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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你的来历,为什么你会有十世童身,还有怎么会被人杀死的。”高老曾听说过,如果有十世童身,修道时能快于常人,并会很容易得道成仙。这种人的命应该比其他人的都好,已近功德圆满之期。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几岁模样,再有过二三十年,估计就能修成正果,完全就是典型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合体。可他现在的模样看,却变成亿万富翁破产,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

“我也是死后才知道,前九世大多都是少年夭折,到这一世本来可以修成正果的。本来这一世我会顺风顺水,事实也是这样,从小我就事事顺利,没有受过一天苦。二十岁时我突发奇想,入了道藉,一个月前师傅说让我出来历练,然后就会授我金丹法。我这才是长大以来第一次出门,但我运气非常好,还是很顺利的完成师傅交託的事,去衡山是办最后一件事,然后就可以回去。但是没想到我会遇到他,就在火车上,他找到我。说我命有还有劫没过,不然迟早还是会死于非命,要知他说的很准,我也是修行的人,自然不会被骗子骗到,就以为他真是好人。下了火车他就拉着我来到这里,他说这里是c市的风水眼,摆个阵法就能帮我破了劫。我信了他,因为我也看出这里确实是阳气太沖之地。没想到他摆出来的阵法我根本看不懂,而且还透着邪气,可这时我已经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他用阵法引来阴兵过境,这些阴兵从我身上穿梭而过,最终破了我的十世阳火,你现在能看到的只是残影。”

“阴兵过境,这个人会丁甲五行!”高老倒吸一口凉气,现在他对这个神秘人越来越有兴趣。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法门,他一破了我身上的阳火,就将我抬到楼顶,用敲碎的玻璃插在我七筋八脉上,然后用线索套住我的脖子从上面扔下来。就是这一摔我的魂魄就摔了出来,然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没有再次轮回,我也不想在这吓人的……”

高老懒得听他的哭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他是那里人,做什么的?”

“他,他……啊!我怎么会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啊!这是怎么了……”这个男子突然由脚下燃起蓝色的火焰。

高老头一看头都大了,这明显就是冥火,他快速结了个水雷决,口中大喝道:“太上敕令,清幽四水,法诣归元,急急如律,灭!”

随着他甩出水雷决,本已燃至男子腰部的蓝焰尽声熄灭,但这个已变成鬼的男子现在更惨了,只剩下半截身子飘在半空,看起来更为恐怖。

高老也是同样的惊诧,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在男子身上下了禁制,一旦男子去想他的模样就会引发冥火烧身,而且这冥火是无法用水来浇灭的,必须要用到法水才行。

这个男子现在完全是呆滞的模样,照说这人有痴呆,但鬼是不会的,可现在不管怎么看他都是十足十的傻鬼。高老不由嘆息到,十世童身又怎么样,还不是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景秧在高老身后也是唏嘘不已,听这男子所言,完全是个前半生运气好得冒泡的白痴,可现在这种社会,你运气再好又能怎样,骗子满地敲锣打鼓的就是要找他这种傻瓜来骗。景秧一年下来光抓这类骗子就能抓一二十个,这还是他清闲的时候才去抓,就说这铁警一年下来抓的也有一两百人,也不知是骗子太多还是傻子太多。唉,看来他这个师傅还真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让他这样的傻子出来历练,结果没有被骗到反而是被干掉。

事情的落幕是让高老一道天雷决将他打散,不是高老心狠,而他这样的魂魄留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说对方的心肠太狠毒,每一步都想得很绝,即留下他受尽屈辱,从而增加这里的怨气,又不会因为留下他而带来隐患。

“高老,刚刚说的阴兵过境是什么?”景秧看高老心情不太好,正好自己也有疑问,就问到。

高老在房间的墙上贴上一道符,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木制法印,看颜色很深应该是有些年代,他对着法印呵口气然后盖在道符上,留下红红的印记。做完这事后他才看着景秧,想了想说:“阴兵过境还有种说法是阴兵借道,本来应该是在大灾之时或极阴之地才会有的,现在说得最多的是当年唐山大地震后,曾有很多当地人还有去救援的解放军都曾看到过。这个人能在阳气最旺的车站出现阴兵过境,只有丁甲五行之术才能办到,丁甲五行脱胎至奇门遁甲,被人改成邪术。这阴兵过境就是其中之一,用来收敛人的精魄,难怪这人会如此害怕。人没有精魄就没有胆色,鬼也一样。”

景秧听得这些门道,突然来了兴趣。

“那是不是说阴兵过境就是有很多鬼魂会从一个地方过?”

“也不是,阴兵顾名思义也就是生前战死的军人,这些人的戾气太重,必须行走于人间的穷山恶水才能化去他们身上的戾气。而丁甲五行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事,一次丁甲五行能化去他们十年的戾气。”

景秧听出这里的问题,也就是说这阴兵也会习惯这类的召唤,甚至会愿意帮助召唤的,这就是最直接的利益等价交换。他把自己想法告诉高老,高老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想,他仔细想过后也觉得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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