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后。
陆鸣的境界彻底稳固,距离七品境只差临门一脚。
这还是陆鸣刻意压制的结果,只因为他还没有修炼出第二条经脉。
按照陆鸣的设想,只有修炼出第二条经脉之后,再踏入七品境,才能做到同境之内战力更强。
这九天内,几乎每天王管事都会派人来陆鸣这里,并无要紧事,只是例行询问。
陆鸣猜测,这也是王管事的一种试探,为的就是防止陆鸣偷偷溜出去传递情报。
“看来虽然过了那一次试探,但王管事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
......
这一日,王家府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就连许久未见的三爷都亲自出来主持安保工作,王管事则负责给三爷打下手。
除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之外,几乎整个王家的青年才俊都到场了。
陆鸣站在院子里,打眼望去,这群王家的青年子弟,其中不乏有武道佼佼者。
一如之前在演武场见到的那样,许多青年的肉身光泽远比寻常武者耀眼。
有几位不显露境界的人,陆鸣暗自猜测应该是早已踏入八品境。
毕竟像王见明这样的凡人,在王家屈指可数。
这也并非是因为王见明资质太差,无论是什么样的资质,在王家这种世家大族里,资源堆积足够的情况下,都能够踏入武道。qupi.org 龙虾小说网
纯粹是因为王见明不喜欢修炼吃苦罢了。
不断有各路客人前来祝贺,礼物整整摆满了院子。
许多下人和婢女正在搬着那些礼物,热闹非凡。
好在陆鸣等人作为护院,只需要保证现场安全和秩序即可,不需要出苦力。
但这对陆鸣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断绝了他浑水摸鱼,偷拿礼物的可能性。
他看着堆叠成小山般的礼物,不由一阵眼热。
“这些兵器、法宝、丹药、金银,我只要偷偷拿上一两件,都足够富得流油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妖艳的女子缓缓走来,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剑匣。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男性的眼睛几乎都直了,紧紧盯着那道曼丽的身影。
“她怎么来了?”陆鸣心中暗惊,来人正是清兵阁掌柜,秦素。
转念一想,他又恍然:“既然是王家产业的掌柜,如此重要的日子前来送礼也属正常。”
在场众人对秦素的目光,完全不是看待贵宾的眼神,而是眼含炙热。
“妖女,绝对是妖女!”陆鸣心中暗叹。
就在这时,三爷不动声色,手腕拧转,一股无形波动散开。
所有人立刻恢复清醒,错愕片刻,连忙继续手中的活计。
陆鸣看着这一幕,“三爷恐怕是知道这个妖女的底细,只是为何会用这样的人来打理清兵阁这么重要的商铺?”
他暂时想不通其中关键。
前来贺礼的客人渐渐稀少,陆鸣知道大概是吉时快到了。
就在这时,一伙身穿黑衣的人不顾门口护院的阻拦,径直冲了进来。
“什么人?竟然敢强行冲击王家府邸?”陆鸣双眼微眯,盯着那伙人。
这种局面下,还轮不到他出面,寻常护院自会处理。
果不其然,还未等那群人全部进入院子,就已经被院内的数十名护院团团围住。
“站住!今日是我王家府中大喜日子,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硬闯?”
“噌!噌!噌!”
众人纷纷拔出佩刀,虎视眈眈。
“放肆!”
一道沧老的声音从天上响起,随后空中一道身影猛然坠下。
“轰!”
周围数米范围内的王家护院纷纷倒地不起。
看清来人后,陆鸣不由苦笑。
来者正是沈家家主。
老者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三爷身上,冷哼一声:“怎么?王家不欢迎我们?”
按理来说,只有王家家主亲自出面,才够资格跟他对话。
但目前王家家主并不在府中,作为家主的弟弟,三爷也就成了目前王家府中资格最老的人。
三爷笑呵呵向前走出几步,躬身行礼:“拜见沈家主。”
“王鸿天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没出来?”沈家主脸色阴沉。
“家主目前不在府中。”三爷不卑不亢道。
沈家主招了招手,身后一名黑衣人上前,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今日是王家老四大婚之日,作为他的长辈,我给王家带来了一份大礼。”
说着,老者随手一挥,一道真气激发而出,箱子应声碎裂。
“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箱子中,赫然是一条大蟒,早已死去,全身上下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
三爷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如此喜庆的日子,沈家竟然带来了这么血腥的尸体。
“沈家主,你这是?”三爷眉头一皱,质问道。
“呵,不识货的东西。”沈家主对三爷嗤之以鼻。
这时,王管事上前附在三爷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三爷的脸色发生了变化,眼神中满是震撼。
他连忙拱拱手,笑道:“是在下见识浅薄,沈家主莫怪。”
说着,三爷立刻命人上前接过。
没成想那名沈家的护卫竟后退两步,没有将手中的巨蟒尸体交给王家下人。
老者抚着长须,缓缓道:“前几日,你王家人辱我子嗣,杀我护卫,难不成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陆鸣目光一凝,怪不得那日沈家没有追究,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没有什么是比搅乱王家四公子大婚更有力的反击了。
看来沈万继承了他父亲的性格,为人心机深沉,善于隐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
他想起曾经在苍狼县与沈万交锋时,沈万也是这般,尽管手中有着无数底牌,但不到最后绝不全部打出。
三爷脸色阴沉,“沈家主,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老者哈哈一笑,“我们沈家的侍卫自然不能白死,既然王鸿天今日不在,你也别说我以大欺小。”
三爷目光紧紧盯着老者,没有说话。
“既是王家大婚之日,我沈家作为客人,这大礼自然应当相送,但不如作为彩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