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陛下,有什么问题吗?”瓦莱可挠了挠自己的头,完全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长时间待在军营当中,接受着经过筛选以后的环境氛围洗礼,在这社会环境影响之下,瓦莱可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环境的因素,还有主观思考的因素,毕竟也算出身名门的瓦莱可,对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对于周围的这些国家和民族,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帝国的统治者,被称之为皇帝,这个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当初汉帝国都是这么称呼的,他们这么称呼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在中亚地区,也确实存在女王这个职位,或者说担任女王的人。
简单的互相代换一下,存在一个长公主陛下,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现实。
倒不如说,长公主殿下这个称呼,才是他们以前完全没有想过的词语。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那一位皇帝陛下尚公主失败了,同样也明白了,当时的西域班超,为什么死活不同意这件事情了…”瓦莱纳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又带着一丝感伤的解释这些事情。
以前以为只是简单的翻译出错,将要尚的公主弄错了而已,现在看来,这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大。
帝国的统治者,才能被其他人称为陛下,或者是皇帝,更何况是如日中天,威压大陆的汉帝国,这种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居然被别人求娶了。
别说是班超了,就算是换成他这样的人,也无法接受这种程度的屈辱。
这已经不是看不起一个人的问题了,而是看不起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所以汉帝国动手,现在看来还真没什么问题。
或者说,不动手的汉帝国,那才叫不正常。
至于汉帝国会不会害怕,瓦莱纳内心当中还是有数的。
只要其他人不怕,汉帝国一向都是很头铁的……
阿文德听到瓦莱纳所说的过去历史之后,内心当中更加否认自己了。
历史当中最伟大的皇帝尚且没有做到这件事情,难道他就会成功吗?
很明显根本成功不了好吧,尤其是目标对象完全不一样,摆明了看,怎么看都是找死。
基于这一个目标的选择,阿文德收回了自己想要抚摸的手,维持着一个将军应有的谨慎和谦虚。
不过阿文德没有想法,不代表肯迈勒没有啊。
对于肯迈勒这样的人来说,对于阿文德的信仰和忠诚,要远远大于对于公主的喜欢和热爱。
42场连胜之下的士兵和将校,对于主将的信仰和追随,基本上可以超越其他的条件,包括国家、信仰和未来。
可以说对于阿文德的忠诚,在阿文德还活着的时候,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存在。
基于这种情况,肯迈勒在想法和行为上,自然也就是为了阿文德更好了。
禀承着卡贝奇这个名不经传的年轻后辈,都敢去追求汉帝国公主,他们难道不敢?
至于曾经最优秀的贵霜帝国皇帝失败了,那也能叫事儿?
鬼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打败仗了还能被称之为最优秀,简直是可笑。
最优秀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将军阿文德,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都是渣渣,包括那个所谓的拉胡尔在内,都是如此。
至于其他人所说的优势之处,就好像卡贝奇没有婚配一样,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优点,一个可有可无的优点。
然而就这种优点,真的很优秀吗?更何况阿文德本人也没有婚配,都是没结婚的人,要是能娶到汉帝国公主,娶过来肯定都是正妻,谁还能比谁谦卑不成?
阿文德本人的正妻之位,在阿文德巅峰的时候,那个位置充斥着大量的政治因素,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资格去牵线和下注,而有资格下注的人,也没觉得自己有把握能够指挥得动阿文德。
等到阿文德自我流放以后,其他人就算是愿意,也得在面对众多的朝廷势力之下,三思而后行。
他日东山再起还好说,要是起不来呢?
谁敢把自己的家族和势力,在没有出现危机的情况下,去孤注一掷的赌一把,尤其是看起来就没什么胜利机会,并且成功之后也好不到哪里去赌博。
就是这种复杂的政治背景之下,导致了阿文德如今依旧一人。
以前还觉得这种情况有点亏,现在如今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机会?
而在白沙瓦的韦苏提婆一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那自然也会有对应的想法。
韦苏提婆一世确实阻拦不了阿文德回到北方,也不清楚阿文德回到北方的目的。
但是可以通过婚配这一个简单的因素,推测出阿文德的大致想法,以及未来的政治方向。
基于这一个目标,韦苏提婆一世自然也会去提前安排和针对,亦或者进行帮助。
不过这些对于此时的阿文德来说,都属于从未想过的东西,已经把自己当做一个垃圾来看待的阿文德,已经没有高看过自己的心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目标?”注意到了阿文德神色变化和行为动作的肯迈勒,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计上心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换一个简单一点的目标,打发一下这之后的时间…”
看似随意的说着一些铺场的话语,实际上对于肯迈勒来说,内心当中就已经有了思考方向。
既然自家将军的心态不对,那就将自家的心态重新找回来。
不管怎么说,以前的前辈,包括一个又一个优秀的人,甚至那个最厉害的帝王,都没有完成过的事情,一旦在自家将军手中完成,那么所表现出来的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太清楚阿文德内心当中的支柱去哪里了,并且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回来,但是肯迈勒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心灵支柱这种东西,是可以进行更换的,哪怕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更换成功,也改变不了他此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