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那么久的旧衣服,这下终于有上得了台面的衣服穿了。
衣服的针脚,还有版型都很完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谢凤看着沈清晚高兴的模样,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喜欢就好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我立马改改就行了,丝毫不碍事。”
没流放前,她在家也是绣绣方巾,然后再拿到集市上卖的。
所以,她在做刺绣这方面,说是老行家,一点也不为过。
这些天,沈清晚都没有去灵州城。
店铺少了一个人,差点就忙不过来。
幸好罗琴还带着两个小孩来帮忙,勉强能应付下来。
既然江家都做完了衣服,沈清晚也另有她的打算。
“江婆,我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和谢婶子帮忙,就是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空闲的时间。”
江婆笑笑连忙摆手:“晚晚,有什么你直说就好,咱们一介女流还能干点啥?只能在家里操持家务,啥也干不了。”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活动范围,往往局限于家庭之中。
缝制衣服这种挣钱的活儿,也不是长期能接到的,始终都会有干完的一天。
“江婆,谢婶子,我灵州城那边的铺子还缺着人手,不知你们能不能去做工,一天60文,一天工作四个时辰,不知你们觉得如何?”
快餐店那边,都是一天干四个时辰,做六天休息一天,不过是轮休的。
有人休假的那天会特别忙,所以人手一直都不够。
要是江老婆子和谢凤,都能去帮忙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沈清晚心中盘算着,有了她们的加入,快餐店的运转肯定会更加顺畅。
谢凤一听,连忙帮着江老婆子,将这活儿给应了下来。
“我们当然愿意,这么好的活,怎么不愿意干,而且每天还有驴车坐着去呢。”
江老婆子瞪了一眼谢凤:“就知道坐驴车,咱们是去干活的,不是坐驴车的,走路就行了,坐啥驴车了。”
谢凤一脸笑笑:“嘿嘿!婆婆你不要这么说嘛,有驴车当然要坐呀!反正也是顺路的事情嘛。”
其实,这是沈清晚初步的计划,先将人安排去快餐店忙活。
这样,她就有空去忙盖辣椒作坊的事情了。
要盖房子,就要买地皮和找人盖房子,理应找胡村长帮忙。
起码是一村之长,村里的人肯定听他的。
她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一溜烟,她就跑去找胡村长商量这事。
人刚走,谢凤就捂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满是调侃之意。
“傅老夫人,怕是你们傅家,很快就有大孙子咯。”
大孙子?哪来的大孙子?
傅老夫人一脸的懵,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老婆子叹了口气:“傅家的,你真是没有一点眼见力,你没看见你家的三媳妇,用手撑着腰吗?你也是当过娘的,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江老婆子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傅老夫人的心房。
得到江老婆子的提醒,傅老夫人开始回想起来。
刚刚,晚晚好像确实用手撑着腰部,这是怀孕的人才会有的动作。
不得了了!看来傅家有后了。
傅老夫人立马涌起一股喜悦,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唉呀,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多想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实则内心早就万马奔腾,激动不已。
待两人走后没多久,傅景虞就从后山那边回来了。
傅老夫人瞪了一眼傅景虞,眼神很是不善。
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的儿子,总感觉越看越不顺眼。
“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成天都跑到哪里去了?你怎就不关心一下你的媳妇。”
语气中带着责备,这儿子也太不懂得照顾妻子了。
若不是顺元帝把这婚事赐了下来,他怕是要孤独终老一辈子。
“谁当爹了?”傅景虞满脸疑惑,整个人也是一脸的懵逼。
他什么时候喜当爹了。
“母亲,你说谁当爹了?咱们傅家都是寡妇啊,两位兄长早已战死沙场,咱们傅家谁当爹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傅家怎会突然有人要当爹了。
而且,要当爹的那个人还是自已。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自家儿子果然是个愣头青。
“还能有谁呀,晚晚怀孕了呀,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
成婚已有四个月,他是碰都没碰过自家媳妇。
难道……他那天说的话,沈清晚真的听进去了?
她真的……有别的男人了?
他只是随口说说的祝福,不是真的希望她喜欢上别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疼痛万分。
就好像有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心窝头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景虞,你要好好对晚晚,千万不能辜负了她,我看你老是跑到后山那边,你跟母亲说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她觉得傅景虞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
如果不是外面有人,又怎么会天天往外面跑,想到自已的儿子外面有女人,她这个当老母亲的,总是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如果,自家儿子真的外面有女人,该怎么面对自家三媳妇了……
“母亲,你不要多想了,我外面没人,我一心一意对晚晚,请母亲放心,我并非是个三心两意的人,景虞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那群恶霸没有再去找快餐店的麻烦,是因为徐三暗中将几人,连同他的帮派给瓦解了。
此次,出动了不少官府人力,才成功将这个帮派瓦解。
他来西北,一方面是吃喝玩乐,另一方面则是致力于,将这个帮派彻底铲除。
随着丧标爷被杀,灵州城重归一片宁静。
自此,商人开铺子再也无须提心吊胆。
“听说天残帮派已被瓦解,实在是老天有眼。官府终于整治这群恶霸了,咱们以后做生意,也不必再诚惶诚恐了。”
“我的店铺开了一年,他们收了我几百两银子的保护费,实在是他娘的黑心至极啊!”
“这下,咱们总算能安心做生意了,再也不怕这群恶霸,上门收取保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