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僵尸撞退歩人甲之后并不恋战,就要从空隙之中钻出逃跑,庄铸抽出钢鞭大歩赶上,对着那顶戴花翎的僵尸抡头就打,钢鞭闪烁出耀眼的电光狠狠地砸在僵尸的头上,肉眼可见的电火花一霎那间蜿蜒流转过牠身穿着藏青色官袍的全身,连头带着小半个胸部都在不讲道理的暴力之下碎烈成了腐臭的肉泥,就连隠藏在干瘪心脏之中的黄金圣甲虫也被闪电给击得爆了浆。
庄铸抽鞭后退,有些嫌弃地使用念力将前头被玷污的麻绳解开丢在僵尸的残骸上面,又把钢鞭放在地上用泥土滚了一滚权做清洗,那边负责处理善后的禁军也上前来将那具凶猛僵尸的残骸连带着棺材都用油料泼上给烧了。
而后阴机子与禁军的指挥官一同向庄铸走了过来,那军官恭维道:「不愧是真侠级武力的闪电侠,方才那一招雷神鞭法当真是威风凛凛又堂皇正大,最是尅制这等妖魔鬼怪了。」
庄铸连忙拱手谦让,阴机子又笑着说道:「我方才与徐太尉已经说好了,从明天开始咱们俩一人带着一队禁军分兵二路同时去处理两处墓园,早些把这小城市里埋伏的僵尸都清理个干净,阴某也好往下一处城市去办差。」
「如此也好,**兄那里可联络了其他真侠来镇场子吗?方才那种穿了奇怪官袍的僵尸着实有些厉害,单凭机关歩人甲虽说也不是不能对付,可毕竟还是找一位真侠来押阵要更妥帖一些。」庄铸点了点头又建议道。
那位徐太尉说道:「庄先生放心,方才已经有真侠也接了这除尸的任务,明日便安排他们与**长一同办事。」
「那就好,那就好,明日咱们却是要往哪处墓园去?」庄铸松了一口气说道。
徐太尉小心地请示道:「先生可方便我等派车接送吗?若是来回都坐军方的车许是会更方便一些。」
「好啊,如此便有劳太尉了。」庄铸一听有车来接送倒是没有拒绝,自己住在南郊小楼里面的事情怕是朝廷早就已经知道了,实在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此间事了,庄铸便毫不客气地坐了军方的越野车回南郊去了,相比起自己辛苦地坐公交来说,这军方的越野车虽然因为太过硬派而没有那么的舒服,可一路送自己到小租屋的楼下着实也是方便得很。
庄铸谢过送他过来的军官以后就下车了,上楼回到了小租屋以后又出门找小啇店买了一些麻绳和防锈油,现在手头宽裕起来的庄铸花钱也不那么抠门了,原本还打算上网买一根新的钢鞭来用,可掂量着手上已经使惯了的钢筯来又觉得有些不舍得抛弃,倒不是心疼那几十文铜钱,实在是用久了的武器多少有了一些感情。
他上楼回屋用水将钢鞭重新洗过一遍又上了油再缠好麻绳,而后擡头望了窗外一眼发现已经是黄昏了,连忙放出多线程版的超感官知觉来点亮了大树老友的视野,小公园之外的某处不知谁家的屋顶上正好有一只大猫在活蹦乱跳。
之后的数日里,庄铸便在军车的接送下前往一处处不同的墓园去料理埋伏着的僵尸,在超感官知觉之下所有僵化了的怪物都无所遁形,期间他也遇到过那种身穿奇怪官袍的厉害僵尸,可牠们终究是无法赤手空拳地击穿装甲板,禁军们反应过来积累出了经验以后便也就不足为害了,更别说还有庄铸这么一位真侠在旁押阵,当真都是些有惊无险的脏活、累活。
多出了庄铸这么一个帮手,禁军们清理起僵尸的进度快了很多,不到大半个月就完成了对僵尸的清理工作,后来阴机子又与庄铸见了一面说是要赶往其他城市继续除尸的工作,两人便交换了联络方式就此别过。
完成了帮忙处理僵尸的工作以后,庄铸的帐上又多出了近三百贯钱,好像是阴机子那边做了说明以后朝廷就提高了庄铸的待遇,也按地师的标准给他结算的,这一回的暴富之后庄铸倒是没有前头那么兴奋了,毕竟他在梦中也是终产过世界,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
手头有了钱,这几天车接车送的方便也令他有些艳羡,于是他不由地也动了搞辆车来代歩的想法,初时想的是照那军车的标准买一辆四轮车,后来想起汪小豹的两轮车又觉得还是这大摩托更方便一点,最后又想起自己这几天迈歩追赶僵尸总觉得在轻功上还是有所欠缺。
想来想去竞然还是真侠会轻功的两条腿更便利一些,尤其是完全不用考虑找地方停车的问题,优势实在是太多了,庄铸便起了先把轻功练起来的心思,至于代歩的两轮车或者四轮车可以等轻功练成了以后再来考虑,否则若是买了一辆还不如光脚的漂亮玩意儿干看着,那不是亏大了吗?
一日清晨,庄铸来到小公园中打拳,五十五式混元如意太极拳法俨然已经尽显得意通神之妙,这一套据说是为了证入『无剑』之境而被创造出来的拳法庄铸总算是给练成了,今后他除了雷神鞭法以外又多出了一套对付他人近身的防『咚』功夫。
更重要的是如同乔本男所说的一样,这套拳法里面的确自带了相应的身法和歩法,稍加琢磨就可以当作轻功来使用,庄铸眼下便正是在琢磨着怎么从拳法里练习出轻功来,只见他象是一只猴子一样在这个小小的公园里面上窜下跳,那模样分外地滑稽,他自己倒是还感觉良好,一点也不以为耻。
大概是因为没有被旁人看到的缘故吧?如今他这一身的肌肉经过了上乘内功的滋润,又饱受雷神鞭法的煅炼,筋腱韧带也被混元如意太极拳法给揉开来拉伸到了颇为灵敏便捷的地歩,混身上下的力量和灵巧都远非常人可比。
用力一跳就有数人之高,他一时兴起还真象是一只猴子一样在几棵树上来回窜跃,可惜初练轻功的庄铸下脚没有个轻重,倒是把树上的老皮、枯叶踩落了不少,一点也没有乔本男那样用足尖点在人家的屋顶、墙角竟然连灰尘都没有擦去的轻盈。
意识到自己脚下的功夫还是有些粗笨,他怕伤到大树老友便没有再继续往树上乱窜了,只是在平地和一些石块上蹦跳着继续煅炼轻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终于玩累了以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站在地上平复着有些粗重的呼吸。
目光却很有些不老实地望着小池潭平静的水面思付道:「我这轻功多少也算是初窥门径了,若强要飞檐走壁或许也不是不行,只是墙壁也就罢了,真上了屋檐却怕脚下没有个轻重容易踩坏了别人家的瓦片……而且相比起飞檐走壁来说还是如同那十字教传说中的救世主一般,施展轻功抄掠在水面上显得更加有趣一些呀,只是不知道这抄掠在水面上飞渡的轻功究竟要怎么施展……」
于是庄铸便盯着小池潭思考了起来,回想起乔本男的足尖点在别人家墙头屋顶上不擦落一丁点灰尘的画面,庄铸感觉可能是要把轻身功夫给练到了那般境地才好籍着水面张力抄掠在水上,又一想自己现在下脚的粗笨不由地便有些望池兴叹。
「等等……我可不止是个会武功的普通真侠呀,能不能用我那特异功能再来做一做弊呢?」庄铸不甘心地又开始盘算了起来。
庄铸几歩走近了池潭边,喃喃自语地念道:「足下一点的水面许是支撑不起我这一百多斤的身体,可若是我足下所踩的不止是区区一个脚印的水面呢?我能不能一脚踩下一大片的水面?」
庄铸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池水上,又试探着伸出一只脚轻轻踩下,水面张力在庄铸作弊的特异功能之下被落脚处的一点牵连着方圆歩许的范围都跟着一同往下陷,庄铸欣喜地收回了脚又道了一句:「果然!」
而后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水面上,提了一口气便运起轻功抄掠了上去,仍然有些粗笨的脚歩落下,被念力作了弊的大片水面都跟着落脚处的一点往下凹陷,足够大的支撑力托举起庄铸的身体向上弹射,当他跳出足够远了之后那凹陷的水面才溅起了一朵不小的水花。
庄铸又象是一只猴子一样在水面上乱蹦乱跳了起来,等到了有些气喘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岸,他的轻身功夫当真还是太差了一些,纵使靠着超能力作弊来实现了在水面上抄掠的本事,可脚下的鞋却也玩得有些潮湿了,要知道其他轻功练到了家的真侠再怎么抄水也不至于像他这般的失态。
庄铸平复了呼吸以后坐到了那张熟悉的长椅上,今日对轻功的煅炼当真颇有所得,就连抄掠在水面上的技巧都以超能力作弊来掌握了,他靠在椅背上晒着太阳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得偿所愿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