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
李牝大步向前。
原始至高法衍生出来对“引力”的掌控使得空间的力量在他脚下迅速扭曲。
一步，便是千万里。
“现在，就请你打死我，或者……”
伴随着他虚手一握，四大基本力同样震荡，伴随着这些力量完成统一，迅速朝某个点坍塌。
“被我打死。”
奇点形成。
十几万能量和几倍的能级在这一刻被压缩到了极致。
再加上奇点力场形成的空间扭曲，使得他在话语刚落之际，直接出现在了玄炎之光这尊主战化身前。
速度之快，别说紫中天、元向光、商今朝、极风雷这样的普通日耀了，就连天骄出身的焱清、忘川，竟是都未能看清半分。
等他们察觉到李牝的攻击爆发时，已经是玄炎之光同样爆发出的奇点之力与他的奇点之力相互碰撞。
这种碰撞，就像黑洞和黑洞的撞击。
可不同的是，黑洞的主要干涉是物质、能量，对时间和空间充其量只能产生扭曲效应。
而奇点……
却是能够让一切全部回归起点，消弭一切痕迹。
两者碰撞之际，以他们为中心的空间似乎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气泡。
气泡在形成后的刹那，爆散开来，形成一阵肉眼，乃至感知都难以察觉的冲击波席卷向四面八方。
而在冲击波中心，却形成吞噬一切的黑。
强大到足以撕裂任何物质的引力从其中爆发出来，似乎要将所有的物质全部压缩成最原始的能量形态。
一艘恰好离这处战场不远的战舰直接被那阵绝对黑暗般的力量拉扯着，飞速朝那片黑暗之地坠去。
吓得战舰的驾驶者全速开启防护罩，将驱动引擎的动力推升到极致。
但……
李牝和羲玄炎的交手太快。
他们交手残留的那种时空气泡，以及时空气泡破碎后形成的曲率黑洞，瞬间形成了数十个。
这艘战舰在面对单向黑洞引力拉扯时还能靠着防护罩、动力引擎稳住，可随着周边一瞬间形成数十个类似于黑洞般的引力源，战舰终于再难支撑，直接被撕扯着，在一阵湛蓝色的电光、火焰中，崩解开来，迅速的投向了一个个引力源。
偏偏两位顶尖强者对自身力量掌控度精准到极致，形成的引力源完全是力量炸散的余波，这些余波质量极高，可持续性极差，等战舰的碎片抛向引力源时，引力源早已消失。
失去了引力牵引的战舰残骸只得沿着惯性，继续胡乱飞舞。
乍看之下，就像这艘战舰突然间被几十个作用力拉扯的四分五裂，偏偏一眼望去，还找不到任何导致这艘战舰四分五裂的源头。
那种无声的震撼、寂静的恐惧，不断的在这片星空渲染，对紫中天、元向光、商今朝、极风雷，包括焱清、忘川在内的永恒日耀们造成了无与伦比的震撼冲击。
原本觉得李牝挑衅宙光主战化身太过狂妄自大念头的众人，直接将这种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种恐怖速度、这种力量控制、这种能量爆发……”
忘川脸色隐隐发白。
他赫然发现，别说他现在不是主战化身亲至了，即便他真派遣一尊主战化身来……
弄不好一个照面，就会被李牝靠着扭曲空间、时间的手段，当场将他的化身碾碎。
“差距……这么大！？”
这让曾经也获得过“天骄”头衔的忘川深受打击。
……
“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真灵？什么叫宙光？”
星空中，李牝、羲玄炎间的交锋快到极致。
但每一次攻击都能被羲玄炎精准挡下。
凝聚真灵，映照周边，绝不是一句空话。
在真灵的映照下，李牝的心灵波动、攻击方式、能量运转轨迹，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某些时刻，这位宇宙之光甚至能够通过真灵的感知提前洞悉李牝的攻击方式，从而早早的做好应对之法。
因此，一瞬间几十次碰撞、交锋，哪怕李牝已经展现出了原始至高法第三层的威能，每一次攻击都将完成统一的四大基本力坍塌成一方起点，使得他的每一次攻击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媲美几十万，乃至近百万战斗力的爆发，但却始终奈何不得羲玄炎分毫。
“不错。”
李牝道了一声。
宙光凝聚真灵。
哪怕他们掌握的能级、能量，不见得能够比永恒日耀、璀璨星辉高出多少，可靠着真灵之力，一眼就能根据对方的心灵波动洞悉对方的攻击意图……
这就相当于两个打牌的人，对方能够精准知道你是什么牌，这其中所能带来的优势之大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神圣也好，星辉、日耀级的星神化身也罢，几乎没有挑战宙光化身的资格。
“不错？”
听到李牝这种评价，羲玄炎眼神一厉。
下一刻，他做的，不再是抵挡李牝的攻击。
而是在挡住他攻击的刹那，悍然反击，反击的时间点精准掌控在李牝恰好完成一轮奇点坍塌之后……
这种对战局的把控，已经超出了常规意义的把控战场范畴。
就像李牝和他在演戏一样。
他出手时，李牝恰好让自己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阶段。
这是预判、预知。
靠着这种预判、预知，后发先至，让对手自投罗网、无处可逃。
这就是宙光！
这就是真灵的强大！
“好好的无上天骄伱不做，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人道圣殿尽快成长，却狂妄到以神圣之躯来挑战一尊宙光！？谁给的你勇气！？”
羲玄炎精神震荡着，以自身超过30万的庞大能量为根基，形成的大统一力量撬动四大基本力坍塌成奇点，刹那间，俨然已要将李牝的身躯完全覆盖。
“现在，你再给我说声不错！？”
“咻！”
就在奇点之力打算将李牝彻底还原成一个没有强力、没有弱力、没有引力、没有电磁力，甚至影响不到时间、空间，彻底蜷缩的一个“点”时……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李牝为中心爆散开来。
刹那间，强力、弱力、引力、电磁力，甚至包括大统一力场、宇宙奇点的概念被全部打乱、混淆。
尽管这种打乱、混淆，可能仅仅是无比微不足道的一个参数，可就是这么一个参数，却能导致这个统一的“点”彻底崩塌。
在这些破裂、崩塌的缝隙中，一种全新的力量以李牝为中心蔓延开来。
“即便你有些不接受，但我还是要说……”
李牝伸手，捏指成剑。
这一刻他点出来的不再是四大基础力量统一后坍塌而成的奇点，而是超出四大基础力量之上的概念——最纯粹的物质、能量相互反应。
这些反应的能量尽管不如奇点坍塌形成的狂暴炽烈……
就如恒星能量释放焚灭不了黑洞一样，但释放的能量却是撼动了坍塌的奇点。
也就是此时，李牝一步虚踏。
虚数空间法对“空间”的扭曲、掌控，使得他直接自这处坍塌的奇点范围中迈步而出，直接出现在羲玄炎身前。
“也仅仅是不错罢了。”
说话间，物质、能量以更快的速度演变成四大基本力，这些力量直接处于统一状态，衍化出来后瞬间坍塌成一个奇点，在羲玄炎面前爆发。
“这是！？”
羲玄炎第一时间察觉到李牝变了。
他变得……
不再像一个个体。
而是变成了一团光。
一团比真灵映照范围更为绚烂璀璨的光。
这种光和真灵之光有些类似，但又不同于真灵之光。
他仍然可以映照李牝的心灵，但……
他施展的力量逻辑却完全变了。
变得他无法理解。
就像……
李牝的心灵故意给他提供了错误的信息情报一样。
“秘术！？天赋！？”
这位宇宙之光脑海中第一时间产生这个想法。
一些生灵……
确实能够靠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或秘术混淆真灵的映照。
不过……
“纵有秘术傍身，我照样能斩你！”
羲玄炎双手一合，一股炽烈到极致的烈焰自他身上沸腾爆发。
依稀中似乎有一轮恒星腾空而起，并在极快的速度收束成一柄巨剑，巨剑上的强光高温超出现实世界的桎梏，直接照射于心灵，直接将李牝的心灵湖泊点燃成一片火海。
能让他生出这种炽烈焚烧之感……
“心灵秘术？”
李牝顿时明白这是心灵层面的冲击。
且冲击如此强烈……
这是宙光级的心灵秘术。
“大日玄炎剑！斩！”
那柄由一枚恒星凝聚而成的烈焰巨剑轰然斩落，依稀中，就像是有一柄恒星大小的巨剑从天而降，斩落而下。
蕴含在巨剑上的滚滚烈焰，每一道烈焰飞腾时，那纵横不知道几千万里的范围，以及仅仅自沸腾烈焰中炸散出来的火星子，都犹如一颗颗能够焚天煮海的超级氢弹。
落到凡俗星球上，足以将任何一颗星辰点亮，使其表面的一切燃起熊熊大火。
那种撼人心魄的冲击……
仅仅持续了刹那，大道之光的力量冲刷而去。
顿时，就像系统刷新。
恒星般熊熊燃烧的巨剑，点亮天空的火焰，漫天弥漫的火星尽数消散。
只留下一道凝聚至极的赤色剑光，被李牝悍然伸出去的手，以及手心处扭曲的空间，牢牢禁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