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说话,留点力气吧。”说实话池真真本来就不太想让丽雅一直跟着,谁让她之前总是对她瞧不起。
丽雅虚弱的看了她一眼,闭嘴了。
“阿布,你先带她回部族。”骆古开口说道。
“好!”阿布是很听话,但她随即愣了一下,面色有些为难,“那你们呢?”
池真真摸了摸下巴,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觉得,丽雅现在不适合回去。”
这话称了阿布和丽雅的心意,但骆古就不高兴了。
“她小腿上的伤口太大了,就算现在被我缝上,但我刚才说过这几天的抗感染很重要,如果不小心感染导致伤口恶化,那我刚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池真真看向他解释。
“你想带上她?”骆古主要是不想让她的辛苦白费。
池真真点头:“穿过这片平原就是池方谷,而且刚才那些嗤狼都已经跑掉了,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这时,她看见那个叫羽北的半兽人走了过来,她轻咳一声没再说话。
“池假假,我知道有一种草可以帮你同伴。”羽北走过来说道,“这草就在池方谷。”
池真真眯眸:“什么草?可以怎么帮她?”
“我忘记名字了,听说这种草敷在伤口上可以让伤口快速的愈合。”羽北说道。
这么说来还是一种药草了……池真真相信这片兽人大陆上肯定有不少药草,只是她还没时间去一一辨别。
现在听他这么说,好像正好可以再找理由去池方谷,虽然他很有刻意的嫌疑。
“这里离池方谷也不远,现在出发的话,天黑前就可以到。”羽北见她在思考,又说道。
池真真嗯了声,她认同了可不算,还得把骆古说通才行。
但令她惊讶的是,骆古居然答应了,让这半途出现的半兽人和他们一同前往这池方谷。
丽雅变成人形走在阿布的背上,三头野兽在平原上狂奔。
池真真骑在骆古背上,余光时不时瞄着那头棕金色的野兽,他变成兽型后眼睛也还是褐色的,只是边缘隐隐散着一点金光。
而且,那双金褐色的兽瞳也时不时在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池真真心里有点不安。
但现在不安也没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因为有丽雅这个伤者的关系,就算是在平原上狂奔这速度也不快。
在跑了大半天后,他们停了下来。
“这座山后面,就是池方谷。”羽北说道。
池真真仰着脖子朝上看,这座山算不上太高,但上山的路并不容易。
这不是说让骆古一跃而上就行的,而是这山壁上到处都布满了藤条,藤条上全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根本就没有一个能下手落脚的地方。
“怎么样可以跃过这座山?”池真真往左往右看,也全都是藤条。
“走这边。”羽北变成了人形,朝山的另外一边走。
骆古和阿布也跟着变成了人形,要是没猜错的话,这羽北找的路……很有可能是一个能直接穿过去的山洞。
“就是这。”羽北在山脚一处停下,指着绕满藤条的一处。
池真真走到这一团藤条前,上面依旧铺满了尖尖的刺。
“小心一点哦,被刺戳伤可是会死的。”羽北在一旁提醒道。
池真真僵住伸到了一半的手,最后直接被骆古给抓了回来。
“怎么过去?”骆古冷冷地问。
羽北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道:“我也没进去过。”
没进去过?
池真真露出狐疑的表情,这不是和他之前说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吗?
“我来试试。”说完,羽北伸手避过尖锐的刺激,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藤条。
紧接着,他一个用力,似乎打算用蛮力将这藤条拉开。
“你小心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池真真心里那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骆古瞪她一眼,非常不悦她去关心别的雄性。
池真真尴尬的笑笑,抚了抚他手背让他冷静冷静。
羽北拉动了手上这根藤条,但这些藤条错综复杂,只是拉动了其中一根,连带旁边的好几根都动了起来。
骆古拉着池真真退后几步,怕这些动起来的藤条伤到她。
但池真真好像发现了一点。
她摸出匕首,本想亲自动手,但想了想还是把匕首递给骆古:“骆古,你用锋利的刀刃试试看能不能罢这藤条割断。 ”
“好。”
骆古接过匕首,走过去手一挥,直接用锋利的那端割断了羽北手里握着的那根藤条。
而且……这割断的位置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把羽北的手指头给削下来。
池真真冒了滴冷汗,她知道骆古是故意的。
“看来真的能割断啊。”她赶忙走过去打圆场,看向被割断的藤条,神奇的是,这根藤条刚被割断,上面尖锐的刺顿时软了下去,了无生机,“有用!骆古,你再用匕首试试!”
骆古嗯了声,看也不看羽北一眼,又刷刷的割断了几根。
羽北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直到被割断的藤条后暴露出了一个山洞。
“这就是过去的路?”她果然没猜错,有山洞可以直接穿过去。
羽北敛住沉默,点头:“没错,从这里穿过去就是池方谷了。”
池真真看骆古把洞口的藤条全都清理了个干净,这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但隐约能感觉到风,说明山洞是通的。
“池假假,你这受伤的同伴最好在这等你们。”羽北开口说道,“这山洞狭窄,而且穿过去的地形可能也很复杂。”
“我可以继续走!”丽雅听了,立马果断的距离。
“走?这一路你都是背过来的,还是别跟上添乱了。”羽北瞥她一眼。
池真真觉得他说的有理,反正穿过去就是池方谷,而池方谷里有绿毛虫,所以根本不怕嗤狼的威胁。
于是池真真开口说道:“阿布,你和丽雅留在这吧,我们会尽快出来。”
“不行,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丽雅狠狠的瞪她一眼,甚至想跳下阿布的背走两步表示她可以。
池真真捂额,倒也不是说她瞧不起受伤的人,但作为一个受伤的人就不能好好听医嘱别瞎折腾吗?
“谁说她没有资格?”骆古一记冷眼,“阿布,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