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来报:“大和正介先生来访,要求见老爷。”
中枢中知道豺狼要露出狰狞的面目了。他马上命人找来仲才:“大和正介来了,你先去探探虚实。你跟他谈判,能够砍多少价就砍多少价,实在不行,我再出场和他交涉。”
“是。”
仲才马上去接待:“大和先生,我为小弟的行为深表歉意!”
“既然如此,希望仲才君拿出诚意来。”
“大和先生,我们很愿意赔偿贵千金的损失。但是这个价钱我们实在拿不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一个女人的清白是无价的,更何况是我们高贵日本人的女儿。实话告诉你,我的女儿准备和日本华族伊藤公爵家定亲了,以后她生下的孩子就是贵族,有资格和日本天皇的子孙联姻,甚至有机会嫁给太子。我们家就可能成为未来天皇的外戚,我女儿的出嫁给我们家族带来了何止是金钱的收益,还有改换门庭的无上荣耀。你弟弟这么一搞,把我们大和家的荣华富贵,把我的女儿的幸福名誉全部给毁了。这是200万能够买回来吗?”
“这个账怎么能这样算?如果按照你这个蛋生鸡,鸡生蛋的理论,我们家倾家荡产也赔不完啊。”
“人在世上,名誉荣辱比金钱更重要。如果不是考虑到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不会才要200万的,请仲才君明白我的诚意。”
“大和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这个价格实在太高了,超过我们承受的范围。”
“怎么叫做漫天要价了,难道就你的弟弟值钱?我的女儿不值钱吗?”
“大和先生,不是不值钱,是我们家了砸锅卖铁也没有200万。”
大和正介冷笑说:“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中家不给钱的话,那么我就在您弟弟的婚礼上广而告之中季盛的丑行和你们中家违约。让人家评评理,到底我这两百万该不该给?”
仲才只好按计划行事:“大和先生请跟我来。”便带大和正介来到房间,只见中枢中躺在了床上。正在吊针。护士在旁边照看。
“大和先生,我父亲病了,没有父亲的出面,我们实在短期内难以凑到这笔钱。请大和先生谅解。”
大和正介冷笑说:“仲才君,我对令尊大人的病深感同情,但不能不顾及我的女儿,这个合约是你母亲亲自签订的,如果后天我拿不到钱,就会拿出合约来跟你算账,我就到你们的婚礼上让人评理。实在不行,我还要登报,到法院去起诉。”
送走大和正介后,仲才急忙向中枢中汇报:“中爷,大和政介说他的女儿值300万,现在要我们200万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的优惠价。如果不给,就要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你认为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好?”
仲才恭敬地说:“中爷的见识比我广得多。就请中爷就做个了断。”
“拍板肯定是由我来拍啊,可是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果然是来者不善,季盛虽然有错,可从大和家的狮子开口,以及日本经济危机来考虑,恐怕大和家的的经济也难免一落千丈,所以,我就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是日本人的阴谋。”
中枢中说:“马上把你母亲,大哥,大嫂,商太太叫来,我要召开家庭会议。”
中枢中等人到齐后,中枢中把情况向大家介绍一遍说:“既然日本人要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我就抢先把季盛的事情公布,当众宣布取消季盛的继承权,并把他逐出家门。这样叫舍车保帅,这样中家的名声才能勉强保住。”
伯仁一听马上附和:“对,就让日本人去闹吧,让所有的人评评理,到底中家该赔多少钱,是不是该赔200万?”
仲才说:“不行,我们一直在北方发展,长期的人脉。经营都在北方,到上海才短短的几年,根基未稳,我们所有的投资都刚启动不久。现在出了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这事不能上报纸,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股东信心动摇了要撤资。我们的投资就要打水漂了。”
荃贵冷笑道:“别的事情我不管,我不同意季盛没有财产,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他以后的子子孙孙生活怎么办?中家的财产全部是在我阿玛的财产基础上赚出来的。而且季盛是过继给爱新觉罗家族的,你分家产的时候却没有季盛。这怎么可能?”
“没有财产就不能活了?他完全可以去工作,当初我的父母给我留下什么财产?我不就是靠奋斗成为超级富豪的。”
“那是因为你的父母没本事,所以你不得不拼命,现在有现成的,你却剥夺季盛的继承权,叫儿子吃苦,我不同意。”
中枢中看荃贵不讲理,赌气地说:“怪不得你们八旗子弟成了破落户,所以说富不过三代就是这样子形成的,我告诉你。我决定了就是不给他一分财产。”
荃贵气得站了起来:“中枢中,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一直偏心你的长子,我告诉你,这两百万我就是给日本人也不会给你长子的。”
欧美元连忙说:“父亲母亲请息怒。有事慢慢商量。”
仲才也劝:“母亲,请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