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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问我从哪里听来的,说说五真观的情况吧。”

“嗯,你问我还真问对了,据野史记载清光绪三十三,这五真观有一个自号元星散人的道士,他本是光复会的光复军成员之一,参加了当年的安庆起义。但当时因为举事仓促,最后起义失败,大批起义的志士被杀。可这元星散人也是个人物,当时就逃回了c市,这一躲就到光绪三十四年。当年宫里传出慈禧病死了,光复会准备再次在安庆起义,找人通知了在c市养好伤的元星散人。但是这一年元星散人的师兄元真子出关,极力阻止元星散人去,并找人去通知官府。这元星散人一怒之下与师兄对打起来,失手将师兄杀死,等师兄死后才知师兄是不想他去送死,因为他师兄闭关中算出大清气数未尽,而安庆起义还是会以失败而告终。元星散人看完师兄遗训,后悔之下自尽而死。也就在当晚这五真观突然燃起大火,将附近的邻房都烧了个精光。听说这个道观遗址上很多年都没人敢去,因为有很多人都看到过有个穿着道袍老头在遗址上走来走去。对了这个元星散人还是你的家门,他的俗家姓也是景,曾是家境富裕的子弟,结过婚。”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你忘了我是谁啊!民俗专家!这个道观有个小道士,当晚他就躲在大殿里,听得一清二楚事情的原委,他说这大火也是莫名烧起来的,先是三清殿里着火,将两位师傅的尸体都烧了,对了这个道士后来成了c市的丐帮头子,他就是高老的师傅大叫花。呵呵,想不到吧!”

景秧忽然觉得事情竟然凑到一起了,难怪他的老祖宗会让他找高老,原来是让徒孙来帮他。

“你是说,这都是高老告诉你的?”

“也不全是,元星散人的俗家名字是我找到的,当时我对道教很有兴趣,就想找一些本地的道教名人,当然本地最有名的就是陶公真人了,要知道到七十年代的时候还保留了他的肉身,也不知被哪个王八蛋特殊时期的时候噼了扔到河里,听说当时火都烧不毁啊!这要是留到现在可是个宝贝的。”舒承一说起这些,那是吐沫横飞,满嘴跑火车的。

景秧自然会过滤掉不重要的信息,他想了想问到:“你在哪里找的资料?现在还能找到吗?”

“这个当然能找到啊!与了道藉的都会有记录,档案馆就有他们的存档。我家还有影印件,你有兴趣我拿给你看。对了,你还没说怎么会知道五真观的,要知道五真观毁于火灾已有一百来年了,估计记得的人都不在人世了……”舒承说到这,突然吃惊的望着景秧。

景秧并不是想隐瞒,只是这件事太过诡异,与他平时遇到的鬼事不同,因为这件事似乎将很多人扯到了一根线上。

看景秧不想说,舒承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答应到时将影印件拿给他看。

又守了半小时,等大黑情况稳定后,施小青让宠物医院运来宠物专用床。将大黑转到方临风家继续治疗,毕竟占着产科病床实在是非常说不过去的事。回去的路上,风琳又向施小青现学了宠物治疗注意事项。一路无话,总之舒承是负责送施小青回去的。

等众人都走了,风琳才扑到方临风怀里大哭了一场,方临风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施小青留下了一个专用移动监护器,这样大黑万一有任何变化都能清楚。大黑的床放在卧室里,方临风让风琳先睡会,她太累了,还有些感冒的症状。想来她被冷水淋醒后还没换过衣服,又始终精神紧张的处理着各种麻烦。风琳本来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洗过热水澡后困意就来了,和方临风说不上两句话就睡过去。

方临风怜惜的看着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风琳,心中即爱也痛,她的半边脸上还留着红红的手掌印。他不是一个能忍的人,也算不上心地善良到让人骑到头的人。可他没有去找那个产妇的家属,他知道自己去闹起来,最难做的就是风琳,他不想让风琳有负罪感。

人真的有时很复杂,方临风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一刻也离不开风琳,如果是平时别的事有人敢欺负她,方临风估计自己会拼命,可这次他发现自己也有无力的时候。

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他感觉这一天下来心里总是压得满满的,似乎会有很不好的事发生,但他连边都没摸到,只能看着身旁的朋友一个个出事。

他把风琳抱到床上,轻轻给她盖好被子,这时风琳已经熟睡,方临风轻轻的在风琳嘴唇上吻了一下。他们从正式约会开始,这是最亲密的一次。如果换个时间,他肯定会心跳加速的,但现在他只是想吻一下而已。

看过大黑,监护器显示情况很好,伤口都包着,看不到具体的。方临风走到窗前拿出一根烟来解乏,他决定让风琳睡到早上,这段时间就让他来守吧!

谁知他刚抽了两口烟,就看到窗子上吊下一个人头,他根本没有准备,吓得手一哆嗦,菸头差点掉到身上。

等他看清,才发现这是楼上的小鬼,此时这小鬼正阴笑着。方临风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被他一吓,这火也上来了,随手将燃出一尺长的火刃。

方临风也没想到自己顺手就能逼出如此凌厉的火刃,其实他对这小鬼也没多大的恨意,只是被他吓过以后的气愤,所以他也装腔作势的沖小鬼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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