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不然是谁?这里是我家。”
林忧忧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寄人篱下了,她口渴的嘴唇都已经开始起皮,着急询问:“水在哪里?”
宴翙走到一旁,指着旁边的自动饮水机。
林忧忧像是头水牛,冲过去拿起水杯狂喝了起来。
宴翙走向阳台,步伐清缓,掏出一只烟点燃抽了起来,夜晚还有些寂凉,微风吹拂在他身上。
就连发丝也飘了起来,吐出的烟圈一下子被风吹散。
林忧忧握着水杯,走了过去:“你也睡不着?”
男人勾了下唇,懒洋洋道:“根本没睡。”
林忧忧听完脑子里瞬间多想:是自己打扰到他了?
见他神色暗沉,说话语气平淡,林忧忧则站在旁边选择沉默,一口又一口的喝着水杯里的水。
不知过了多久,宴翙率先打破这个安静的氛围:“怎么不睡?”
“太渴了。”
宴翙忽然想要调戏一下她,调侃道:“渴?是我这里还不够满足你?嗯?”
说罢,头微微一侧,朝她靠近。
在他偏向自己那一刻,林忧忧再次心里疯狂跳动,一阵兵荒马乱。
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水缓解,举手投足之间是女孩显露出来的羞涩。
宴翙越来越会将他泡妞的那些手段全使自己身上了。
“我,我先回家房间睡觉了。”
“住在未婚夫家里,可以自然点。”
林忧忧听完落荒而逃。
宴翙看着她离开,嘴角笑意都逐渐加深。
次日,林忧忧早早起来就去到了公司,她最怕的就是与宴翙共抢厕所这种尴尬场面上演。
等到公司后,发现贴上了莫名其妙的纸张,路过的护士和病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走向那些墙纸面前,发现那上面映着自己的照片,旁边还写到::无良医生诱导患者整容,自己赚钱被人包养住豪宅。
这些话无疑是在造谣。
林忧忧正要撕掉那些照片时,一名护士赶紧跑来说道:“林医生,院长找您,你赶快过去吧!”
来到院长办公室后,只听见她怒吼:“这人真是神经病!不但乱贴纸张”破坏环境,还到处造谣,甚至还有视频剪辑来说你是诱导别人整容?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院长将那个视频递给林忧忧。
只见这个视频已经传遍整个网络,视频上面写着林忧忧出入豪门疑似被人包养,随后是一个女人整容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个整容是ps的照片,歪瓜裂枣的,而费用的截图也被p成了天价数字,甚至医美档案也被人p过,只能看见上面的主治医生是林忧忧。
林忧忧忽然想到昨晚那个半夜敲自己门的人。
她貌似知道是谁?。
“院长我知道是谁了,应该是我最近那名鼻型整容的患者家属或者朋友,昨晚我门口还有人不停敲门。”
院长一听大惊失色,“这不就是恐吓吗?这种手术全都是自愿的,根本无关医生,你看网络上这些评论全都是负面的。”
网友A:这几年整容死人的事情一直出,怎么还有人相信整容啊?是不怕死吗?
网友B:这医生为了赚钱肯定是连哄带骗的,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整容机构,为了赚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网友C:强烈要求这家医院倒闭,本身就是爱漂亮才去,结果把人搞成这样,医生要求负全责!
网友D:不过这女的也是活该,都说了现在整容机构不可靠,怎么还有人相信啊?
因为争议不断,导致一下子冲上来热搜榜第一。
林忧忧翻看着那些评论,心里也糟心的很。
“我给那位病人做一个回访记录,院长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诱导患者来进行手术的,鼻子恢复时间长,如果不是患者本人自愿,我不会做这个手术。”
院长拍拍她,安慰道:“我当然相信你,现在就是背后的人在搞鬼,我们得想办法证明这个视频是假的。”
说完后,林忧忧决定先回办公室查一下病人的资料,可被院长叫住:“你先回家休息,我发个通告平息一下,我怕等会记着过来搞的水泄不通,影响次序,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林忧忧点点头,只好回家。
而另一边,宴翙坐在办公室,看着偌大的落地窗,而放在一旁的手机一直播放着一个视频。
他眉头紧锁,深情十分复杂。
助理走进来看着这模样又被吓一大跳。
小宴总这心情总是千万变化。
“你去查一下这个发帖人的ip地址,以及一直帮他播报这个新闻的人是谁。”
助理接过手机,发现是上一次与他传过绯闻的整容医生。
小宴总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对待女人了?
“好的,小宴总。”
而林忧忧此时正在回家的路上,因为不会开车,只好走路。
宴翙家离医院很近。
路上的人都好似认识自己一样,各个都指指点点,说话十分难听。
林忧忧没被这样对待过,心里防线快要崩溃,到家时,林父一个电话又炸了过来。
她不敢不接,只听见对方的辱骂:“林忧忧!我早就说了你不要去当这个破整容医生,你非要当,现在好了,我们林家的脸都要被尽了!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频繁的在网上能看到你,不能安安本本做好自己吗?少让别人说你两句!”
说完便被挂了。
顶着舆论的压力,还要被自己爸爸这么骂,林忧忧有些承受不住。
她遭受莫须有的骂名也就算了,就连家里人都不肯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泪珠在眼里打转。
她在宴翙家里闭门不出待了几天,然而几天后院长打来一个电话:
“忧忧啊,今晚6点医院的投资方有一个应酬,可能需要你来一下,最近因为你这事对医院影响投资很大。”
“好,我知道了。”
到傍晚后,林忧忧根据位置来到酒店。
她很清楚院长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向投资方解释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没见过投资方的人,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她穿了一个吊带裙,夜晚有些凉就加了一个外套衫。
“忧忧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