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浚这几天很是头疼,好不容易才把齐沧海那个奸人糊弄好,几件还算不难的事情已经被他做完了。
最后竟然得到一句话,江家大公子说这事他无能为力,管不了!
这一下把徐光浚气得好像没跳起脚来,他可不管齐沧海是什么大统领,涮他没门!
可就在他准备暴起的时候,那个奸人应该是想到了他会有此反应,轻轻地又来了一句。
家里的婆娘已经去跟江家夫人透了口风,那边听说是魏国公家的公子,知道徐光浚为人,已经意动了。
徐光浚要是手里有刀,恨不得砍这个家伙一刀,真把自己当泥捏呢!
可是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这个家伙帮了他做了一件事。
他自己对于亲事一点办法都没有,悄悄问了好几个死党,没一个能搭上话的。
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个人,富阳侯夫人跟江家当家人是正宗的姑表亲,给自己侄女做媒那肯定是没错的。
要是原来,徐光浚直接就找上门了,求齐沧海办点事,还不简单,都不能说求。
现在不一样了,人家是大统领,又是这样敏感的时候,他也只能低下头。
齐沧海也没难为他,就是说了一句,鹰巢里有些东西年头久了,都出问题了。
徐光浚知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不但用银钱置办了东西,还特意说明,只要江家小姐进门,鹰巢里的设备绝对没问题。
大统领很满意,回去没两天,富阳侯夫人回娘家去了。
转过天,富阳侯夫人跟徐夫人和二夫人聊了一次,直接去往江家求亲了,她这个大媒还真做得很称职,亲事定了!
按说徐光浚应该非常高兴才是,终于把人生大事搞定了,就在他非常愉快地做着甜蜜的憧憬时,不知哪根筋搭错的郡主开始找起了他的麻烦。
家里好几个人不止一次的警告他,不能惹郡主有一点点的不高兴,否则,那就不是关祠堂这么简单了!
其实哪怕就是他们不说,单单郡主,就不是他惹得起的。
可是他不敢惹,不代表能躲得掉,总不能天天不回家吧。
先后被郡主堵了好多次,终于被郡主堵在了家里。
“二哥,你现在是人生得意啊,这么好的一个小美女都被你骗回家了!”
“妹妹,哪有什么美女,再说,什么美女也比不上你啊!”
“我算什么美女,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丑死了不说,那个家伙哪里还会管我,还不知在外面怎么逍遥呢!”郡主一脸的愤懑,一会东一会西,那个心眼子有八百个。
要是袁睿在,可能会想起一个词,孕期综合征,怀有双胎的郡主确实有了很明显的症状,不管是性格还是脾气,就连心理状态都改变了。
“好,好,好,姑奶奶,你放心,那个小子要是敢嫌弃你,我替你教训他,保证打得他脑袋开花。”
徐光浚已经听说了郡主的古怪脾气,光是老娘都叮嘱了几次。
“二哥,真的,你真的能帮我去教训那个家伙!”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家的姑奶奶怎么能受委屈!”
徐光浚没有注意郡主的话中含意,随口就答应了,隔着几千里呢,先混过这一关。
“我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你去看看那个家伙,最好帮我打一顿!”
“去哪里,你不会让我去潭州打那个家伙一顿吧!”徐光浚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傻了。
“二哥,你刚才一直在骗我呢,我就知道,全家就没有一个人能帮我的,哎呀,我的命太苦了,现在大哥天天看着孩子,你只想着要娶新媳妇!呜呜呜......”
“姑奶奶,我说姑奶奶,你能别哭吗,娘他们要是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
“你听我说,现在潭州那边没事,都很好,我,我,我把京城事情办完了去好不!”
“呜呜呜......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谁让没一个人帮我呢!”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姑奶奶,你放心,我明天就去!”
“呜呜,明天去,不骗我......”
“明天去,就明天去,我马上去安排,明天一早就出发!”
“二哥,多谢了,我回去准备一下,你带点东西给他!”说完,郡主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郡主一脸兴奋的表情,徐光浚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味。
郡主到了门外,躲在边上的荷花笑眯眯的上前来搀扶,看着郡主的欢喜脸色,荷花就知道自家的小姐肯定得逞了,拿捏别人还可能有点意外,二公子,没的说。
“快点,快点,我们回去收拾点东西让二哥带过去,听说那边很穷,还不知那个家伙习不习惯,”郡主一边走,一边催促荷花。
“不行,小姐,你慢点,不着急,不着急,我回去就找东西。”
“小姐,你怎么突然要二公子去看姑爷,上次来信不都说好好的!”
“陆喻来时说了,他要去潭州,我一猜就知道那边可能有事!”
“荷花,不知怎么,我这两天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心里慌慌的!”
“小姐,你别想这么多,没事的,没事的,你是这两天没睡好!”
荷花有意识的拉着郡主,不让她急着走,这几天郡主的脚肿得更厉害了。
孟大学士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季家庄,他跟朝堂里请了一个长假,有了孙子还在朝堂里混什么,要不是才被圣上升到大学士任上,他都想着直接告老还乡了。
孙子出生了,他心里本来还有点慌慌的,这是袁睿的长子,按说一定要回归袁姓的。
他甚至都想好了后策,实在不行,先让这个儿子姓袁,要是小河再生一个儿子,就可以姓孟了,这样谁都说不出什么怪话。
为了这事,他跟夫人都不知私下说了多少次,林夫人虽说是女人,可比孟大学士强多了,看着他迂腐的样子,林夫人恨不得敲他一顿。
小河看出了孟大学士的小心思,也没跟他多说什么,直接要他给儿子起个名字。
这个任务本来是袁睿的,可是两人早就说好了,不管是儿子、女儿,就姓孟,至于名字,交给孟大学士就好,反正起名字这事,袁睿也抓瞎。
这里就看出孟大学士的迂腐了,他那个小心思到了极限,竟然偷偷跑去找了王伯,半真半假地想要王伯给孩子起名字。
把王伯郁闷坏了,真诚地说了好多遍,让他放心,小河已经嫁给了袁睿,一切事情以袁睿决定为准,再说,自己有儿子,王家香火在呢!
终于在林夫人的威势压迫之下,孟大学士放下心来,整整在书房翻了一个遍,给这个集中了三家宠爱的孩子起了一个大名,孟希文。
孟大学士虽说算是孟家的嫡系子孙,可是现在已经独立成支,不能按照孟家的辈分传承了。
所以从孟大学士的祖父开始,重新立了辈字,文庆林希贤,就是最近的五个辈字,而这个孩子正好轮到希字。
他是觉得自己费了好多心思,可是听到这个名字,林夫人撇嘴,小河偷笑,连王伯王婶都禁不住露出满脸的惊讶,这下孟大学士更加郁闷了。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也为了孩子的平安,孟大学士将自己非常珍贵的一只玉佩给了孩子。
这个玉佩非常精致,听说是汉代传下的好东西,是一位老友送给他的。
今天大出血,拿了出来,他是想得通,这是自己的亲孙子,给什么都不心疼。
林夫人特意挑了一个好日子,把玉佩拴在了小希文的小棉裤上,又叮嘱了一下小河,让她等下就取下收起来,本来就是一个样子,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
可是,还没到晚上,小河听到孩子的大哭声,想着要给孩子换尿布了,就发现玉佩毫无征兆地直接裂成了几块。
小河一下子懵了,自己根本没有动过,也没有压到,怎么烂了!
孟大学士和林夫人没有在意,可是王伯王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