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钦站起来整了整刚才因为打斗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裳,笑对黄狮说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哥从哈密国远道而来,不若到小弟的庄子里喝杯水酒如何?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未请教老哥尊姓大名呢!”
“失礼了,老哥我姓黄,单名一个狮字。老哥还要趁着这日头赶往巩州城呢,这水酒咱就不喝了。相逢即是有缘,也许老哥我和刘小哥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黄狮拱手对刘伯钦神秘地笑道。
刘伯钦抬头看看当空的太阳,心里一盘算,点头道:“那成,小弟就不耽误黄老哥赶路了。若是以后黄老哥要回西番,路过双叉岭,一定要到山下刘家庄来找小弟啊。今日若不是黄老哥催醒小弟,也许小弟就被那些豺狼虎豹给叼走了。”
“举手之劳而已,刘小哥不必介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会!”黄狮抱拳说完便徒步走下山去。
“黄老哥一定要来刘家庄找小弟啊!”刘伯钦看着黄狮的背影大声喊道。
黄狮快步走到一个隐蔽的灌木丛中,发现已经看不到了刘伯钦的踪影,这才放下心来。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往空中一洒,捻个诀,借土遁离开了双叉岭。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重新腾云而起,心想已经过了两界山,看来今天就能到达长安了。
飞着飞着黄狮就发现下界的地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看到了一个葫芦口状的山谷,这才想起此地应该是上方谷了。想起来也挺对不起诸葛老兄的,若不是黄狮的一个喷嚏,估计这段历史也就大不一样了吧。
想起当年就是因为被这么一吓,差点就牝鸡司晨,生起了娃娃,黄狮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痛快,也就不再在上方谷停留,直接飞了过去。须臾。便来到了长安城外。黄狮敛雾收云,在人迹罕至的子午谷附近停落下来后,变出一个包裹背在身上,活脱脱一个赶路的旅人形象。
进入长安城后,黄狮找了一个守门兵丁打听一下玄天阁的所在,这玄天阁自然就是古怪的族人。那只狈子精左波林所开地酒楼了。
要说现在这些当兵的服务态度还是很不错的,也许是因为刚开国的缘故吧。听到玄天阁这个名字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仔细打量下黄狮说道:“我说这位兄弟,那玄天阁可是长安城里最出名、最豪华的酒楼了,里面地消费贵着呢,你打听那里干什么?”
黄狮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平民打扮,于是笑道:“这位军爷,那玄天阁的东家就是小的的远方亲戚,小的来长安城就是来投奔他的。不知军爷能否为小的指路啊?”
那军官地眼睛刹时就眯成一条线。笑道:“原来兄弟是赛陶朱左翁地远方亲戚啊。好说好说!什么小地不小地。某不过是长安城里地小小守门官罢了。姓苏名烈。草字定方。今年三十有五。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年岁几何啊?”
黄狮心里一震。丫丫个呸地。这真是大唐名将满街跑。随便抓出来一个人就是大名鼎鼎地苏定方。心念一转。拱手道:“在下黄姓。单名一个狮字。痴长几岁。今年三十有八。原也是东土人士。后来因为隋末大乱。这才移居西番哈密国。早闻大唐日渐强盛。这才升起投奔长安之心。”
“没想到兄弟还长某几岁。那某就厚颜唤一声黄大哥了!走。小弟这就带黄大哥去玄天阁。要说这玄天阁啊其他倒没什么。就是那烧刀子酒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啊。小弟这些年地俸禄基本上就这么交给左翁了。听说这些年突厥那些狗犊子那里也被左翁赚得是盆满钵满。不愧是大唐地陶朱公啊!”苏定方对几个手下交代一二后。便拉着黄狮去了玄天阁。
黄狮暗道:“我就说这苏定方现在好歹也是一个中层军官。怎么就这么热情呢。原来打地是烧刀子酒地主意啊。”
这烧刀子酒自然就是黄狮地杰作了。没想到这左波林地生意都做到突厥那里去了。照这么说。老子不也成了跨国公司地董事长了吗?可惜这些俗世里地钱财对黄狮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一会儿。黄狮便被苏定方给带到了一个融富丽与清雅于一身地三层阁楼前面。那匾额之上写着“玄天阁”三个清丽中透着刚健地大字。落款更是落着虞世南地名字。
苏定方笑道:“黄大哥,这里就是玄天阁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进去?”
这时一个迎客的小二从阶梯上走了下来,对苏定方喊道:“哟!这不是苏将军吗?今儿个好像不是发俸禄的日子吧,您老怎么上我们这来啦。”
苏定方老脸一红,指着黄狮说道:“小兔崽子,快去通报下你们左翁,说是他老人家有亲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