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
蓝星超自然总局安静的医务室当中,(??Д??)地顶着一个打包,被贯了两大针镇静剂的白逸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之上,旁边的点滴滴滴答答地输着葡萄糖。
整个房间当中一个人都没有,异常的安静。
因为对他来说,也的确是太累了,自从上一次召唤自己的大哥被训了之后,他就废寝忘食地拼命地开始锻炼自己,因为在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他也是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他真的不像再给大哥拖后腿了,也不想再变成一个在关键时刻什么都做不了的怂包。
而这段时间他的努力,在整个总局内部也是有目共睹的。
对自己的魔鬼般地训练,几乎是压榨了他所有的娱乐世界,甚至就连吃饭和睡觉都被压缩在了每天不到四个小时。
滴答——滴答——
镇静的效果依然是发挥着效力。
而随着科技的发展,总局内部的医疗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比如说镇静剂的注射都已经实现了全面的自动化,只要电脑监测到你的狂躁超过了某个阈值,系统就会自动为你注射相应的药剂来维持你的平静。
至于原因当然也非常简单。
因为他们总局都不是一般人,和他们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超出了人类想象的魑魅魍魉,鬼怪恶灵,可以说只要一个不留声,它们就会对你的精神进行影响,让你疯狂,总局内的很多猎魔人都是因为这样而彻底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他已经被打了两针镇静剂。
这是狒狒的剂量。
所以他现在非常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啪了几百次而彻底放空的那种贤者模式,无我无他无女人,感觉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半睁着眼睛,安静地躺着,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他以为今天这一天就会这么安然地度过。
但是就在下一刻,他镇静下的瞳孔突然微微地放大,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哔——)的位置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应一样,猛地狠狠地脉动了一样。
他一开始感觉应该是错觉活着是幻痛。
毕竟在他了解的一些医学知识中明确说明过,一个残疾了的人有时候也会感觉到自己失去的手臂呀大腿呀什么的还在,但那其实是神经元反馈给大脑的一种错觉,是假的,因为他清楚地知道……
他是没有旦的。
所以他其实也并不会再产生“蛋疼”这种悲伤的痛感。
他有的只有一个纯机械的……大(哔——)(哔——)……
所以他闭上了眼睛,想要把这种感觉忘却掉。
但是就在下一刻。
嗡——
他刚刚闭上的眼睛瞬间再次睁开,瞳孔一下子放大。
没错!又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可是为什么呢?自己明明并没有“旦旦”,为什么在那一刻突然仿佛感觉到了“旦旦”的呼唤一样,那是一种遥远的呼唤,远到仿佛超越了世界,仿佛跨越了无数个维度汇聚到了他的身上,沿着他的每一条神经,就像是百溪入海般,最终汇聚到了他的……
大(哔——)(哔——)上!
那不是错觉!
绝对不是!
因为他颤抖的瞳孔立刻便看到,他下面的被子冉冉地支撑了一个宏伟的帐篷,就像是蒙古大草原上的那傲立的蒙古包。
他知道他的机械大(哔——)(哔——)又开始自己活动了一起来——最近它经常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自己活动。
所以它要干什么呢?
难道是又要播放它那重复了好多天的奇异的录音?还是说,它其实也饥渴了很久……想要……
但是就在他猜测的时候。
砰——
就在他僵硬地注视注视之下,他的大(哔——)(哔——)开枪了。
因为它的开枪,整张床都狠狠地抖动了一下,被子上都被开了一个大大的孔,就像是蒙古包顶端升起的寥寥炊烟,在天花板上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弹孔。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失控,但是紧接着没想到的是……
砰——
砰——
砰——
它居然打空了弹夹。
白逸(((;;)))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那六个孔洞,汩汩的炊烟从他的那里汩汩地冒起,让他感觉自己和人类的愈行愈远。
而就像是要把无关紧要的东西全都释放掉才能更好地做其他的事情一样,紧接着那种来自“旦旦”的奇异召唤再一次传递到了他的神经当中,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近,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以他的“旦旦”为媒介,以他的机械大(哔——)(哔——)为信号塔,正在强行试图与他的建立联系。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
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骤然从他的机械(哔——)中响了起来。
“失败了这么多次,所以成功了吗?!喂!!喂?!白逸(杂音)!你能听到我的话吗?!我是你的大哥林恩(杂音),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听到请回复!听到请回复!!”
白逸张着嘴,表情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左摇右摆的还口吐人言的机械(哔——)。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真的得了癔症。
就像所有的那些精神病人一样,已经开始了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但紧接着他下一刻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首先他很健康,然后如果再考虑到这好像是他大哥的声音的话,那似乎一切就变得很合理了起来,因为如果是他大哥的话,是真的能够做出用这种方式来联系的他的操作,毕竟他大哥并不是正常人。
可是他努力地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他现在还处于强烈的镇静当中,想要说话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般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镇静当中但是头脑还处于清醒状态的病人来说,一般都会在他们的手里放一个小小按钮,以确保病人在需要的时候,呼叫隔音效果不错的病外外面的医务人员。
但不巧的是。
刚才他的大哔哔开那五枪的时候,那个按钮已经是从手里滑落在掉在了地上。
所以……
“白逸!!白逸!!你到底能不能听到我的话!你在吗?在吗?!(气急败坏)”
白逸张着嘴,艰难地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努力地想要用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因为他已经听出了大哥话里的急切和凝重,显然大哥那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无法处理的事情,不然又怎么可能跨越两个世界地来联系他。
而更不要说,这还是大哥第一次主动地联系他。
无论如何。
他都一定要和大哥联系上,回复他一句:“我在。”。
可也就是在他的情绪愈发激动和动荡着,那只手在强大的镇静效果当中,坚韧不屈地颤巍巍地即将伸向自己的大哔哔时。
电脑的监测系统界面上的那条曲线骤然跨过了某条线,亮起了急促的闪烁的红光,上面亮起系统提示。
【叮!监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超过阈值,加大药量。】
噗呲——
一针灌入。
白逸瞬间(??Д??)地就像是死鱼一样跌躺在了床上,全身羊癫疯一样地抽搐了起来,被镇静了下去。
“白逸!白逸!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急切)!如果听到了就赶紧回复啊!至少让我确定这是一次成功的尝试,我已经在这个实验上失败了试一次了啊!白逸!!”
大哥!我听到了!我已经清晰地听到了!
白逸在脑海当中颤抖地努力地想要回复,但是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巨大的毅力不会让他就这么放弃,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遇到点事情就想着放弃和退缩的废物高中生。
更何况这还是来自于大哥的呼唤。
他绝对不要……
绝对……
而也终于是在巨大的意志力和执念的支撑之下,他被镇静下去的那只手再一次颤巍巍地抬了起来。
他的喉咙不断地试图蠕动着,甚至双眼都慢慢地爬满了血丝,耳中几乎充斥满了那一声声的呼唤,带着誓死的渴望,努力地想要发出那一丝丝的回应。
就像是一个垂死的战士,也一定要在将死之际,再握一把那神圣的大(哔——)(哔——)!
“我……”
【叮!再次监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超过阈值,持续加大药量。】
噗呲——噗呲——
两针灌入。
白逸的那只手瞬间耷拉而下,身体扑棱棱地再一次被镇静地效果抽搐了起来,(??Д??)地嘴里咕嘟咕嘟地冒出为了大量的白沫,整个人都被静的不能再静了。
已经彻底地坏掉了。
而也许这就是人生吧,在你千方百计地想要做一件事情的话,现实却将你狠狠地扎上那么一针,让你求而不得。
但是……
对于那些真正的信仰坚定地人来说,就算是这又如何呢……
就算是受到了万般的阻碍,他们的眼里依然闪动着那永不熄灭的斗志和誓死。
他再一次地。
第三次地。
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那只充满了回复欲的手。
大哥!大哥!我激情燃烧的大哥,我……
【叮!再再次监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超过阈值,药量已拉到最大,全功率镇静注射!】
噗呲——噗呲——噗呲——
每扎一针就像死鱼抽动一下。
而也终于……
他还是在白沫喷涌中被静死在了原地,目光呆滞着,噗噗噗地往外喷射白沫星子。
……
黑夜城。
坐在法阵之上的林恩咬着牙,拿着那枚旦旦急切地对那边呼唤道:
“喂!啊喂?!白逸,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听没听到好歹给个声啊!我这话费很贵的啊!消耗的可都是我的根源级的材料啊!”
(〃??皿`)q
“你要是真收到了,你回我两句能要你的命吗?!你这个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