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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琳一挣脱束缚就沿着墙壁往下滑倒,中途挂到花洒的开关,将花洒打开。带着凉意的清水淋在风琳身上,又流入排水管。

大黑这时快要失去意识,它并没有看到黑气的结局,只是在完全晕迷前,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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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风开着车先去了老妈家,老妈还在家中看电视,看到儿子回来,高兴得就要去做饭。但是方临风没心思,一路上过来,他就在想一个重要的问题,记得曾有个让很多男人很难回答的选择题,如果妈和女友同时落水了,你会先去救那个?

现在有很多答案可供选择,当然这也是很多男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其中不乏充满智趣的回答。

可方临风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但又很现实。女人在选择老公时也许会用这样的问题来考量对象的忠诚度,然后在做母亲后又会用来考量儿子的孝心值。

方临风不知道怎么用最完美的答案来回答,就象今天他所面对的,那个小鬼提醒他,他身边的亲人或朋友可能会有危险,如是他选择了让大黑去医院保护风琳,而他去家里看老妈。

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很不保险的,有时需要拼命才行。但大黑不同,它似乎天生就是鬼魅的死敌,至少在这个时间段里,大黑的能力在他之上。如是他让大黑去医院,因为保险。

而他选择回家,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老妈有一点事。所以他的答案应该是救上女友,然后和妈一起泡水。

但是他回到家中后,心里却惴惴不安极了,似乎有什么他没有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

“妈,我上次从衡山带回来的符您一直戴在身上吧!”

“嗯,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儿子你不会是有事吧?”方老妈是个聪明人,她一眼就看出方临风神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风琳也会戴着不,上次听她说不喜欢戴这种东西,呵呵。”方临风想尽量装出自然的样子。

“你们年轻人啊,就喜欢乱说!庙里求来的东西一定要有敬意知道吗!”方老妈说着话,从怀里拿出用锦袋装着的五角符。

这符还是朱老特意送他的,就两个,可风琳爱美,平时是不戴的,只是睡觉时放在枕头边。

方临风看到这符后,对老妈的安全问题稍微放下心来,但一想到风琳今天是在他这边休息的,肯定没戴符在身上,他突然间就坐不住了。

“妈,您戴好这符啊!这几天听说戴符保平安的!”

说完方临风就起身往外走,他明白心中的不安来自何处。

“你不吃饭了吗!临风啊,你没事吧!”方老妈追出来,很担心的问。

“我没事,有个客户约着一起吃饭的,是顺路过来看看。”说完方临风怕老妈再说什么,逃跑一样开着车就往医院去。

正文 (三十一)丹尼尔斯

命运是什么?是知道结果后,在答案的暗示下朝着这或好或坏的目标前进。是一切未知,但依自己的心性去生活,若干年后看着老去的青春嘆息原来如此!

人总是想知道以后会怎样?可人真的想背负逃不掉的宿命吗!其实他们只是想提前知道自己会好的,困境会改变。说白了只是想寻求一个佐证,一个证明自己能成功的答案。

如果说一定要问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未知的未来,你的勇敢是迎击困境唯一武器。命运不是刻写在石板上的文字,只是一道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试题。

——丹尼尔斯·哲

现在对方临风来说,命运是他妈什么都不是,他只知道内心的不安。这人都是不能慌神,他现在就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会出什么事?

从老妈家出来,如果不堵车到医院就几分钟的车程,但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一看上去大街上尽是满满的车流。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三分,但是方临风的车堵在路上,他再一次看到前面路口又亮起红灯。

此时他心中已经乱得不行,风琳的电话没人接,她上班的地方也是一样。才几分钟时间,他已经抽掉两根烟。不会有事的,现在还是白天。他又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二十四分,车流还没有动起来的迹象。方临风不知不觉又拿出一根烟来想点上,但手才伸到一半,他就把烟和火机扔下,打开车门向医院的方向跑去。

边跑边打电话给景秧还有舒承,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景秧让他别担心会安排交警处理他的车。同时舒承也告诉他说,会去医院。

方临风只是想不敢肯定自己的预感,打给朋友也许是种分担心理压力的自主行为。他的举动引起很多人的观看,可他已经没心思顾忌别人的想法,他被心中的压抑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跑了有几分钟,方临风感觉全身的热量快要冲进大脑中,心上的压抑也总算被这种体力的消耗所施放掉。

此时的时间是五点二十九分,大黑从他家出发已经有二十分钟,按理说它早就应该到医院。而方临风现在离医院还有十分钟的脚程,不行,还要再快点!方临风记得那天大黑去郊区时走过的近道,能通到医院的后门,时间也能缩短几分钟。

方临风朝着一条貌似犄角旮旯的小巷跑去,两旁是老城区的棚户。跑了几分钟,五点三十三分,有个小公园,现在的时间基本没什么人,公园中间有个用石子铺出来的太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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