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谈的,如果是和他谈,我就走。”高老头早就看出这明宇哲可能是李未修那类的,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因为他们身上一个味。
“高老!”景秧也很为难。
明宇哲也不在意,将身子靠好,双手枕在脑后,脚架到茶几上。
“对不起,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办案的,但在这里请你尊重一下别人。”左月实在看不惯,走过去,用膝盖顶在明宇哲腿上,想把他的脚顶下去。这已经是她克制后的行为,换别人她早就一脚踢过去。
可是左月这一顶,却如顶在石头上,明宇哲根本动了没动,她的膝盖反而撞痛。
这一幕让几人都看出,景秧眉头一皱,如果不是左月主动退后拉住他,事情可能还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我有我办案的方法,如果你看不惯就只能先忍着。如果我再回去,上面还会派谁下来就很难说了。”
“哦,看来如果我不和你合作,就有可能牵涉到小秧他们是吗?”高老抢在方临风开口前说。
“我只是说可能,我想你也知道上面还有几个怪胎,他们可是有些年头没出来过了。”明宇哲还是肆无忌惮的样子。
高老头知道点,他考虑过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渡过难关,而不是浪费时间去争无聊的事。
“肖文静他们是笨蛋,我不是。具我所知他们是想从鬼魂身上找到线索,只能说他们太蠢。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人在做,而且是个能力非常强的人。那个道士才是案件的关键,他怎么来的c市,又怎么会死在火车站,这都不是偶然事件能解释的。在这个人的背后才是整个案件的线头,我是昨晚十一点接到通知的,十二点拿到案件卷宗,凌晨一点我去了安排他来的那个道观。据说他师兄说他是师傅安排的,而师傅在他出来后就闭关了。凌晨一点半,我和他几个师兄弟一起强行打开关门,他师傅已经羽化。时间应该是他走之后的当天晚上,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属正常死亡。”
看到大家都在听,明宇哲的嘴角再次翘起。
“凌晨二点,我在关室内找到你们所说的阴符,是用毛笔写的,阴符上还有文字註解。这是释文,看来与案件有直接关系。据他徒弟说,这字迹不是死者的。”
说完,他拿出优盘来插在方临风的电脑上,找到文件打开,是电子照片,拍的是张泛黄的旧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八个字,看文字应该也写了很多年。
“阳沖离位,亥时归虚。”舒承轻轻念出来。
“我已经了解过了,这个道士八字全阳,在道教中属阳气最重的人,按他的师兄弟所说,这八个字应该是说,只要他离开,他们的师傅就能在亥时成仙。这个应该是在很多年前由什么人写的,看来这件案子谋划的时间很长,至少他这一步就先期准备了很多年。”
“错了,阳沖离位,是让他到南方来,什么离开。离是八卦的方位,在方向上属于南方。亥时归虚,这四个字还要再研究,没这么简单。应该不是成仙的暗示,而是表明某种态度。”高老头在一旁反驳,本想就此看看明宇哲的难堪,谁知他一脸的阴险,看来他早就知道那班小道士是胡侃。
“嗯,至少我们知道确实是有意安排他来这边的,现在就差找到死门,也许很多谜就能解开。”舒承点着头。
几个人商量过后,先把照片发给朱老去研究,找到死门才是最重要的。
“高老,这个死门会有什么特别的吗?”舒承已经将地图翻过几遍,还是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死门,入死门有死无生。一般来说,死门居中西南坤宫,所以很多城市会将殡仪馆设在死门的方位,而火车站设在生门的方位,也就是艮位上。但是我估计这个人选的方位有变化,也许他不是依据现有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躲过警方不被发现。但是大体上应该还是以南边为主,也许我们应该再找找史料才行。”
“据我所知,你们这里有个地方曾经死过上千人,而且都是战死的。”几乎就快被众人有意冷落的明宇哲悠闲的说。
舒承不愧为民俗专家,一听他这话,突然眼前一亮。他快速将地图推到城区的南面,这里有民国时期还存在的街道和古城墙。如果一定要将死门用最贴切的位置标明,那现在他所指的地址就是。
当年太平军曾在此处攻城两月,西王薛朝贵也战死于此地,现在这里还有太平军的雕塑。这也是近代史上c市最危急也最残酷的一次战役,后来的史学家们就曾把这次战役定为太平军的转折点。
听完舒承的述说,众人也对明宇哲已经有所改观,这个人除了让人讨厌外,聪明的头脑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这就让人安排,这里目前还是旧城区,流动人口也多,可能很难查。”景秧拿出电话,让管区内的户籍警与街道的一起查,只是最近几天有怪事的都不放过。
要说他们确定的范围还真不小,少说也有几千户的家庭在调查范围内,现在虽说是安排上百人同时进行,但一两天内是否有消息都是难说的。有句话说得好:上面打个屁,下面出不得气。大概说的就是景秧这类,估计两天内舒承划定的区域内这些基层人员得累到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