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徐爱云的委屈

“去,镇里?”

秦淮茹道:“大爷,时间很晚了呢?”

“我,我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徐爱云赶紧道:“可以骑我的自行车回去,我还拿着手电筒呢?”

“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王大柱对秦淮茹道:“如果沈医生来了,就让她把口罩拿走?”

“小莉,如果之前送货的人来了,你给他说:去老地方拿东西就行。”

“是大爷。”

“他如果要给你什么东西,你直接收下,不用管不用问,回来再交给我。”

“是大爷。”

于莉就有这么好。

执行力贼强。

王大柱安排完,就跟徐爱云往外走。

本来想的是一人骑一辆自行车。

王大柱忽然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气门芯被人拔了。

肯定是棒梗那个兔崽子。

不过现在没时间去追究。

王大柱只能跟徐爱云骑一辆自行车。

“我载着你吧!”

“大爷,您行吗?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徐爱云疑惑的道。

“还行吗?”

王大柱感觉到被冒犯。

虽然我年纪大了,你也不能说我不行啊!

徐爱云之所以把王大柱请回去,就是知道王大柱一百岁了。

一个老头子一百岁了,还能做什么?

之前就是怕田润叶爱上这个人理想主义者。

当她得知王大柱一百岁了。

担忧没了。

就怕这个中药基地搞不成。

有她跟田福军的关系,还愁找不到工作吗?

就算找不到好工作,嫁个好人家就成了。

女人最大成就不就是嫁人吗?

“我不行,你来!”

王大柱把自行车交还给徐爱云。

这可不是后世。

开汽车。

而是自行车,

需要蹬几十里路回去。

至少得一两个小时。

你不累,你瞪着,

大爷还享受了呢?

尤其是山路崎岖。

更费力。

王大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徐爱云明显感觉到很吃力。

自行车扭动的过程中都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

人高马大,体重也沉。

徐爱云就是一路骑回来的,累的够呛。

但凡是个男人,她也就不逞强了。

这可是一百岁的男人。

骑一两个小时的自行车。

万一出问题,可就糟糕了。

“看到没,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让她老婆骑自行车带着他。”

“嘿嘿!你不看那女人皮肤粗燥,后座的男人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村姑嫁给了大学生。”

“你别说还真可能是!”

……

王大柱不说话,看上去只有20多岁,细皮嫩肉。

徐爱云呢?

常年在基层工作,又生过孩子?

虽然平时注重保养?

可看上去依然三十多了。

徐爱云听的满腔怒火:有没有搞错,100多岁的老头子,你们说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老娘还不到三十,风华正茂。

你说我是村姑。

我,我也上过大学的。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当母亲的带着儿子。”

这句话更加让徐爱云破防?

他是我儿子。

他都能做我爷爷了。

可恶。

城里的人,也这么可恶。

活该你们一辈子做穷苦人。

徐爱云汗流浃背,越生气火越大。

忽然自行车一歪,王大柱迅速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徐爱云则不可避免的撞到一个拉车上。

“怎么骑自行车道?不看人嘛?”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正是傻柱。

傻柱赶紧看地板车上的贾张氏:“婶子,你,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贾张氏皮糙肉厚,自然没事,对傻柱使眼色:讹她。

傻柱有些不太自然。

贾张氏抱着肚子喊疼:“哎呦!我好疼呀!柱子,你看看我是不是流血了,别小产了。”

傻柱听到小产,瞬间火冒三丈看着倒在地上的徐爱云道:“你怎么骑自行车的?骑车长眼睛呀?现在我婶子要小产了。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当然得赔钱?”

贾张氏张牙舞爪道:“今儿个给我们十、五,五十块钱就过不去了。”

徐爱云彻底傻了。

我怎么着你们了?

就赔给你们50块钱。

我自行车撞到你们地板车上了。

你还在地板车做的稳稳的,我摔了个大马哈。

到底该谁配给谁钱呀?

“你不想赔钱,对不对?”

贾张氏看着徐爱云,拍着地板车大叫大喊:“老少爷们儿,你们都过来看看,今个这女人骑车撞倒了我,撞的我小产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怀个孕容易吗?她却想拍拍屁股就走,有这样的吗?”

徐爱云听到贾张氏大喊大叫,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

围观的路人,也开始对着徐爱云指指点点。

“看她的模样还是个干部吧?”

“可不是吗?还有自行车骑,干部级别也不小?”

“不是说干部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怎么撞了人还不敢承认?”

“嘿?总有些人口号喊得震天响,我还是旧社会的那一套,想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

……

我,我……

受伤的是我?

怎么我还成了旧时代的恶霸了?

你们知不知道我为革命流过血?

我为革命立过功。

你要查档案。

呃?

嗯!我男人做过的,不就等于我做过的吗?

因有这个泼妇张牙舞爪,你们就污蔑有功之臣。

“你说你到底赔不赔钱?不赔钱的话,立刻报警。”

贾张氏也学到精髓了。

同时也明白这个年代可不会出现官官相护的事情。

这下黄泥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吧?

“这位同志,不行你就赔点钱吧?五十块钱是有点多,可以砍砍价嘛?”

一个干部模样的妇女道。

我,我赔鸡毛呀?

我清晰的记得我撞在了车轱辘上。

把我反弹到地上。

是我受伤了?

“是啊!赔钱吧!不然到了派出所,再通知你们单位,你也不好受吧!”

贾张氏冷笑。

徐爱云想到自己的工作,哭笑不得。

难道现在她就要为罪恶低头吗?

如果田福军在,就能为自己证明。

不过就算他在现场,恐怕也会让自己赔钱的。

为了他那所谓的民意,所谓的利场。

还会劝她:我们俩就有一个女儿,争那一家那么大岁数了,也不容易。

赔钱吧!

赔点。

徐爱云苦笑无比。

比哑巴吃了黄连还要苦,

还要郁闷。

我受了伤,还要赔人家完好无事的人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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