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问题暂时得到解决,覃琼光终于能腾出空来,开始回忆前世学过的所有符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大笑,是覃逢大踏步的来找覃琼光。
“琼儿,昨天你和小春回来得晚,某就没有跟你们说,四天后阿爹要去兵部参加武举初选,琼儿要不要去看看阿爹的比试?”
覃琼光放下毛笔,“行啊,反正闲着没事儿干。”
“哈哈哈,琼儿要去的话,那阿爹就更要好好表现了!”
覃逢捏紧拳头,斗志满满:“今日阿爹还专门找了两个武师傅,准备临阵磨枪练一练!”
覃琼光听后,从桌上拿起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阿爹,你把这张符随身带在身上。”
覃逢接过,宝贝的把符揣进怀里,这才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保平安的,练武时刀剑无眼,这符能保你三天不会受伤。”
“!!!”
覃逢大感不可思议,赶忙拿剪子往手指上一划。
只见覃逢的胸口白光一闪,白光淡去,手指毫发无损,没有流血。
“这简直闻所未闻!”覃逢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锋利的剪子。
覃琼光的语气非常嫌弃:“这有什么,这种符保质期短,而且只能保你不会被金属利器划出血,要是对方用拳头牙齿肉搏,屁用没有。”
所以啊,还是拳头最管用!
…或者板砖也行。
覃逢激动的摇头,嗓音都有些发颤:
“琼儿,你不知道这符有多么珍贵!答应阿爹,一定不能给外人用!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这玩意儿要是被应用到军队战争中,妥妥的无敌大杀器好吧!
万一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把琼儿关起来,没日没夜的给他们画符怎么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傻子都知道。
覃琼光点点头,她明白阿爹的意思。
不过阿爹真是想多了,她干这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点自保的手段?
更何况,她有分寸,这些符她只会给自己家人用。
至于其他人?她还懒得画呢!
“琼儿,走,去练武场看阿爹练武吧!”覃逢期待的说道。
覃琼光刚想点头,结果下一刻,院子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喊声:“不好了!”
卢管事急匆匆的行了个礼,说道:“咱们在城南的茶馆被人踢馆子了!”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覃逢不解,一个茶馆还能被踢馆子?难道是对家组团来炫茶艺?
卢管事灌了口茶水,解释道:
“咱们城南的茶馆一直有博彩的游戏,输赢不大,本来就是个消遣,主要是吸引些客人来一边喝茶,一边玩儿。”
“结果今天茶馆一开门,就来了个老头,硬是从早上赌到现在,赢了快一千两了,赶都赶不走!那老头还扬言,要把茶馆赢的裤衩都不剩!”
说罢,他焦急的等着覃琼光拿主意。最近覃望春的重心在酒楼,他只能来找覃琼光。
覃琼光一听,顿时乐了。
好嘛,这是来她家茶馆卡bug呢!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阿爹,你自己去练武,我去茶馆看看。”
“好!有啥事儿回来搬救兵啊!”覃逢回道。
保险起见,覃逢在去练武场之前,把三角符夹在书里,并没有带在身上。
另一边,覃琼光在家门口见到了来回踱步的茶馆管事青掌柜。
“老青,这就是咱们新的东家!”卢管事郑重的介绍道。
“这…”青掌柜狐疑的看了眼。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能成事儿嘛!别一会儿到了茶馆,直接吓得撅过去,更添麻烦!
覃琼光不耐烦青掌柜的上下打量,叉腰吼道:“你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干嘛?还不快带路!”
青掌柜被吼的一个趔趄,忙不迭的请人上了马车。
心道:这娘子怎么和京城的贵女完全不一样啊!这么虎!
马车一路飞驰,一刻钟后就到了茶馆。
覃琼光跳下马车,抬头看到茶馆上的“天盛”二字,不由得挑挑眉。
一个小小茶馆,名字居然取得这么大,也不怕压不住。
此时,天盛茶馆里还有很多喝茶看热闹的大幽百姓,青掌柜挥退人群,给覃琼光开出了条道。
“灭哈哈,某又赢了!你们快乖乖把银子拿出来!”
覃琼光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头。
引人注意的是,老头正用一沓赢来的银票扇风,老树皮一样的脸上带着让人牙痒的显摆。
“嘿,你个老小子,出去半天就找了个弱唧唧的小娘子来当救兵?!笑煞某啦哈哈哈!”
老头发现青掌柜身后的覃琼光,当即指着她的鼻子,仰天大笑:
“小娘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绣你的花去!”
青掌柜怒道:“兀那田舍翁!这可是我们东家,嘴巴放干净点!”
老头嘎嘎乱笑的声音一顿,然后更加嚣张的大笑起来:
“怎么,以为找了个女东家来,就能把某吓退?某告诉你!今天某还不走了!”
“这么小的博彩,某还玩够了呢!速速把你们茶馆的地契送上,再与某赌一盘!”
茶馆里看热闹的百姓听后,嘀咕起来。
“这老翁说的什么梦话?玩个游戏还要把人家地契赢了。”
“就是,不过这家茶馆真是倒霉啊!”
“看着吧,这老汉有点水平,摊上这么个赌中高手,这家茶馆不好收场咯!”
“……”
覃琼光恍若未闻,拨开挡路的青掌柜,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木桌上。
“老头,这么自信,要不跟我来一盘?”
话音刚落,黄花梨木的桌子就从中裂开,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老头惊奇的看了眼她,奇了怪了,这小娘子怎的恁有劲儿!
“行啊,不过想跟某赌,可不便宜!”
“这个够吗?”
覃琼光无所谓的样子,从袖袋里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这是她拿来路上敲核桃用的。
老头眼睛一亮,仿佛夜明珠已经落入他的口袋。
“嘿嘿,够是够了,不过某更喜欢金子,如果有金子的话,小娘子想跟某赌什么都行!”
围观的百姓哗然。
你以为金子是满大街的狗屎吗?说有就有!
然后,在百姓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覃琼光又面不改色的摸出一锭金子,丢到木渣堆上,溅起一地灰尘。
“这块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