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蛉兽叹了口气,敛住激动的神情,找了一块舒适的空地让她坐下。
“看,凶兽都在下面。”螟蛉兽指着凶兽所待的地方说道。
雷丝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分不走心的夸了他一句:“你真厉害。”
“那是。”尽管不走心,但螟蛉兽心里听着还是十分高兴的。
雷丝丽开始说起了正事:“两块燕灵丝玉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螟蛉兽一下正经起来,点头。
“这两块一模一样的燕灵丝玉,你怎么看?”雷丝丽盯着他问道。
螟蛉兽微蹙眉头说道:“很早之前昆蒂娜预料过这种情况,不过你放心,我没跟他们说的太仔细,你也知道,这种事在没有完全的确定下来之前,不能乱说。”
“是,但现在的确出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甚至刚才,也已经检验过了真假。”雷丝丽说道。
“什么?居然是真的?”螟蛉兽十分吃惊。
雷丝丽点头,脸色变得有些忧愁起来:“我怕有一就有二,所以……”
“等等。”螟蛉兽打断她的话,语气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我们还是先别急着下定论的好,毕竟现在也仅仅只是出现了燕灵丝玉而已,我觉得我们应该先静观其变,你觉得呢?”
“你这是坐以待毙。”雷丝丽毫不客气地说道。
螟蛉兽尴尬的挠挠头,辩解道:“其实也不算是坐以待毙,而且就算着相同的燕灵丝玉出现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不是,充其量就是他们十分吃惊罢了。”
雷丝丽张了张嘴,话哽咽在喉哝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话说出口。
螟蛉兽见了,主动握着她的手,一脸深情地说道:“放心吧雷丝丽,我们都是昆蒂娜的人,既然昆蒂娜能预想到那么多事的发生,那他也一定不会让我们有事的,我们要相信昆蒂娜。”
雷丝丽微蹙着眉头,还是把哽咽在喉哝里的话说了出来:“你难道还不知道米因现在已经盯上你了吗?”
“没关系,就算盯上我了他能耐我如何?”螟蛉兽丝毫不担心米因这一个威胁。
但雷丝丽就是十分担心,从之前的嗤狼找到大深林,到现在的两块燕灵丝玉,这明摆着就是想要致螟蛉兽于死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心里有数。”螟蛉兽十分正经地说道,“我给自己留了后路的,我要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早在我看见燕灵丝玉的时候我就已经融掉它了。”
螟蛉兽这话倒是提醒到了雷丝丽,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你觉不觉得,昆蒂娜都失踪了这么久,米因仍旧不放弃,他会不会……还在寻找昆蒂娜说的那个东西?”雷丝丽紧盯着他问道。
“不应该吧,就算他找,他也找不到的,那个东西除了昆蒂娜之外,没人找的到,更何况昆蒂娜现在还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总不能就因为昆蒂娜提过这个东西就这么执着的去找吧?”螟蛉兽轻哼一声,但随即眉头一皱,“除非……”
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这件事你跟骆古的配偶说过吗?”雷丝丽问道。
“提过一点,不过她好像不太相信。”螟蛉兽有些为难地说道。
雷丝丽捂额,基本能想到他是怎么对骆古配偶说的,他这态度能相信才怪。
“那就先按照你说的,静观其变看看吧,我会尽量守在她身边。”雷丝丽说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放心,为了你,我肯定会非常非常小心的!”螟蛉兽拍拍胸脯一脸嘚瑟地说道。
“嗯,等骆古他们部族的问题稳定后,燕灵丝玉显出来的地方,我们最好还是去看看。”雷丝丽说道。
“好,都听你的。”螟蛉兽一脸乖巧的点点头。
雷丝丽嗯了声,准备起身离开。
螟蛉兽赶忙拉住她说道:“你好不容易过来看我,你再多待一会儿嘛,反正她身边不是有骆古陪着,大白天可以放放心。”
雷丝丽看他一眼,心软了:“好。”
螟蛉兽靠在她身边坐着,又不由自主和她聊起来:“你说昆蒂娜的孩子要是知道她瞒了这么多事,会怎么想呢?”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倒也不是担心,只是很心疼昆蒂娜,两个孩子从小都不怎么在身边,特别是那南风,哎。”
雷丝丽看他一眼,说道:“与其操心别人,你还不如好好担心担心自己。”
“我就随口说说。”
“米因现在已经找到办法出来了,不知道他先去的地方会不会是白黎部族。”雷丝丽轻声说道。
“别担心,不管他去哪儿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雷丝丽笑了一声,她所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她也没再多说,打算在他身边好好休息一下。
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如此放松的休息过了。
另外一边,池真真陪着东觅一块回了她住的山洞。
池真真这才想起来好想没怎么看见羽北,之前羽北也帮着她一块出去找了南风来着。
“羽北不在这吗?”碍于骆古还在身边,池真真只能凑到东觅身边小声地问道。
东觅愣了一下,眨巴眼:“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池真真一脸疑惑。
她真不知道?
东觅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了眼她身边的骆古。
池真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同样把视线放在了骆古身上,好像是有什么他们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事。
“你们谁来回答我这个问题?”池真真挑眉问道。
骆古轻咳一声,别过头显然是不想回答。
池真真只好把目光放在东觅身上。
东觅眨巴眼说道:“羽北离开了。”
“离开了?什么时候?”池真真吃了一惊。
“你关心他做什么?”骆古没好气地问道。
池真真无语地看他一眼:“我就问问,更何况羽北不也是一直想要燕灵丝玉的吗?他现在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什么好奇怪的。”显然骆古并不这样想。
池真真转移视线,直接跟东觅打听:“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