……她到底是多少年之前的人。
桌子,板凳,木床,没有一点变化,和之前一样,这些东西在此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里当年一定出过大事,具体是什么这需要回县衙问问李博,这里虽是万年县衙的管辖区,但出大事,其他县衙也会收录。
按照宛媚儿嘱咐的,去后院找枯井,而就在秦墨朝后院走时,地面上出现了不少影子,他们看着秦墨的背影,心里有些渴望。
去后院时要经过西苑,而西苑就是秦墨在梦里拜堂时的戏台,果然,刚进入西苑,视野便被扩大一般,一个大戏台立在中央。
桌子整齐的摆放在戏台下面,没有一点乱的痕迹,座子上的吃食早就腐败不堪,那些“客人们”全部看向戏台中央。
可是戏台上没有人,但他们目光统一看向戏台,不过这些“客人们”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呢?他们都是纸人,用纸扎成的纸人。
他们穿着整齐的衣服,目光统一的看向戏台,几百人注视着戏台中央。
秦墨看着四周,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冷风吹过秦墨身上,让他起着鸡皮疙瘩,赶忙走出西苑,向后院走去。
而就在秦墨向后院的时候,所有的纸人头全部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秦墨的背影,同样的,他们眼里透露出渴望。
不安的心里在秦墨心里出现,转头看向那群纸人,没错啊,纸人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人,但为什么心里还是不安呢?
算了算了,自己看看能不能找到宛媚儿尸身,找到了这个事就办成了,这样最起码她不会杀我。
想着想着,便看到远处有个打水井,那打水的木架枯败不堪,甚至一半木架都是倒塌的状态,绳子也早就断裂。
走到井前,秦墨伸头看去,井内乌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乌黑一片的水井顿时让秦墨想到以前的故事。
枯井,蛇,人,想到这里秦墨身体打颤,没办法,以前关于这个故事太多了,况且这个人还是真的,毕竟宛媚儿说她尸身在里面,不过现在该怎么拿上来。
伸头想要看的更清,可是乌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下去?自己可是一个人,下去就上不来了,这个办法不行。
想到什么,摸索着衣服,把一张符纸拿了出来,《燃火符》,没错就是大火用的,这种符练等级都没有,准确来说就是不入流。
都是画符学徒制造,都是平民百姓的购买。
当然没有最弱的符纸,只有画符人,如果把这个不入流的《燃火符》让一位一品道人来画的话,把《燃火符》的材料换成最顶级材料。
那这张符的威力可以烧了整个县衙。
手指夹着,心底默念符咒,手指一松,符纸刚落下,便开始燃起来,火越来越大,透过火光,着枯井不愧是枯井根本没有任何水。
符纸一直落在井底还在燃烧,可是这只能看见火苗根本看不见其他的。
没办法了,今日只能无功而返,不过还好,毕竟已经找到地方,回家要打宛媚儿屁股,这女人只说城东,害我被追杀一路。
想到这里,秦墨便准备回去,可刚回头,便愣住了,西苑中的纸人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纸人们围住整个后院,不给秦墨一点出路,几百个纸人围住这里。
这些纸人为什么能动?他们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动静。
纸人看着秦墨,四目相对,所有纸人都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秦墨。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况且井里也看不清,也无法去把尸身拿过来。
“秦墨!”
“秦墨!”
“秦墨!”
就在他这样想着,外面的捕快找到这里,但是捕快看着被封上的封条便停下脚步,只能再四周呼喊!
秦墨听着声音,是孙二毛,还有陈睿他们,看来他们已经来救自己,还好,陈睿没出事。
秦墨刚想应声,但又不好解释这些纸人,以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算了,只能自己逃回县衙,刚踏一步,所有的纸人和他一样向前踏出一步,异常整齐,但没有声音,就像是飘在空中。
秦墨仔细观察,再向后退一步,而这些纸人却依旧向前一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慢慢的秦墨摸出规律,自己动,这些纸人也会动,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后,都会引起纸人走动,而纸人的目标显然是自己,所以全部都向秦墨前进。
这些东西秦墨看不透,但《九州志》上面描写过这样一个职业,扎纸人,扎纸人又被称之为扎彩匠,俗话说“扎来鬼纸祭阴阳”,人死之后,作为家人会烧一点东西祭祀亡人。
但是又有一种传说,如果扎纸人的手艺非常厉害的话,他扎出来的纸人,在晚上是可以行动起来的,要么在哪里聊天,要么喝茶下棋,是比较诡异的。
而眼前这些纸人就是这例,但为什么白天会动,而且根据别人的移动,这里想不通。
算了,下次来时在看看。
望着后面石墙,秦墨纵身一跃,翻越过去,看着四周无人,迅速记下李府地址,宛媚儿交给自己的任何还没有完成,这里终究要回来。
就在他翻越石墙时,外面的王海却看见秦墨,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但看着他还安全,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