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一场寒意十足的春雨在傍晚时分浇洒在北京城中。ww.co
小时雍坊的严府内,坐落于东北角的一座院落的正厅中,几个舞姬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那一件薄薄的轻纱无法掩盖住多姿的身材。
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俊郎男子端坐于案前,案上摆着菜肴、果品和美酒,他手持着一个精美的瓷杯,正在这里自斟自饮。
却不知道是酒力不济,还是喝了不少的酒水,那张显得英俊的国字脸浮起红晕,那一双充满英气的眼睛多了一些血丝,整个人呈现了几分醉态。
站在旁边侍候的两名妙龄婢女惊若寒蝉,谁都知晓大公子这些天极是暴躁,却不仅对她们这帮下人,连同那几位侍妾都会动则狂揍。
厅中的几个舞姬突然惊呼一声,却见一个酒壶砸碎在脚下,几片沾着酒水的瓷片飞向了她们,一个舞姬的脚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严鸿打了一个酒嗝,宛如一个清醒过来的狮子般,朝着那几个舞姬和乐师吼道“晃得我眼晕,都给老子滚下去”
几个舞姬顾不得地上的碎渣子,急急地退了出去,生怕迟一步会遭到凌厉的惩罚。
却是这时,一个家丁匆匆推门进来。
他的脸色显得很紧张的模样,只是看着两个美婢站在旁边,忍着一吐为快的冲动,显得认真地轻声道“公子,出大事了”
严鸿看着他不像是无的放矢的样子,便是将手一挥,待到二名婢女退出去后,他直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最好是要紧的事,不然你自己下去领罚吧”
这个家丁被吓得腿一软,当即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事情亦是凑巧,他恰好到朝阳门那边办事,结果得知事情已经是“东窗事发”,那座宅子的两具尸体被翻了出来。
“此事当真”
严鸿正是那座宅子的真正租客,前些时日没少往那边跑。只是出了那件事后,他才老实地呆在家里,而那件事宛如一根刺令他浑身不自在。
但万万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般巧的事情。
他秘密用来金屋藏娇的宅子,明明还是半年的租期,结果才空置几天,便被原主人给卖了。新买主偏偏还进行翻新,从而将那两具尸体找了出来。
“此事千真万确小的纵使有一万个胆,亦不怕欺骗公子您啊”家丁有着邀功的心思,显得很肯定地点头应道。
“严木呢”严鸿是一个智慧之人,当即想到严木是一个极关键的人物。
不管是将严木藏起来,还是直接进行灭口,都是最好的解决手段。只要将线索斩断,凭着严府的地位,量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亦不敢拿他怎么办。
“小的刚回来的时候,听说严管事出去喝酒了”家丁认真地回禀道。
“快让所有人出动,务必将他找回来”严鸿深知这人的关键,当即下达指令道。
这一场雨已经停歇,而夜幕降临在北京城中。
严木喝了些小酒,正乐悠悠地从一间青楼走了出来,还不忘朝着相送的相对挥手道别,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