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慢点喝，这只是药引子。”
二大爷刘海中汲取了之前被喷一脸的教训，离易中海有点远，还特意躲在了他的身后。
看到易中海真的咬牙大口猛灌。
他自己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难道这童子尿真的这么美味？
“哎，哎，我看到了，明明还剩了点渣。这浓缩的都是精华呀？”
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痰盂里设的渣渣是什么？
你告诉我是精华？
易中海阴沉的脸转头。
二大爷刘海中下意识逃的远远的。
开玩笑。
这要是一不小心再喷我一脸，我可受不了。
“大爷，我，呕！是不是可以喝药了？”
易中海忍着呕吐的感觉，慢慢的把痰盂放下。
“先回去漱漱口刷刷牙，等会就可以喝药了。”
王大柱笑着道。
“好，大爷。”
易中海咬着牙出去。
行出去，就看到二大爷刘海中拿着痰盂，到处宣传：“一大爷这个病，能治是能治，只不过喝药的同时还得需要一个药引子。这家里子只能我儿子给。我来猜猜这是什么？”
“什么？不管是什么人中黄之类的？”
“什么呀！这回更狠。”
“是什么？”
“嘿嘿，我儿子的童子尿。”
二大爷刘海中哈哈大笑道：“他易中海压了我一辈子，到最后不还得喝孩子的童子尿。”
“真的？”
“这还有假的，看到了吧！这是我们家的痰盂，一痰盂的童子尿被他一个人喝的一干二净。”
二大爷刘海中大肆宣扬。
一大妈黄翠兰听到后，脸色感到不自然，偷偷的回家了。
怎么说两个人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不说似海深，最起码也情深义重。
可惜两个人因为孩子的事情闹掰了。
谁也不想。
但谁想自己活了一辈子，还没一个孩子。
黄翠兰没办法，叹了口气慢慢的回家。
易中海听到大家的笑声，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硬生生的忍下去。
自己来到洗菜池旁洗漱。
“不是。一大爷，也不是，老易师傅，早晨的吃什么了？怎么味这么大呀？难不成吃的是臭豆腐？”
“嘿！这年月，谁有条件吃臭豆腐啊？总不能是吃屎了吧？”
“嘿！你还别说这个味还挺像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味，挺香难不成你也吃光？”
……
一帮妇女肆无忌惮的说着。
易中海双拳紧握。
曾几何时？
他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可他已经不是往昔的一大爷。
受人尊敬的八级工。
都被傻柱跟贾张氏给搅和完了。
为了孩子，我忍。
“老易师傅，真不是不让你在这里洗漱，主要是身上的味太大了，而我们正在做饭？”
“要不然你再等一会。”
……
易中海听到这，只能默默地往后退。
秦淮茹原本想接一盆子水给易中海送去，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讨好易中海果然能得到好处，但是得罪王大柱。
自己很可能连饭都吃不起了。
易中海都没有地方去，只能待在洗菜池旁接受大家伙的窃窃私语。
积攒几十年的威信，也随之荡然无存。
易中海的心境也在慢慢的变化。
凭日里我对你那么好，到头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好，好。
我，易中海既然做不了好人，我还做不了坏人吗？
易中海直接掏出一块钱道：“谁给我让一位，这一块钱就是她的。”
一块钱，的确不少了。
辛辛苦苦干一天，也就到手一块钱左右？
就是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就得到一块钱。
妇女们相互看看。
不少人都心动了。
可是大家伙都不敢贸然行动。
你这个节骨眼上把位置让给易中海。
那不就等于跟大爷做对吗？
你要是跟大爷作对，还能从大爷手里接到活吗？
肯定不能。
而且她们跟着王大柱做口罩，一天能挣两三块呢？
一块钱，对她们来说，少了。
“好，好。你们都有本事了，都有骨气。我出了两块钱。”
易中海咬牙切齿。
你们今天不是在这给我装吗？
那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们的脸皮给撕起来。
扔在地上，使劲的踩着。
我易中海就算再落魄。
就算再无能。
也比你们这些人有本事。
“两块钱还不为所动。三块。”
易中海眼睛都红了。
三块钱对他来说，那也是他一天的工资了。
不老少了。
这下子动心的人更多。
有些人甚至拿家伙子，走人呢？
“五块，我出五块钱，你们给我让开这个地方。”
易中海怒喝。
五块钱。
所有人都动心了。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
谁当这个出头鸟？
就要被针对啊？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立场？
“有钱还不挣。”
王大柱出来倒痰盂。
于莉一大早晨就辛苦的工作，现在睡回笼觉吗？
娄晓娥怀孕了。
现在王大柱什么都不让她干，只让她休息。
所以这痰盂就只能自己去倒了。
没想到自己刚来到中院，就听到易中海大喊：“我出五块钱，你们离开那个地方？”
王大柱见她们有些动心却没有动作，心里很欣慰。
可是，这么好的挣钱机会，可不常有。
“既然小易喊出来，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五块钱的。你们洗完菜了就赶紧离开吧！”
“是大爷。”
一帮妇女听了这话，赶紧端着盆子离开？
“等等，别急着走啊，钱还没有拿呢？”
王大柱看着易中海道：“小易，你以前可是这个院的一大爷，在厂里还是八级工，不会说话的，不算话吧？”
“当然。”
易中海不情愿的掏出五块钱。
“只是这钱给谁呀？”
二大妈忍不住问道：“我们可都离开了，老易不会一个人给我们五块吧？”
“贪心了。”
易中海还没说话，王大柱说了道：“五块钱当然是给你们所有人的。这么多人也不好分，这样吧！我出点肉票，把这钱买成猪肉，再一起分一分。”
“大爷，万岁。”
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
其他人跟着喊。
“哎！这可不能胡乱喊。要命的。”
王大柱赶紧制止道：“该干嘛干嘛去吧！”
易中海有些懵。
不是。
还是我出的吧！
你们不感谢我，只记得大爷的好。
而且我之所以出钱，是为了看你们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为了分化你们。
怎么反而促进了你们的关系？
还成就了大爷的名声。
我，我特么图什么？
如果不是还让王大柱给自己看病。
易中海真忍不住要打人。
“小易。还不去洗漱。”
“好，”
易中海憋屈的洗漱。
其他都喜气洋洋的。
自己又成了背景板？
王大柱吃了早饭，让人接着做口罩。
自己则准备把赤脚医生给整理一下。
几年后全国上下将有许多赤脚医生。
很多一些地方上的民医会被组织起来写一本赤脚医生。
现在自己已经有这书了。
就不用再浪费那么多人力物力。
尽快推行，只会利于国家的进步。
轧钢厂，保卫科内。
许大茂被熬了一夜。
这小子也算是个汉子，硬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还有希望。
这个希望就是李金宝。
自己给李金宝送了这么多礼物。
李金宝肯定会捞我？
他要是不捞我。
我就把所有的事都供出来。
而且他爹许富贵我知道自己被保卫科抓起来了，也会运作的。
他爹当了这么多年的放映员，给别人送的礼更是不计其数，关系我更加深厚。
所以，只要他咬住牙不说。
没人敢怎么着他。
“李主任。”
果然在许大茂期待的眼神中，李金宝出现了。
李金宝给许大茂带来了炒肝跟大肉包。
他一进来，就把所有的人给支了出去。
“吃吧，特意给你带来的早饭。”
“谢谢李主任。”
许大茂直接抓起一个大肉包，一口就咬下去一半，边吃边说：“李主任，这一晚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大茂，你是个好同志，我没看错你。”
李金宝笑眯眯的道：“你不会怪我把你抓起来吧？”
“不会，当然不会。”
许大茂吃着肉包子，喝着炒肝。
“不会就好，不会就好。”
李金宝道：“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我之所以把你抓起来，那也是为你好，你自己想想，你得罪领14级工资的人，有什么好下场。”
“李主任，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许大茂把牙咬得嘎嘎作响。
“大茂，我老实告诉你，这口气你就算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
李金宝看着许大茂道：“王大柱，我也调查过了。人家之前身份就不小。怎么现在忽然抖起来了。”
“他，一个前朝余孽，凭什么享受14级干部待遇？”
“我不知道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许大茂还真的没有想过。
瞪着眼睛看着李金宝，连嘴巴都忘了嚼动？
“李主任，我没太明白？”
许大茂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可是他自己不敢确定。
“要么就是他搭上了更高的领导。要么就是他翻案了，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