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和煦的阳光,穿过宽敞的街道,叶初来到往生堂,在门口听见了里面的讨论声。
推开木门,堂内的两个红木椅上居然都坐了人,这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两个人倒都是熟面孔,分别是即将退休的钟离,以及那位至东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看到叶初进来,钟离放下茶杯,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
“叶师父,欢迎。”
“打扰了。”叶初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继续聊。
达达利亚也扬起手掌,笑容爽朗:
“真是好多天不见了,叶师父。”
“确实。”随口敷衍了一句,叶初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继而看向钟离:“胡堂主呢?”
“堂主外出忙于业务。”钟离端起茶喝了一口。
达达利亚看了一眼,也学着端起茶杯,不过他的动作就显得粗糙了许多。
叶初的评价是:东施效颦。
真是丑陋啊,连优雅喝茶都做不到吗......叶初腹诽一句,姿势标准且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旋即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钟离先生,我有要事要和你商谈。”
钟离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当即侧身对达达利亚开口道:
“公子,你我要商谈的事务已经暂时结束,可以请回了。”
语气虽然不是很客气,但是达达利亚早就习以为常,随口道:
“那今天就先这样,钟离先生,明天我再来。”
见钟离点头,他直接站起身子,推开木门,很是洒脱地朝着外面走去。
‘走的很干脆嘛,我对你改观了哦,可达鸭先生。’叶初内心赞叹道。
......
半分钟后,往生堂的窗户上映射出一道高大人影,结合发型来看,正是达达利亚。
显然,这位执行官出了门后,居然围着屋子绕了一大圈,然后跑到窗户边上偷听。
由此可见,至东的窗户和璃月的窗户是不一样的。
起码,至东的窗户在外偷听,应该不会被发现。
屋外的达达利亚耳朵贴着窗户纸,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他们怎么一直不说话?”
......
屋内,叶初看着窗户上的人影,沉默了足足十几秒。
他缓缓侧过头,好奇地问道:
“原来他是笨蛋吗?”
叶初此时有些后悔,上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追着他问才对。
钟离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公子,叶师父看见你了。”
见人影还是不动,他又补充解释道:
“璃月的窗户,自古以来都是颇有讲究,你要是想要偷听,就要下功夫多了解一下璃月的文化。”
人影颤抖了几下,紧接着迅速消失在窗户上。
看得出来,当事人相当尴尬。
见人影彻底远去,钟离吹了口茶杯上升腾的热气道:
“叶师父到底有何要说?还特地支开公子。”
看他这样,叶初内心冷笑:
‘明知故问,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哪天我直接写小纸条匿名举报你。’
想是这么想,叶初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
“我现在应该叫您钟离先生,还是伟大的岩王帝君呢?”
钟离喝了口茶,静静地看着他。
叶初明白,对方这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仅靠一句话,不足以让他承认身份。
既然如此,他没有客气,叹了口气道:
“用自己的神之心和至东女皇做交易,签订了一份不可外传的契约,得到了愚人众的配合,保证了接下来行动的顺利。
“几日后的请仙典仪上,你会从天上坠落,制造出笼罩在整个璃月上方的无形压力,以此观察七星和仙众的反应。
“钟离先生,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钟离脸上露出像是无奈的表情,轻笑一声道:
“魈跟我说,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全部事情,先前我还有些不信。”
“现在呢?”
“信了八分。”钟离的声音听不出慌乱,“你于璃月已是做了不少贡献,既然如此,你的来历我便不多过问。”
他看向叶初:“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希望你保守秘密。”
“没问题。”叶初说,“我心里有数,这种小事不必担心。”
钟离轻轻颔首:“接下来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叶初摊开双手道:
“顺其自然,在危机爆发之前,我打算先随便找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做。”
“比如?”
“我不告诉你。”叶初笑起来。
钟离也不追问,随即说起另一件事:
“我接下来要去听人说书,叶师父要一起吗?”
他的语气平和,言语自然,声音也让人感觉十分安心。
这种邀请,若是一个普通人,肯定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可怜的世人,浑然不知事情背后的恐怖。
叶初敢肯定,钟离是绝对不会带摩拉去。
所以他微微一笑道:
“不必了,在下还有事务在身,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哈。”
说罢,叶初起身告辞。
“这样啊。”钟离有些遗憾摇了摇头,礼貌地将他送出了门外。
勤劳的堂主兢兢业业,古老的客卿品茶遛鸟。
这就是往生堂。
......
北国银行。
达达利亚郁闷的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脸还有点发烫。
太丢人了。
当当当——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进来!”他有些不耐地道。
一位侍卫拉开门把,走了进来,俯下身子,沉声道:
“执行官大人,制作百无禁忌箓的营地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