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衣架子

凌倾峡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说道:「好哇~又要把我当衣架子来使唤了,老娘的身价可贵了,若是在添香阁里你一准买不起……」

「谁要买你了?又脏又臭的真不自爱!」乔本男把她往卫生间里一推,再把门带上,又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手。

把那只爱闹腾的妖精关进了卫生间里,乔本男有些心累地伸了个懒腰,也转身走进旁边的另一个卫生间里去了,幸好这栋小楼配置了两个卫生间,倒是不用与那只妖精挤在一起,乔本男闭上眼睛让温热的水流浇淋在自己的头面上,轻笑着想了一些有的没的。

隔壁的凌倾峡听见了这边传来的水花声又开始抱怨着嚷嚷了起来道:「你明明也是要洗澡的,怎么不与我一起洗呀?」

「当然是在嫌弃你呀~」乔本男听见了隔壁传来的问话声突然笑得很开心。

凌倾峡气得开始拍打起隔开了二人的墙壁叫喊道:「好哇!你承认了啊!你居然承认了啊!你真的是在嫌弃我!」

「当然是真的在嫌弃你呀~臭死了!超嫌弃的!呵~呵~」乔本男听见她好像气爆了的声音竟越发地开心了起来。

当她们洗完澡走出了卫生间以后,凌倾峡还带着一身水气就迫不及待地又扑向了乔本男,这一回乔本男倒是没有躲开,只是把她埋在胸前蹭来蹭去的脑袋推开了一些问道:「你洗干净了吗?就敢来蹭我。」

凌倾峡鼓了鼓腮帮子说道:「洗干净了,快让我贴贴~」

「里面也洗干净了吗?」乔本男仍有些嫌弃地推着她的脑袋。

凌倾峡气鼓鼓地说道:「都洗干净了!里里外外地洗过好多遍了!」

「洗干净了就好!可不准再去那么肮脏的地方厮混了!我好好的一副衣架子都快要被你糟践坏了!」乔本男拉扯了一下她气鼓鼓的脸颊,又轻轻地把她搂进了怀里。

凌倾峡倒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乖乖地伏在她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喃喃念道:「你若是只有我一副衣架子就好了,我一定每天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与你使唤……」

「呵~呵~真是贪心呢~若只有你一副衣架子我可设计不出那么许多好看的衣服来。」乔本男搂着她的脑袋又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背,小心地嗅了噢她微湿的头发,果然已经没有那么许多令人讨厌的气味了。

凌倾峡舒服地哼唧了起来,把头靠在乔本男的肩膀上悄悄地说道:「衣架子可不会自己走路哟~」

「多大的人了还要人抱?真不知羞。」乔本男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凌倾峡耍赖似地撒娇道:「就要抱!就要抱!」

「好嘞~看抱!」说罢乔本男一把将凌倾峡像扛木头一样地扛在了肩头,三歩并作两歩地跑进了工作室,又迅速地将肩上的木头放在了椅子上。

凌倾峡又气噗噗地鼓了鼓脸说道:「为什么要这样扛着我呀?明明可以公主抱的……」

「嘻~嘻~我就爱把你当根木头来扛,才不公主抱呢~呵~呵~」乔本男笑着又冲她做了个鬼脸。

凌倾峡鼓着腮帮子在乔本男的指挥下试穿了好多件衣服,又做了许多不一样的姿势与她看,当乔本男把家里积攒下来的衣服样品都拿来与她试穿过了以后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这副漂亮的衣架子。

凌倾峡穿上了之前从作废的篓子里挑好的衣服,在乔本男家一楼的客厅里坐好,手捧着荼杯小口地啜饮着,哈了一口气以后冲乔本男问道:「我这超好看的衣架子可以挂在你家里面吗?」

「你不是都已经偷偷地把行季放好在客房里了吗?怎么现在才来问这么重要的问题呀?」乔本男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也捧起荼杯啜饮了起来。

凌倾峡轻快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乔姐姐最好了,能住在姐姐家里我才不住驿站呢。」

「你做饭、你洗碗、你打扫、你拖地、你叠衣服……」乔本男不客气地想要好好使唤起这副超好看的衣架子。

凌倾峡听得前面几项都点了头,可听到叠衣服三个字却脸色骤然一变,连忙摆着手说道:「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伺候着姐姐,只是那叠衣服的事情还请姐姐高擡贵手饶了我吧~」

「可以贴贴。」乔本男的嘴角微微牵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凌倾峡顿时大喜地讨价还价道:「一天三次?」

「一天一次。」乔本男靠坐在沙发上把左脚跷到了右膝上轻轻摇晃了起来。

凌倾峡显得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也太少了……」

「爱干不干。」乔本男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得意了。

凌倾峡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干了……呜~呜~总感觉这是我把自己卖得最贱的一次。」

「放心吧,这肯定不会是你卖得最贱的一次。」乔本男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凌倾峡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点水,又轻吹了两口气问道:「姐姐可知道你这小城市里前几天闹了侠的事情吗?」

「听说了,却不知道其中的底细,你这次来这里就是要办这件闹侠的案子吗?」乔本男点了点头。

凌倾峡肯定地答覆道:「皇城司差我过来正是为了办这件闹侠的案子,那个野侠实在有些杀戳太甚了,一下子闹出了几十条人命来,这动静真的是太大了一些,官面上纵使想要遮掩过去都不容易,更何况……」

「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个野侠会不会再闹出一些什么动静来,若是再连着闹出了几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止是朝廷的脸面上不好看,武林中也要忌惮起他引发了普通人对侠客的恐惧,说不得便是一场不小的江湖风波。」乔本男叹了一口气接上了凌倾峡没有说完的话。

凌倾峡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正是如此,须得有人在那个野侠闹到不可收拾之前去与他说道说道在今时今日的世界里行走江湖的规矩了。」

「只是说道说道江湖规矩吗?那几十条人命的案子却不再追问了?」乔本男玩味的轻笑着说道。

凌倾峡没奈何地一摊手说道:「皇城司须不是大理寺,只管查问渉侠案件,却不用越俎代庖地去审问刑事案件呢。」

「真不愧是公门中人,这一脚皮球踢得可颇有几分火候了。」乔本男轻轻地拍着手笑道。

凌倾峡摇头苦笑了起来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拿皇城司里使尽了手段好不容易才用许多人情哄了来勉强挂个名的那几个带御器械去与那些江湖上层出不穷的野侠们拼命吗?只怕野侠还没有拿到几个,皇城司里面的带御器械倒要先跑了个精光。」

「那你打算如何去找出这个野侠呢?」乔本男点着头问道。

凌倾峡寻思着说道:「那个野侠的一手剑法很漂亮,这等剑法在觉醒成侠之前至少也得有个十几年的苦功才好练得出来,我先查查看在这个小城市里面有没有什么擅使剑的伪侠,尤其是要找在伪侠里面就表现出有些偏激的人物,许是这等伪侠突然之间有了伟力在身,便要去把以前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都来做过一遍了。」

「有道理,若是在这个小城市的伪侠圈子里找不到人呢?」乔本男点了点头附和道。

凌倾峡接着说道:「若是在伪侠圈子里找不到人,我还可以把小城市最近一段时间的卷宗档案调出来看一看,也许那个野侠在犯下这等大案之前还做下过一些小事情,却没有被公门中摸鱼的差吏们联系到一起,我仔细查阅一二没准能发现一些什么端倪来。」

「倒也是个好方法,若是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查到引发那个野侠觉醒的事件,那样一来那个野侠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乔本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靠坐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

凌倾峡听了倒是一乐,摇着头笑道:「哪就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呢?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就已经很不错了,一下就想要抓住了对方的根脚可没有那么容易呢。」

「说的也是呢,我只管给你瞎出一些主意,办案子还是得看你这个公门中人的専业水平呢。」乔本男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凌倾峡听她夸起了自己的専业来便也有些得意的继续卖弄起来说道:「还可以去小城市的赌场里问问情况,那个野侠刚觉醒了实现奇迹的力量,没准会嫌弃自己有些穷了,便要拿自己想摇出什么骰子就能摇出什么骰子的本事去敲一敲赌场的竹杠,若他真的这么干了一准得留下什么痕迹。」

「如今那些个赌场可都学得精了,见到赢得多的便请人进贵宾房里派出高手来好好招待,若是再赢不了便干脆拎一箱子的钱钞出来要送与人结个善缘,倒把许多上门敲竹杠的新侠给搅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毕竟自己凭本事敲来的竹杠不觉得亏欠了谁,可人家毕恭毕敬地献上来的钱钞却是个要还的人情,连带着自己仗着耍骰子的本事去欺负人家普通人也显得不太光彩了,于是竟有许多不懂事的新侠被这人情给捆在了会来事的赌场里面去对付更后面闯来的新侠,倒是演出了许多赌王争霸的滑稽戏码来。」乔本男摇着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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