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这天,江家人提着不少精美的糕点,兴高采烈地来到傅家这边。
刚一进门,就听到江宇充满朝气的声音。
只见他双手背负在身后,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一脸书生气的模样。
那模样就像古代的小书生,透着儒雅和聪慧,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傅老夫人,两位婶子,清完姐姐,景虞哥哥,苏婶子,星言哥哥,大家新年好!”
江老婆子也不含糊,连忙从手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她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发了下去。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这段时间,婆媳俩在辣椒作坊里上工,是越来越上道了。
完全不用沈清晚,来操心作坊里的运作。
紧接着,苏萍兰的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开,落在了傅景虞身上。
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眼中却透着一丝审视,缓缓开口道:“女婿,你跟晚晚都成婚大半年了,是不是……也该有点消息了?”
一开始,傅景虞听到这话还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岳母话里的意思。
可稍作思考后,他就明白了过来。
顿时,他脸就有点发烫。
都成婚大半年了,他们还未圆房,这在常人看来,实在是有点……
这种私密事被岳母提及,让他既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然后点点头说道:“岳母,这事情我跟晚晚还不着急。”
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在呐喊。
哪是他不着急,他其实着急得很呢!
每次看到晚晚,他都有那种冲动。
可自家媳妇,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他只能把这份心思藏在心底,这种感觉,就像有只小猫在他心头不停地挠,让他又痒又无奈。
二嫂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在屋子里回荡,她边笑边说道:“三弟啊,你可真是个憨小子,有时候男人就得主动些呀,还傻乎乎地等女人主动,那这辈子你都要打光棍喽!”
她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可不是嘛,这两人成婚都已经这么久了,可这其中的门道,二嫂这个过来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瞧这两人的相处模式。
她就知道,这小两口肯定连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儿都没有过。
这个三弟呀,真是个十足的愣头青,平日里就知道舞刀弄枪的,除了打仗还会干嘛?
在这男女之事上,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
傅老夫人无奈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
自家这个愣头青儿子,要是一直这样不开窍,搞不好,真会一辈子打光棍。
她现在唯一的祈望就是,聪明的三儿媳能主动点。
不然啊,就等这个傻小子自已主动,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沈清晚也看出了,傅老夫人的心思。
她想着,确实,就傅景虞那木头样儿,要是等他主动,她是等到花儿都谢了,也等不到。
明明这段时间,两人相处下来急剧升温着,可这男人在这事儿上,就是不往前迈一步。
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那次在树林里,两人就那样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眼神交汇之处,似有火花在跳跃。
傅景虞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吻了上去,然而,也仅仅只是嘴唇相触,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旋即松开。
那感觉,就像是个紧张的孩子,不小心触碰到了珍贵的宝物,又害怕弄坏它。
吻完之后,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竟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沈清晚顿时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只剩下满脸的无语:“……”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傅景虞这种时刻的表现,让她忍不住怀疑。
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才会如此克制?
不行,改天一定要找个机会,给他好好把把脉。
沈清晚和傅景虞,身穿一袭紫色情侣装长袍。
两人走在一起,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赞叹的。
尤其是村里的一些未婚女孩,她们的目光紧紧地黏在傅景虞身上,眼睛都没挪开半分。
“你说,这个沈清晚,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帅的男人,她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男人?”一个女孩满脸嫉妒地小声嘀咕着。
她即使很不甘,可那又能怎样呢?
“就是,就是,这种男人,就该配我这样的女子才刚刚好呢,怎么就看上沈清晚那样的女人了?真是太气人啦!”
一个女子满脸通红,眼中的嫉妒几乎要燃烧起来,她气得直跺脚。
“也不知道傅景虞,什么时候休了这个黄脸婆,他这样的男人,就不该娶这样的女人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另一个女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撇着嘴,满脸的不屑,话语里充满了恶意。
王红躲在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当中,眉头微微皱起,一言不发。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女子这样公然地议论男人了。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可她又不好当面指责她们,毕竟,大家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然而,这一次,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开了口:“人家是有妇之夫,你们怎么能天天盼着人家和离呢?哎!”
王红,今年已经14岁了,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
在这个村里,像她这般年纪的姑娘,大多都已经许了人家,开始筹备婚事了。
可她呢,就因为长得不漂亮,所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相亲对象。
有个女子斜着眼睛看了王红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王红,你瞧瞧你,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你可是年纪最大的,都到了及笄的年纪了,还没找到婆家呢,你自已的事儿都一团糟,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
其他的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附和着:“就是就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呀!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已吧,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