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确凿的证据,楚桑断不能将这个罪名,定在楚夜身上。
楚桑顺利地登上了皇位,那一刻,光芒万丈。
而楚夜,在那个夜晚,却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好不甘心呐!
他的花柳病再次急剧增强,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横行。
原本,沈清晚想等楚桑登上皇位后,再与他谈分地这事情的。
可她反复思量,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增加自已的产业。
罗琴的生活,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过得越来越好了。
可大房那边的日子,却似秋风中的落叶,越来越难过。
陆来旺拿了张大娘的存款后,每天沉浸在喝花酒、找花姑娘的糜烂生活中,就再无其他事情可做。
那四十两银子,在他手中,就如同清晨的露珠,转瞬即逝。
才十来天的时间,他就将这笔钱,挥霍得一干二净。
“你这死婆娘,赶紧给我借些钱回来,我要去喝花酒!”
陆来旺怒吼着,说完,他才狠狠地踹了陈翠儿一脚,那力度之大,差点,就把她给踹骨折了。
陈翠儿流着眼泪哭诉道:“你天天就知道喝花酒,家里都没钱没米了,你还想着喝花酒找姑娘。”
她真是命苦,嫁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她觉得自已真是瞎了眼睛呀。
那悔恨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断地流淌着。
人家罗琴被丈夫宠的不行,而自已过的跟脚下的泥巴一样。
“再不给我找钱回来,我就把你们两个,给卖到窑子里。”
陆来旺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发出这道醉醺醺的命令。
陈翠儿看着眼前这个醉意沉沉、面目可憎的男人,只觉得自已的人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绝望与痛苦在心中蔓延。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着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呀!我是你的妻子,娇娇是你的女儿,我去哪里给你找钱啊!”
陆来旺却不管不顾,他猛地站起身来,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指着陈翠儿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女人,连这点钱都弄不来,要是弄不来钱,就等着被卖到窑子里吧!你这个烂货!”
说完,他又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倒头就睡。
陈翠儿坐在地上,泪水不断地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可自已的男人,还只想着喝花酒找姑娘。
看着亭亭玉立的陆娇娇,她很是担忧。
她仿佛看到自已的女儿,被卖到窑子里,被那些臭男人折磨的惨状。
陆娇娇小声在陈翠儿的耳边道:“娘,不如咱们离开这个家吧,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然而,陈翠儿却摇头道:“咱们再忍一段时间,过几天长祖就回来了,到时候,长祖是秀才老爷了,你爹,肯定不会把咱们卖到窑子里的。”
事到如今,她只能这么想了。
私下逃走,她们两个弱女子的,又能逃去哪里呢?
可在陆娇娇看来,她娘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一脸的无语,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已娘还做着秀才娘的美梦呢!
陆长祖拿了卖掉罗琴儿子的银两,踏上了考秀才之路。
他觉得,自已考个秀是很有把握的,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他在尚书家的儿子,面前肆无忌惮地冷嘲热讽,把别人数落了一大堆。
傲慢与无知,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不经意间,点燃了灾难的引线。
在进入考场后,一张小纸条悄然落在他的脚下。
就这样,他被驱逐出了考场,并且,永生都不能考取功名。
他这辈子,都与官场无缘了。
陆来旺得知陆长祖,是被作弊驱逐出门的,他当秀才老爷爹的美梦,也瞬间支离破碎了。
那曾被他视为优秀的儿子,竟然没考不上秀才,他气得一怒之下,直接将陆娇娇和陈翠儿,给卖到了窑子里了。
陆娇娇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恨啊!
如果,娘早一点听她的话,她们就不会被卖到这窑子里了。
不得不说,这个陆长祖跟他爹一样,没得救了。
两人拿着卖她们母女到窑子里的钱,去青楼逛了一天。
那三十两银子在他们手中,一下子就被花光了。
陆长祖,这个向来养尊处优、从未干过重活的人,如今,却不得不挽起袖子来耕田。
他对着陆来旺埋怨道:“爹,你是怎么想的,把这两母女卖了,以后,谁给咱们洗衣服做饭?我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干耕田这些重活。”
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他可是读书人,就该受到众人的追捧!
像种田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他来干呢!
陆来旺反驳道:“不干这些活儿,你还能找啥工作?以后,都不能考秀才了。”
陆长祖扔下锄头,双手背负在身后,宛如一个高傲的学者。
他不屑地说:“我听说,傅家那边盖了个辣椒作坊,工钱还不低,像我这么的读书人,去那里找份工作,我估计,随随便便都能几百文钱一天。”
他认为自已,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他可是考过童生的人啊,村里就没几人考得过童生的。
在他心中,自已有着特殊的地位,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耕田这个地步啊。
他相信,只要他愿意去辣椒作坊干活,几百文钱一天,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吗?
搞不好那个叫沈清晚的女人看见他,还会求着他在那里干活呢!
陆长祖涌起一股莫名的自信,仿佛自已是一颗璀璨的明星,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众人的追捧。
在他的想象中,沈清晚会满脸堆笑地恳请他留下,给予他特殊的待遇。
陆来旺一脸献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儿子,你说的没错,你二叔在那里当管工,都有110文钱一天了,你这么能干,300文钱一天都不是啥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