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前院,旧书楼。
自从宁缺被朱雀袭击,开辟了气海雪山,加上陈皮皮的通天丸再次加强了宁缺的天赋,获得了修炼的机会之后,便整日废寝忘食的学习修炼的知识,悄悄的内卷了起来。
或许只有当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或许才会倍加珍惜吧。
宁缺毕竟是通了十八个气窍的天才,能够掌握的天地元气相较于同级别的修行者多了很多,而且他也是幸运的,比别人更早的找到了本命物。
最后再加上强大的悟性心性,修炼速度那是蹭蹭的快,才二十来天便已经是洞玄境的修行者了,要知道,这一届书院前院的学生,最强的,也就是不惑境而已。
就听宁缺嘚瑟的跟陈皮皮说道:“喂,胖子,你说本少爷是不是天才啊?二十天就洞玄境了,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仨月,就是知命境界的高手了。”
而胖子陈皮皮还在为先前的那颗通天丸伤心难过,那可是知守观的至宝啊,天下第一的丹药,能不强吗?
不过,陈皮皮也是有些疑惑,毕竟通天丸虽然有重塑气海雪山的功效,但从没听说过,能够让人直接贯通十七条气窍啊?
当即,陈皮皮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此,宁缺也是不太明白,虽然张浩之前说过,三年的时间,会有一个契机,让他开辟气海雪山,可是据他所知,朱雀之火只会毁掉他的气海雪山,绝不可能让他开辟全部的气窍。
关于这点,宁缺只能将其归功于张浩在三年前的手法了。
而陈皮皮听到张浩的名字,也是震惊莫名,宁缺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陈皮皮的震惊,当即就要问张浩的身份。
但是陈皮皮打死也不说,最后宁缺只能作罢,以后有机会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突然,陈皮皮气愤的说道:“宁缺,我告诉你,这次的二层楼考核你必须给我通过,不然伱就赔我通天丸!”
宁缺对书院二层楼还是比较好奇的,尤其是见到二师兄君陌的浩然剑气之后,更是向往无比,一剑崩山,那可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便搂着胖子的脖子问道:“你说,书院二层楼真的有那么好吗?”
听到这话,陈皮皮臭屁的说道:“那是,我们书院二层楼的可都是夫子的亲传弟子,修为至少都是洞玄巅峰以上的。都是世间最出色的人物。”
听到这话,宁缺也是收起了小视之心,虽然现在宁缺自己也已经是洞玄境界了,但他可不会因为自己十几天就到达洞玄境,就小瞧了天下人。
之前宁缺在渭城之时,便知道了,整个唐国,数十万大军,却只有许世将军一位知命境,至于其他人,最高也就不过是洞玄境界罢了。
而就算如此,整个唐国军中的洞玄境高手,也是数得过来的,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
而唐国书院二层楼,却是有着最少十二个洞玄巅峰以上的修士,就算是排在第十二位的陈皮皮,那也是天下最年轻的知命境。
而那些排在陈皮皮前面的人,宁缺可不会认为这些人无法突破到知命境,多半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突破罢了。
想到此处,宁缺对于书院二层楼更加的期待了。
自从气海雪山通了之后,宁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北大将军夏侯!
关于夏侯的实力,宁缺之前也有个了解,虽然夏侯只是洞玄巅峰,但是凭借着他的明光铠刀枪不入的特性,就算是和知命境的高手交手,也是不会落于下风。
宁缺虽然对自己的战斗技巧和战斗意识有信心,但也没想过如今就能打败夏侯的事情。
宁缺曾想过,必须要自己达到洞玄巅峰,或者知命境界,才能考虑去挑战夏侯的事情。
突然,宁缺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听说这次从西陵来了一个叫什么隆庆的,才二十岁不到就已经是洞玄巅峰了,是西陵年轻一代中不可多得的天才,世人都说,他将是此次夺魁第一人选,你怎么看?”
陈皮皮对宁缺的话嗤之以鼻,他就是从西陵出来的,可不认识什么隆庆,就算有天才,那也在知守观。
对于陈皮皮的反应,倒也不出宁缺所料。
当即,宁缺决定去看看这位隆庆皇子。
说起来,燕国并不是什么强国,在十几年前,被唐国只用了六分之一的军队,便打的差点灭国。
而当时带队出征之人,正是宣威将军林光远。
关于这件事,宁缺也是知道的,当时将军府的军士出征前,宁缺还被当时林光远的副将抱着说,等以后他长大了,要带着他一起出征。
最后副官却成了污蔑林光远谋反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起来,宁缺并不是林光远的儿子,他报仇也不过是想给自己寻个安慰,替林光远一家寻个公道罢了。
甚至偏激一点理解,其实他也是凶手之一!
当年宁缺实际上是林光远门房的儿子,在灭门当天,老管家带着小少爷想让小少爷逃走。
但是又怕人头对不上,于是就想让宁缺当替死鬼,但是宁缺不是一个普通的四岁孩子,他是穿越者,有成熟的灵魂,不想死的他拿起柴刀杀死了管家和少爷,自己逃了出来。
这也成了宁缺心中的一个心结,不能说宁缺是凶手,因为他也是正当防卫,但宁缺也的确杀死了林家的两人。
他后来之所以报仇,与小黑子的屠村案有关,更是给自己寻求一个心安。
关于这点,张浩自然不能说什么,若是自己遭遇此事的话,他也同样会这么做,因为没有人可以剥夺自己的生命,谁也不行,这种事情只有自愿去做,而不能让他人去做。
想到这里,宁缺不再多想,便决定启程,前往必胜居,问过陈皮皮后,陈皮皮不愿意去,当即,宁缺便独自启程出发了。
而在街上,宁缺看到了正在围着看隆庆皇子的桑桑,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