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那边挂断了电话，留下陆仁陷入沉思。
琴酒不打电话是不打，一打来信息量就超大。
得花时间来好一阵消化。
琴酒打来倒不是让他出任务。
不对，也有任务要陆仁做。
但不是那种暗杀敲诈勒索之类的任务。
而是代替琴酒，坐镇东京。
照琴酒的意思是，京都那边不太平，据消息称，那边有些FBI的小老鼠，在那闹腾。
而且组织的心腹大患，赤井秀一貌似也在那。
琴酒准备亲自过去平定一下，以及调查赤井秀一去向。
时间不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让格兰菲迪负责东京的一切事务，其他组织成员，随意调动，包括贝尔摩德、伏特加。
这就很微妙。
陆仁应是应下了，但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值得琢磨。
感觉是......FBI那边的调虎离山之计。
先故意制造些小骚乱，把琴酒调离东京，然后在这边布局。
专心对付贝尔摩德。
哦，现在的话，还得再加一个他。
陆仁边撸猫，边想这些事情。
怪不得满月篇那会，没看见琴酒，只有伏特加，贝尔摩德出场。
陆仁那会还以为是，琴酒不屑于参加这种事，或者说贝尔摩德奉行神秘主义，不让琴酒插手这里面的事情。
结果是被FBI用这种方式给ban了。
等等，好像也不对。
陆仁撸猫的手一顿，惹得橘子喵喵抱怨。他也没理，拎着橘子后颈，把其扔到沙发一边。
只是后者在被扔出去后，低声喵喵叫了两下，就不叫唤了，轻巧的跳回陆仁怀中，盘在陆仁腿上假寐。
这个时间上，不太说的过去。
原剧情中，贝尔摩德在满月对决失败之后，是给琴酒打的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如果这是FBI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岂不是完全失败。
因为琴酒赶回来了。
还是说，原剧情中，其实并没有这一段。
是因为他的存在，导致剧情产生了偏移。
FBI原本的计划，估计是做好了对付琴酒和贝尔摩德两大酒厂干部的准备。
可现在多了一个他。
力量失衡。
迫使FBI提前暴露采取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猜测，陆仁觉得可能性更高一点。
唯独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这个调虎离山之计，是不是有些早。
按照陆仁自己那每天撕日历数日历的算法，距离赤井秀一在东京现身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满月篇正式对决，就又得一个多月。
这俩加起来，最少也是两个月的时间。够他攒两个金。
陆仁想了一阵，决定不去纠结这件事。
其一，说不定FBI自有办法，能拖住琴酒这么长时间。
其二，这是陆仁自己的算法，不是柯学人的真实时间观念。
要说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有什么一直都无法适应的。
那就是这里的诡异时间观念。
说不定赤井秀一现身加满月对决正式开始，在柯学人眼中，只是短短的一周时间了。
还是不要深究为妙。
反正对他而言，琴酒离开，是件好事。
陆仁巴不得琴酒再也不要回来。
现在东京他说了算，那接下来的红黑对决，还不是他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万一真出了意外，比如小兰乱入现场，灰原身份被提前识破，江户川变大跳脸什么的。他也能兜住。
只是还没开心两分钟，陆仁又接了一通电话。
这次是贝尔摩德打来的。
“何事？”
“亲爱的，Gin应该通知你了。你被临时任命为东京分部总指挥。”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慵懒。
“嗯。”
“其实Gin最开始找的是我，让我来暂时接替他的位置。我给拒了，并向他推了你。”贝尔摩德似在电话那边笑着，“亲爱的，人家就全凭你差遣了。”
呵，说的倒是好听。
陆仁一句不信。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话是以偏概全了。
但放在贝尔摩德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
“嗯。”
“其实你我都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亲爱的，你说呢？”
呵，说，说个锤子说。
这么明显的套话。
陆仁直接转移话题，“计划执行的如何？”
“还算顺利。我本意是找个没人的地，做掉新出一家。结果在尾随途中，他们的车子发生了车祸，撞断栏杆，直接掉进海里面。”
嗯，和原剧情一样。
陆仁应了一声。
“本来要是你没和我说那些，我会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可以顺利执行接下来的计划。不过现在看来，是FBI制造的这起车祸。新出一家估计已经被他们保护起来。”
贝尔摩德笑意不减分毫，“亲爱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剧本在他手里，可不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又不是自己的能力，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不过总归是件好事。
剧情要是没有大幅度偏移，那这段时间，就不必在这上面过多操心。
“还有别的事没？”
“没有了。亲”
陆仁直接挂断电话，不准备继续和贝尔摩德蘑菇下去。
他俩没什么好聊的。
上次那是没有办法，才和贝尔摩德聊了很多。
......
翌日，陆仁把玩具臂章丢给椎名花，在离十点还差一刻的时候，开车到了警视厅。
这个地方陆仁很少来，因为不想做笔录。
但这的警察基本都是他的熟人，在案发现场见过面。
所以陆仁进这，都不需要登记，也不需要人带路。
直接刷脸，畅通无阻。
一路走到搜查一课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陆仁抬手敲了敲门，等里面人应声后，推门走了进去。
还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偌大的办公室，基本没坐的人。
除去老熟人美和子，就只有一个警员坐在不远处看报。
陆仁瞄了两眼，发现那人看的还是他家的报纸。
上面刊登的是昨晚纵火案件。
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陆仁收拢心思，笑着看向佐藤美和子，“今天你是来负责笔录么？我还以为和上次一样，是高木老弟负责。”
“没，其实一直都是我。上次是因为我有事，高木临时接的班。”美和子回了一句，拿起纸笔，公事公办道，“咱们快些录吧，不浪费你的时间。”
“嗯。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一刻钟后，美和子结束问询，表示没什么问题了。
陆仁看了看时间，奇道，“不是说还有一位目击者，她怎么还没来？”
“应该快到了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传来。
“请进。”
陆仁回头一瞧，“嗯？怎么会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