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驾车将范闲送至范府,下了马车,对范闲说道:“范公子,到范府了。”
接着,等范闲和张浩二人下了马车,那中年人说道:“马车会还到后门,烦请少爷和这位先生自行进府。”
范闲听到这话,说道:“还?你不是范府之人?”
那驾车中年人笑了笑没有说话,便驾车离开了。
待到那人走后,范闲说道:“师傅,你觉得,这人是哪里的?”
张浩随意的说道:“不是很明显吗?宫里的啊。”
范闲听到这话,有些震惊,但又有些疑惑的说道:“宫里的,可是.”
范闲话还没说完,张浩已经向着那范府的角门走去。
范闲连忙喊道:“师傅,走错地方了,咱们从这边大门进。”
就听张浩说道:“错不了,就从这进,你还写红楼呢,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就那大门一年都开不了几回,伱爹回家一般也是走这个角门。”
范闲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之间竟然给忘记了。
一般情况下,像范府这种规格的宅院,除了家主大婚,嫡子大婚,或者尊贵的客人来,或者接圣旨,或家中长辈或嫡妻家主等重要人物去世,这种情况才会打开大门。这叫中门大开。
一般家中之人都是从这角门进出,而奴仆则是从后门进出。
这时,应该是门内的人听到门外有动静,出来了一个人,先是看了一下张浩,又看到正从大门那边过来的范闲,说道:“是范闲少爷吗?请随奴婢入府吧。”
范闲也没说什么,跟着张浩便随那丫鬟进了范府。
看范府的的内部装饰,虽然算不上奢华,但考虑到京城居,大不易,倒也算得上是精致怡然了。
张浩就这么跟着那丫鬟,全程并未多言。
范闲看到院中的仆人全都不说话,且都尽量不发出声音。
便好奇的问道:“院里为何没人说话?”
就听那丫鬟回答道:“二夫人在午睡。”
“他在哪午睡?”
“后院!”
范闲听到这里,有些不能理解,这里距离后院少说也有几十米,且中间还有树木和亭台阻隔,于是便说道:“后院午睡,全府不敢说话,二夫人是不是很厉害。”
虽然听着像疑问句,确是以陈述句的语气说出,那丫鬟连忙说道:“少爷,您别这么说。”
这时,路过一个仆人,赶紧紧张的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道:“小声一点。别乱说话。”
然后范闲说道:“看来果然是有些手段啊。”
结果继续向前走,便遇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追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人。
然后范闲便开始对那少年一顿忽悠,然后便去到后院,那丫鬟说柳如玉正在午睡,让范闲和张浩在院里等一下。
张浩是会等人的人吗?那必须不是啊。再说,现在是午间,张浩也到了午睡的时候,当即便不再管范闲的事情,自己找了个地方猫着睡午觉去了。
张浩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问了一下府中之人,说是范闲被范建叫去了,如今还没回来。
百无聊赖的张浩便在这院中转了起来。
结果便遇到跑路的范思辙,而那丫鬟正追着范思辙,但她又岂能追上范思辙,当即喊道:“夫人,少爷跑了。”
然后一转头便瞧见了张浩,这丫鬟刚才看到了,张浩是范闲带来的,便说道:“先生,范闲少爷被老爷叫去了,您先在会客房歇息会吧。”
说着,便将张浩带到了会客房。
张浩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就吃起了摆着的各种甜点。
虽然张浩此时完全可以做到辟谷,但张浩可不会委屈自己的胃,所以一点都不客气,一点给自己倒茶,一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范闲被范建带着去往吃饭的地方,随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聊着天。
范闲突然想起,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转眼,便抛在了脑后。
张浩这边,在会客房足足做了两个多时辰,结果一个人都没来。
张浩此时已经把甜点和茶饮都吃完喝完了,等的实在有些无聊了,便准备出去转转。
结果,一处会客房,便遇到了范家几口其乐融融的走出吃饭的地方。
还刚好和张浩碰了个对脸。
这时,范闲才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心说一句球了。
赶紧跟范闲行了一礼,说道:“父亲,我还要跟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就跑向张浩,赶紧给张浩行礼告罪,说道:“刚才和父亲聊得太晚了,一时疏忽,还望师傅赎罪。”
张浩不是将就那些的人,再说,自己现在已经吃饱了,也不差那些事。
随即说道:“无妨,不用管为师,你自去忙你的便是。”
而一边的范建,柳如玉,范若若和范思辙都对张浩的身份有些好奇。
范若若之前见过张浩,那时候,张浩还在床上躺着,正昏迷呢,但如今见到张浩,也是瞬间想来起来,张浩的事情,能说的范闲都在信中跟她说了,所以他知道,这人是范闲拜的师父。
而范建和柳如玉也都知道张浩的存在,但也是第一次见。
至于范思辙,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范思辙问道:“姐,这人谁啊?”
范若若闻言答道:“我也只是从哥的信中知道,这是哥的师父,以前我小时候在老家见过,不过那时候他还在昏迷之中,后面的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只是哥的信里提到过,他这位师父武功很高。”
范建此时脑中想了很多,范闲有五竹带着,却让他拜了其他人为师,这人难道
范建想到了什么,但也是否决了心中的想法,觉得这人应该不至于是大宗师,应该就是个厉害点的九品高手。
而这时,范闲便带着张浩过来了,就听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父,张浩。”
然后又将范建等人介绍给了张浩。
张浩和几人相互见过后,便跟着范闲回到了范闲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