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中心,一声锣鼓响起,舞狮人开始了精湛的表演,或腾空而起,或俯身匍匐,惟妙惟肖。
晚记奶茶铺子,重新开张,门口陈列了各种商行送来的喝彩礼花。
在四周人群的注视下,李音晚掀开了晚记奶茶铺门牌匾的红绸布,金色的大字赫然眼前。
新开张,又有折扣活动,晚记的热闹,让整条街,都有了喜气洋洋的感觉。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布衣,身形挺拔,眉目清朗的男人,注视着那边的一切。
“将军,夫人那边如此热闹,确定咱们不过去瞧瞧?”下属纳闷的看着自家主子。
“这是她的一方天地,我不便打扰。”徐渊寒说的时候,眼神里满满的宠溺。
“走,咱们在附近转转。”
李音晚辞了饮局的职位,想专注搞晚记奶茶铺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面容,多了一丝红润,浅浅的点缀在她无瑕的皮肤上。
为了区分之前,今日不再是买一送一送同样的,而是任选两杯半价。
李音晚联络了那个茶农,搞到了大批的茶叶,也联络了一些果农,搞出了果茶、花茶和养生茶。
店铺里,每一个品种的价格都写的详细,店里还有一些图画,是本朝的著名画师吴敬人的作品。
吴敬人那样一个不谙世事的人,有他的画作实属不易。
多亏了徐将军,出马之后,直接搞定。
“李老板,家里人有咳嗽的症状,喝什么好呀?”一个顾客问正在忙活的李音晚。
“小欣,你给做一杯雪梨枇杷花果茶,糖适量,温热。”李音晚说罢,看着那个老伯,“老伯,八钱。”
老伯把钱给了收钱的若儿,而后捋着胡子,看着眼前的一切。
人很多,老伯从交钱到取茶,大约是一刻功夫。
李音晚跟木器行谈好了价格,每一杯茶,不仅是口感好,还附赠一个木碗,非常划算。
取走了茶,老伯走出了晚记奶茶铺子,而后走入了附近的一处深巷之中。
在看不见的一处角落,老伯摘下了白发、帽子和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色。
他浅浅的尝了一口花果茶,只觉得口感甜度刚好,又滋润喉咙,干涩的口腔仿佛一下子湿润起来。
随后,他走出巷子,来到不远处的赵府,走了进去。
“老爷……”管家见赵老爷独自行动,没带一个随从,赶紧上前。
“阿福,你把商会的吴老板请来,说是闲谈就好。”赵江把头发和面具收好,而后走进了内宅。
赵府南侧纵深处,便是赵大小姐赵黎儿的住处。曾经,这是赵江最骄傲的女儿,也是最拿得出手的后代。
她的居所,曾被花鸟环绕,洒遍阳光。如今,一切都已然败落,只剩幽暗的枯枝和深深的啜泣。
“黎儿……”赵江推门走进去,见女儿躺在床上,唇色枯白。
“太子做法,看似仁慈,实则推你入了深渊啊……”赵江内心像是被千万只手抓住一般,十分痛楚。
赵黎儿没有了昔日的容颜,像是枯萎的花,经历着时间的拷打。
“这一切,都是那个徐渊寒和李音晚造成的!”赵江愤怒的转身,看着窗外。
“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赵江攥紧拳头,狠狠的打在桌子上。
桌上的花瓶摇摇欲坠,赵江也不扶,看着它坠落和碎去。
“徐渊寒,愿你,如这花瓶的命运……但你如何偿命,都抵不了我心中的痛苦!”
赵江叫来了几个照顾赵黎儿的下人,两个嬷嬷显然刚吃了酒,还带着酒气。
“你们俩,今日可以走了……”赵江说罢,那两个嬷嬷瞬间失声痛哭起来。
“我赵府,不养闲人,好自为之。”赵江眼神示意官家。
官家自然明白赵江的意思,带那两个人离开了赵黎儿的居所,而后,利落的结束了那两位嬷嬷的性命。
居所内的侍女们吓的够呛,各个都在颤抖。
“看到了么?这就是不好好照顾大小姐的下场!”赵江扫视着眼前的丫鬟们,突然发现了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丫鬟。
他走过去,抬起手,按住了那个丫鬟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赵江问她。
“回老爷的话,奴婢蔡鸳。”蔡鸳颤抖着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甚好,你随我来。”赵江走进屋内,坐在赵黎儿床边,给女儿整理着头发。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女儿了……”赵江看向蔡鸳,眼神定定的说。
“奴婢不敢……”蔡鸳有些受宠若惊,以为是代小姐行那些祭祀之类的,吓的跪了下来。
“奴婢家中,还有亲人,奴婢不想死……”蔡鸳的眼泪落了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死什么?让你好好活着。”赵江给女儿赵黎儿揉揉肩,而后开始正式的言语。
……
李音晚店里的生意太好,第一天晚上歇业时已二更有余。她和若儿一起回了将军府,一路蹦蹦跳跳,十分欢愉。
“音晚,你和徐将军,怎么样了?”若儿近日刚辞去饮局的活儿来帮李音晚,还不知道他们夫妇如何。
“不能提他!一提我就生气!”李音晚嘟着嘴,掐着腰,突然就不快乐了。
“可你还在将军府啊……”若儿小声说,“徐将军又惹你生气了?”
“是!大大的生气!”李音晚想到,徐渊寒这家伙,那天自己难得环抱住他,却被狠狠推开。
但白天,他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笑对自己。
“徐渊寒一定是有病!他不对劲儿!”不知为何,提起徐渊寒,李音晚就好像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李老板了,纯粹就是个小女孩儿一般。
“好吧,你俩这,也是挺迷的……”若儿苦笑着。
将军府开着门,亮着灯,徐渊寒身姿挺拔,就站在门口,等着夫人回来。
“你回来了。”徐渊寒直视着李音晚的眼睛,眼神里有浓浓的深沉在。
“没回来,你看见的,是假的我。”李音晚白了他一眼,进了府。
“我想跟你商量,重办仪式的事。”徐渊寒笑着说。
“什么仪式?驱逐仪式吗?”李音晚继续白眼儿。
“我们的婚典仪式,我想大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告诉世人,我们是夫妇。”
李音晚侧目,嘴张的很大,吃惊的看着徐渊寒。
“欲扬先抑?”李音晚脑海里出现了这个词,想到了前阵子徐渊寒对自己的漠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