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多想,一支手无力的搭在她肩上,吓得她终于尖叫起来。转过头她看到女侍者垂着头,但她的手搭过来。
“啪,会死啊!想吓死我是不是?”妈妈桑恼羞成怒的一个耳光扇过去,将女侍者的头都打歪。无力的手也自然的滑下,但她还是低着头站在门旁,并没有任何反应。
‘完了,一定是打k打出问题了,早就听说这个女侍者也有打k的习惯,肯定刚刚也进去吸了点。’看到出了问题,妈妈桑有些慌乱,不行,只能进去找陈文易来帮忙了。
她强忍着恐惧,快步走进去,黑暗中此时包厢内已经更加诡异,这些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而音乐依然是那种要死不落气的调调瀰漫在包厢里。
陈文易还是保持着准备去摸新女朋友ru房的样子,他脸上标志性的猥琐笑容还僵在脸上。妈妈桑快要受不了了,她处在崩溃的边缘,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张宇扬在那?她急切的看着包厢里每一张脸孔,没有找到。妈妈桑感到自己快要站不稳,双腿无力的颤抖着,不对,一分钟前还在这里陪她喝酒的,对,怎么自己就忘了还有个卫生间。
她拖着快要走不动的双腿,包厢里的卫生间是特别设计的,其实主要就是供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场所,自然设计得非常有创意,里面不仅有坐便器,还有带按摩的床,更有一个很小的淋浴房,虽然平时很少用的,但对客人来说还是很满意的。
妈妈桑已经发现季公子也不在外面,看来他们俩人是一起进去的,这个时间去打扰他们很不合适,可现在的情况很不对,这么多官二代要是出了事,还不得把kk酒吧给拆了重建啊!
妈妈桑已经顾不得太多,还好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严,留着门缝,里面有灯光透出来。
她在门口听到有喘息声传出,这声音此时比什么音乐都好听,她管不了是不是会被骂,猛的推开门,正想说外面出事了。可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比刚刚吓得更加厉害,张宇扬全身赤裸着,正在季杉林身上起伏着,但她身上全是血,嘴里正在嚼着什么,不时会有血从她嘴角流出来。而季杉林已经没有动静,只是躺在床上,身上也全是血,脑袋上两耳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洞。
最让妈妈桑恐惧的是张宇扬脸上还带着微笑,是痴迷的微笑。
嗡的一下,妈妈桑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猛的站起来往外冲去,来到门口,她直接用头撞在门的玻璃上,一下两下,玻璃破了,她将头伸出去,也不管自己如何的狰狞,大声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正文 (四十五)天幕下的黑暗
景秧今天是郁闷的一天,刚刚吃了个败仗,本想在家好好休息。可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没睡多久,就听到电话的声音。一看张局的,他无奈的按下接听键。
“赶快到燕北路来,kk酒吧,这里出了命案,季学谨的大儿子死了,还有十几个公子哥儿都在现场,有中毒的迹象,看起来有点像上回你中的那种毒。”张局的声音很急促,看得出这次他也害怕了。
原来这个季学谨快要高升了,内部的现在都已传开,听说这次他会调到北京去。现在大家都在赶着攀他家的门槛,此时他家大儿子死了,张局不头痛才怪。
景秧自然知道原因,浓浓的困意一下全没了,他快速穿好衣服。
“怎么了?”左月本来睡得很香,这两天她也是没休息好,比景秧睡得更早,但手机声还是把她吵醒,只是她还迷糊着,一时没分清东西南北。
“他们怎么没打你的电话啊!”景秧不甘心的说,其实他真心的是不想左月知道事态的严重,所以才会这么说。
“快滚,别吵我睡觉。”果然左月翻过身又睡觉去了。
景秧笑笑,边走边把衣服扣好。
燕北路的交通是最差的路段,景秧平时没事时是不会去那边的。记得刚调来省城时,很多人总是邀他来这里玩,可左月发过几次飈后,就很少有人再找他去玩了。其实这也不怪左月,因为幕后的黑手正是景秧本人,他实在是不喜欢吵杂的音乐,宁可和方临风一起喝上几瓶啤酒,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喝一瓶洋酒。
kk酒吧他也是听说过的,记得有个警员曾偷偷和他说,这个酒吧的后台就在局里,让他有时间的时候最好还是去捧捧场。为这事,景秧还专门问过左月,左月只是告诉他,这个警员确实是为他好,但kk酒吧的后台比他想的复杂,市里也有人的。
他估计现在这起案件,如果死的不是季大公子,可能还不会惊动到他这里。现在警局的档案柜里还锁着一份文件,就是kk开张几天后出的命案,据说最后是双方私下解决的,二十万,那个死者家属同意不再追究。而明面上,c市的市民又有几个知道!
现在燕北路没有什么车辆,估计是交警队的疏散过,这件的负面影响比起景宏大厦来更加不堪。而且还可能在以后的几天里带来想不到的政治风波,这也是张局最不愿想的事情。
景秧没来由的心烦,在他心中人是不分贵贱的,可现实是这个社会里已经分成n个档次,比起什么京城四少之类来,c市一样有着自己的阶层。像方临风也算是有事业的人,但他也只是社会底层的一份子,比起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来,还是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