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站在天牢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把守的狱卒,不怎么让人靠近。稍有靠近,便是厉声呵斥。
巳时一刻,天牢的门开了,李音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音晚……”若儿赶紧上前搀扶。
“徐将军破了案子,救了你。赵黎主事已经解除职务,被关在家了……”若儿怕李音晚不知道,给她讲了讲外面的事情。
“走吧。”李音晚的眼神十分淡漠,没有了往日的欢愉。虽然在天牢,她一直闭目养神,不问西东,但冰凉的环境,终究是损伤。
走到主宫门口,居然是大江在等着她们俩。
“我租的马车,送你们回去。话说你们去哪儿?李老板你家还是将军府?”大江送她们进了车棚,问李音晚。
“回将军府吧。”虽然知道跟徐渊寒或许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但李音晚一想到这个人,就会隐隐的有些情绪在。
“若儿,你觉得大江怎样?”马车里,李音晚想到了撮合这俩人,毕竟见大江对若儿有心思,处处都是细腻。
“我想找个玉城的本地人,很纠结。”若儿表明了心中所想,她并不是没感受到大江的好,但一直以来县人的自卑,让她不想踏入一段注定结果走向平庸的关系中。
“遵从你的心意吧……”李音晚知道,找本地人,便可以少了那许多的麻烦,尤其是父母可以自食其力的那种。
“音晚,回了将军府,你和那个维利达娜,要如何相处呀?这徐将军,太过分了……”若儿担心李音晚的处境。
“我不搞雌竟,也不想在这方面斗。徐渊寒若是执意选择维利达娜,我便退出。”
“雌竟是什么?”若儿有些不理解。
“就是女人之间的竞争,为了博男人欢心,为了上位。”李音晚补充着,“没兴趣,而且他若是心不在我这里,我怎么样都没用。”
“你为何不找个爱自己多一些的人呢?”若儿眨着眼睛,看着李音晚。
“你这样好看,找个爱自己多一些的人,多好呀。”若儿虽然这样说,但也知道,感情这个是相互的。
“我好像只喜欢徐渊寒,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的时候,心跳会加快,觉得很多情绪会出现。”
马车缓缓行驶到将军府,门口却见到了徐老娘和徐有福。
“老三媳妇,老三在哪里?”还不知道李音晚刚从天牢出来,徐老娘忧心忡忡的问着徐渊寒的情况。
“恐是在主宫内跟陛下聊南国的军事。”若儿此时方觉得,徐渊寒为何不来接李音晚?他怎么这样凉薄?
“有个事儿……”徐老娘左右为难起来,不忍心说出来。
“不急,进屋说吧。”李音晚拉着徐老娘的手,往内室走。
将军府不大,只有一个正堂一个书房和两个卧房。李音晚拉着徐老娘坐在了正堂内,听她讲话。
“你们大哥……病了……”徐老娘说到徐平安,眼泪直往下落。
“可是需要银钱?待将军回来,便可以支。我有一处房产,也可抵押凑钱。”
“治病,算卦的说,需要药引子。”徐有福在一旁说着,被徐老娘瞪了一眼。
“什么药引子?”李音晚不明白。
“需要老三的右臂,或者你的右臂。”徐有福还是说了出来,一旁的徐老娘接连叹气。
“没有药引子,就无法救老大,他一辈子就说不出来话了。”徐老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十分为难。
李音晚知道右臂对一个将军的重要意义,也意识到,他们坚信那个算卦的。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救徐大哥。”
“问了大夫了,说是不太行,从屋顶上摔下来伤到了脑袋。”徐有福一直看着弟妹,想等一个合理的答复。
李音晚只觉得头痛,自己创业未半,却如此多的困境。
“音晚她累了,再说吧。”若儿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拉着李音晚去了卧房。
那边,徐有福有些骂骂咧咧,觉得李音晚太自私,不为徐家考虑。徐老娘则是一直落泪,非常为难。
进了屋,李音晚感到了身上的疲惫,天牢的炼狱般环境,确实伤身体。
她躺了下来,若儿给她盖上被子,而后离开。
只觉得睡了很久很久,像是走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李音晚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恐惧与痛苦,随着时间推进,这种感觉在加强。
徐老娘和徐有福离开时,在门口见到了那个卦师,他给了他们一些迷香,而后,见他们顺利的带出了李音晚。
……
徐渊寒回到府内,刚想吃点东西,就见到若儿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徐将军!不好了!音晚她不见了!”
若儿把来时遇到徐老娘和徐有福的情况讲了讲,徐渊寒只觉得一阵寒意。
“既如此,便不是我的亲人,杀无赦。”徐渊寒怒摔杯子,惊到了一旁的下属。
“走,去徐家!你给我备匹快马,要快!”
待马牵出,徐渊寒一个箭步跨上马,而后快速扬鞭,赶往徐家。
他知道徐家的位置,而且一直关注着徐家。心里万分焦躁,担心李音晚出事。
徐家门口,却只有徐孙氏一人,照顾着徐平安,带他晒太阳。
“徐有福和陈同花在哪里?”徐渊寒直接叫出了徐老娘的名讳。
“他们回了家,又去了郊外的庙宇。”徐孙氏见老三难得这样急,刚想问,便吃了一大口土。
徐渊寒在扬鞭赶往那个庙宇,心中的信念只有一个,救李音晚。至于其他人,他要全部杀光。
庙宇内,卦师正在算卦象,李音晚静静的躺在一个石床上,双目闭合。一块画着卦象的布,覆盖在她身上,看起来像极了祭品。
卦师念了好一会儿的经书,而后从旁边拿下来一把尖刀。
“这是菩萨开过光的刀,斩杀恶魔,助人为乐用的。”卦师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情绪在。
徐有福转过身不看,但是徐老娘一直在落泪。
她趴在石床边,眼泪不止的说:“老三媳妇,我对不起你,对不住你……啊……我的儿媳妇啊……”
“还救不救你家大儿子了?让开!”卦师有些急迫,挪开了徐老娘的手,把她往后推了推。
随后,他挥刀,只见一道金光远远的来到,让人分不清楚,是刀光,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