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没多久就到了乔畔与师叔的约定之期。
乔畔等到入夜,趁着众人不察时,偷偷溜出后门,往仙灵山赶去。
她来到茅草屋外,看见门开着,便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师叔?你在吗?我带了爷爷珍藏的青稞酒,你要不要尝尝?”
“哪里有青稞酒?”师叔从房梁一跃而下,似一道光,猛地出现在乔畔面前,吓了她一跳。
“师叔!你就这么从天而降下来,我的心脏可受不住你这么惊吓。”
她把酒壶递给师叔,继续说:“你尝尝味道如何?”
“你个小姑娘,怎么事这么多!”师叔接过酒壶,饮了一大口。
“咦!好酒好酒,入口柔和,回味还有点甘甜。我还真后悔遇见你晚了,要不就能早点喝到这佳酿了。”
乔畔征征地望着他。她觉得师叔这话,似是话中有话。她心里明白,这酒不算名贵,对师叔来说,也许连佳酿都算不上。
师叔再饮一大口后,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他随手放下酒壶,示意乔畔坐到旁边。
“我知道你有许多事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逼你。但你体内封印着护倾石,你可知晓?”
“护倾石!”乔畔怎能不知,舅舅就是为了它,下毒谋害自己,原来它一直封印在自己体内。
乔畔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呆滞楞在那里,无助地点点头。
“护倾石是上古神石,它能解天下奇毒,护你周全。可你不会法术,也没正统修炼过,它的力量无法与你融会贯通。”
“它会慢慢地反噬你的身体,如果放任其反噬,早晚有一天,你会走火入魔。”
乔畔如梦初醒般呆坐在那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倒也不用这么惴惴不安!”师叔继续安慰乔畔说:“咱俩有缘,我现在就传授你我独创的内功心法,它可以助你灵活控制护倾石,让其力量为你所用。”
师叔站起身,施法示范给乔畔看。
“你记住!
屏气凝神,气沉丹田
气行中脉,贯于曲池
任督化元,功行百转
…………”
乔畔认真地学着,全然忘了时间。
天渐破晓,晨光熹微。
乔畔小心关上归园馆的后门,轻手轻脚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你这一晚去哪里了!”乔畔听出是爷爷唤她。她怯懦地回过头,不敢直视爷爷。
“我一直都知道你偷偷出去修炼,但这次为何这么晚回来。”乔老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乔畔不知道,原来爷爷早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她眼泛泪花,内疚充斥着心头。
“爷爷,您都知道了啊。我……我不是故意想要骗您,我只是不想让您担心而已。”
“畔儿,我不是责怪你。”乔老爷示意,让她坐到院子里。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爷爷其实很欣慰。我也不会阻值你修炼,可有一点你必须谨记,不管你做什么,都要让爷爷知道你平安!”
乔畔在旁早已泪眼婆娑,乔老爷拿起手帕,贴心为她擦去眼泪。
“畔儿不哭了。以后,不许再这么晚回来。或者你去哪里,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嘛!”
乔畔被爷爷逗笑。她见爷爷如此通情达理,也不想再欺瞒,就如实告诉了爷爷实情。当然,关于自己会走火入魔的事,她还是隐瞒了下来。
乔老爷思索一番,说:“畔儿,既然你有此机遇,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可你毕竟是女孩,自己孤身一身去找他,怕是不妥!这样,你等会去找进宝,拿他两身衣服来穿。以后你就女扮男装去修炼,也省得落人口舌。”
乔畔把头倚靠在爷爷肩膀,呜咽撒娇说:“爷爷,你真好。”
自乔畔与乔老爷坦开心扉后,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除去每月找师叔学习心法外,她自己也会勤加修炼,尝试摸索控制护倾石。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晃,乔畔跟着师叔修炼已三年。
仙灵山,茅草屋外。
“来!尝试着用你的仙力,击中这只灵鸟。”说罢,师叔在手心幻化一只灵鸟,灵鸟噌的一声飞上了天。
乔畔点头,只见她屏气凝神,调息运功。再找准时机后,只一掌便击中了灵鸟。
她开心地抓着师叔胳膊跳了起来。“师叔,你快看,我成功了!”
师叔欣慰地点点头。
“不错,不枉我费心教导了你三年。看来,你离出师也不远了。我会教你唤这灵鸟的法术,等以后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你就唤出灵鸟,它自会寻我来救你。”
“师叔?你要离开吗?你要去哪里?”乔畔歪着脑袋,好奇问道。
“我有些私事要办,不得不离开。我走的这些时日,你一定要勤加修炼,万不可懈怠。我这屋子就交给你了,记得要好好给我守着!”
乔畔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说:“师叔,你放心!屋在人在,屋亡人亡。”
师叔无奈笑出声来,见她如此自信模样,也才放心离开。
自师叔走后,乔畔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归园馆的旁边就是酒铺,每天人来送往,好不热闹。酒铺也时常会请一些说书先生来讲书,以更好地招揽生意。
“钱叔,那个……今日当铺不忙,我能不能请天假,休息一下。”招财眼神恍惚,一看就是在撒谎。
“隔壁酒铺又上新酒了?”钱叔不答反问他。
“不是,酒铺请了新的说书先生来,听说还要讲大鹏鸟的故事呢。”
招财一听酒铺,立马来了精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他才发现自己漏了馅,着了钱叔的道。
钱叔揪着招财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怒说:“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整日不务正事去厮混。你父母当初把你跟进宝两人托付于我,我怎么对的起你父母在天之灵。”
乔畔此时正在厨房与钱婶学做吃食,两人听见动静后,赶忙赶到前厅。
她俩刚进来,就见招财跟个蔫打的茄子一样,站在那里被钱叔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