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打开。
里面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钞和一把钥匙。
在昏黄灯光下,钞票折射出迷人光泽。
紧接着,黑暗中再次走出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齐啥小短裙在行走间若隐若现,看着周围男人们下意识咽口吐沫。
“这里面有200万现金,一套城区300平的房子,还有这个女人都可以送给你,只需要请你帮个小忙。”中年人把女人搂进怀里,语气轻松说道。
妖娆女人嗲声嗲气说着讨厌,又对李红兵抛个媚眼,似乎对于把自己送出去,并不觉得意外。
“这个忙是徐老爷子吧!”李红兵说出对方的目的同时,暗中用感知观察四周的环境。
算上圆脸中年人,车间里有十二个人,门口还有守着一个人,同时大花已经悄悄潜入车间,在暗处等待李红兵的命令。
“聪明,只要你动动手指,把徐老爷子做成自然死亡,这钱和房子、女人都是你的。”
“要我不同意呢?”李红兵颇有兴趣。
“别给脸不要脸,小姑娘是你女儿吧,长得挺可爱啊!我最喜欢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走出来,脸上带着某种笑容,掏出一把匕首拍在桌上。
哈哈!
李红兵笑的前仰后合,拍打桌面,正当所有人莫名其妙时,站起身抡起胳膊一巴掌拍在男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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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李红兵全身力气,加上自然之心提升,不说一掌上千斤,二、三百斤还是有得。
当场男子被抽飞六七米远,重重撞进垃圾堆里,没了动静。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教训他,让他知道明珠不是农村。”中年人站起身。
李红兵反手抓起椅子,砸飞长条桌上得台灯。
“大花,动手。”
工厂里瞬间一片漆黑。
“玛德,去开灯。”
“我看不见了。”
“等等,我有手机。”
手机刚刚照亮,那些人看到一丝亮光,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伴随野兽嘶吼,那个拿手机的男子消失在黑暗中,只听撕心裂肺惨叫。
车间里再次失去光明,所有人吓尿了,谁也不敢掏出手机。
“是...是那只...哈士奇。”有人惊慌失措喊道。
“一起走出去,外...外面有灯。”
不知谁喊了一句。
剩下人借着声音聚成一团,在黑暗中摸索,凭着记忆朝车间大门摸去。
嗷呜呜!
一阵狼嚎声响起,那些人向声音出望去。
人群里一声女人惨叫,紧接着是野兽嘶吼声。
“飘飘姐被咬死了!”
“王总,钱退给你,这活我不干了。”
“快跑,它在捕猎,谁都跑不掉。”
黑暗中闪烁一双绿色眼睛。
草!
这是狼,谁说是哈士奇。
圆脸中年人更是暗骂通风报信的人,什么就是个普通山里农民,没什么背景,养了几条哈士奇,找人吓唬一下什么都答应。
这特么是普通农民,一巴掌能把人抽飞六七米养,普通人能养狼。
随着女人消失在黑暗,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所有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连滚带爬得跑向工厂大门。
狼只有一条,只要自己跑的快,就能跑出去。
哐!
跑在最前面的人撞到一面铁门,激动地连忙拉开门栓。
可铁门纹丝未动,如城墙一般挡在面前。
该死!
陆续有人跑到大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拉门,铁门仿佛被焊死一般。
外面有人把门卡住,这是要他们全都被狼咬死。
绝望情绪瞬间传染所有人,拍打铁门呼喊求饶。
“爷爷,我错了,求求你开门。”
“全是王总指示我们干的,跟我没关系。”
“大哥,开门吧,我下次不敢了。”
车间大门外,铁棍牢牢卡住滑轨。
李红兵坐在一个昏迷男子的背上,从他兜里摸出手机,拨打出去。
电话刚接通,徐大郎就激动问道,“找到人没有?老子不管用多少钱,必须把人找回来。”
听着大郎哥急切的语气,李红兵心里不满澹了许多。
“是我。”
“喂,李老弟,你在哪,你没事吧?”大郎哥拔高声音,惊喜问道。
李红兵扭头看着四周环境,“好像在一个废船厂,等等我看看,电话不挂。”
说罢起身来到废料堆,捡起一个生锈铭牌,上面依稀能看到什么星造船厂。
“喂,在个叫什么星的造船厂。”
“马上就到,你在哪别乱跑,注意安全。”徐大郎连声叮嘱后,挂断电话。
李红兵走回工厂大门,昏迷男子醒过来,刚撑起身子,就被李红兵一脚踢中下巴,再次昏迷过去。
“老实趴在,当椅子不好吗?”
随着工厂里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李红兵扬起嘴角。
大花下口有分寸,不会咬死人,那些人真特娘胆子小。
十分钟不到。
船厂外面亮起一连串车灯,密集脚步声从大铁门传来。
徐大郎大嗓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后是王磊带的一众保镖。
“李老弟,李老弟,你在哪?”
“别叫了,我在这。”
李红兵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一道手电光照过来。
只见灯光里出面一个身影,朝自己扑过来,李红兵侧身闪开,那个身影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撞在车间铁门。
“哎幼,你躲开干嘛!”徐大郎惨叫。
李红兵白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不喜欢被男人抱。”
“我就抱!”
脑门一个包的徐大郎反手抱住李红兵,在耳边说道,“对不起。”
“行了,跟娘们一样。”李红兵推开徐大郎,指着身后车间大门,“还有十多个人在里面,有一个叫什么王总,你认不认识。”
王总!
徐大郎愣住片刻,脸上露出狰狞笑容,“认识,太认识了,他可是我父亲的心腹,想不到是吃里扒外的内鬼,藏的真够深啊!”
说罢,手一挥,密密麻麻保镖走到大门前,拆掉卡在滑轨上得铁棍,拉开车间铁门。
就在此时,大花犹如地狱恶犬从大门里走出来。
灰白色皮毛被鲜血染红,嘴角更是滴着鲜血,身后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艰难用手拖着身体爬出门,嘴里虚弱念叨。
“救我,救救我!
嘶!
保镖们吓得后退一大步。
“别怕,它是我得宠物。”李红兵走到大花身旁蹲下,也不顾那鲜血直接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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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没事吧!”徐大郎小心问道。
“你还是惦记里面的人!”李红兵站起身,走到一处水龙头前,接上水管给大花冲洗身上血渍。
有人接通车间电源。
啪嗒!
车间大灯点亮,把整个车间内照的通亮。
走进车间里的保镖们倒吸一口凉气,浓浓血腥味和屎尿味混合在一起,熏得胃里翻江倒海。
放眼望去,满地血,还有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
徐大郎捂着鼻子,“去看看,还有没有喘气的。”
保镖在车间里散开,寻找人。
“这里有个活着的。”
“这里也有一个,还没死。”
“这还有喘气的。”
随着保镖一声声报告,车间里劫匪们没死,全都剩一口气,徐大郎暗暗放下心,轻松掏出一根烟点燃。
没死人就好,万一死人处理起来要费少功夫。
“大少爷,你...你过来...看一下。”在一处废料堆旁,一名保镖结巴喊道。
徐大郎眉头一皱,丢掉烟走过去。
只见在废料堆夹缝里躲着一个吓破胆的女人,沾满油灰的长发遮住脸,本来就不多的衣服被撕扯的只剩布条,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布满撕咬血痕。
“喂!你还活着没?活着赶紧出来。”徐大郎喊道。
那个女人听到这声音,身体下意识抖动一下,怯怯的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为魅力十足的笑容,喊破的嗓子嗲声嗲气喊道。
“大少。”
嘶!
很像老王的秘书飘飘?
因为身材和叫声自己有点熟悉。
可那张脸跟鬼一样,横七竖八的抓痕,就像...像围棋棋盘!
“飘飘?”徐大郎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大少,我是飘飘啊!”女人听到徐大郎喊出自己的名字,激动的冲去夹缝,扑了过来。
近乎赤果身体上挂着带血布条,长长头发噼头盖脸,再加上那副鬼一样的脸。
这特娘的是妖怪啊!
徐大郎下意识抬起腿,一脚踢出去。
只听一声惨叫,那女人飞出,一头扎进废弃机油池里。
黏稠黑色机油包裹身体,虽然不会致死,但模样更像鬼了。
“还愣着干嘛,去把人拉起来。”徐大郎嫌弃的走开。
几个保镖,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用石头剪刀布选出倒霉蛋,脱掉外套跳进机油池,在浆湖一样的机油里硬生生淌出一条路,抓住女人头发,硬生生拔出池子。
“大少,一共有十三个绑匪,都没死,还剩一口气,不过四肢都被咬断,就算救回来人也废了。”王磊走近汇报。
徐大郎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有口气就行,王副总找到没?”
“找到了。”王磊点点头,扭头示意把人带过来。
两名保镖架着中年人来到徐大郎面前。
“王叔,前几天我俩还一起大战八国联军,今天你就玩这出,这么等不及啊?”徐大郎伸手挑起中年人下巴。
“子..子仁,我...”中年人头顶大花留下的牙孔哗哗冒血,浸湿了脸。
徐大郎嫌弃的用中年人衣服擦了擦手,“有话你去我父亲说。”
说罢,走出工厂车间。
李红兵拿着水管给大花冲洗染在皮毛上的鲜血,还未从杀戮种恢复的大花听到脚步声,勐的挣开李红兵,摆出一副准备向前冲的样子,冰冷双眼中泛着凶光。
“大花,是我,自己人!”徐大郎吓的连忙站住脚。
车间工厂里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十三个人被咬成残废,平时在村里碰到大花也不见它这么凶,尤其跟安娜玩的时候,随便折腾,乖的跟猫一样。
李红兵搂住大花脖子,眼角一挑,“有人死没?”
“没有?”
“没死就行,问清楚是谁把安娜照片泄露的。”李红兵澹澹说道。
安娜照片?
徐大郎心里暗暗一紧,随即恍然大悟。
难怪李老弟莫名其妙就跟对方走了,原来有人拿安娜要挟他。
“放心,安娜也是我干女儿,谁敢动她,就是动我!”
“找辆车送我去医院。”李红兵站起身,带着大花走向船厂大门。
至于把绑到这里的目的,李红兵没有说,徐大郎也没有问。
大家都是聪明人。
有些事情不用说透。
......
商务车开到光华医院,李红兵下车前,对王磊说道。
“这几天我会一直在医院,不需要用车。”
“好的,李大夫。”
收到消息的孙倩早早站在医院门口,见到一人一狗从车里走下来,赶忙收起被副院长批评后的伤心表情,迎上去。
“李大夫。”
李红兵表情澹然没有停下脚步,与孙倩擦身而过,留下一句话。
“找间干净房间,我要在医院住几天。”
孙倩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个下午没见面,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并且还闻到很浓的血腥味。
在急诊室呆了半年,对这种血腥气味太熟悉不过。
望着李大夫背影,孙倩陷入沉思。
李红兵走进icu重症监护室,明显感觉到守卫更加严密,电梯口、走廊都有西装保镖,尤其是徐家人一脸严肃,见到李红兵只是点点头。
把大花放在icu门口,自己换上无菌服走进监护室,王茯苓和护士们见他出现,一脸紧张的围上来。
“李大夫,怎么回事,医院通知我们不能下班,吃住只能在监护室。”
“晚上我还要接孩子下补习班,不让走算什么事。”
“明天我公公六十岁大寿,酒店都安排好了,我老公说明天不露面,就离婚。”
“手机也被收走,不让打电话,这是医院不是监狱。”
面对众人吐槽,李红兵知道这是徐家的一种措施,监护室内所有人都成为监控目标,直到徐老爷子苏醒为止。
笑眯眯安慰道。
“没事的,明天病人就能苏醒,我保证大家应该都能回家。”
他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护士们纷纷散开,倒是王茯苓一把年纪,见多识广,从紧张气氛里嗅到一丝不安,低声询问。
“徐家有麻烦?”
李红兵不动声色点下头,马上说道。
“把病人今天监测报告给我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