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澜追着年寻夏的身影到了外面,一个僻静的池塘边。
吹着夏风,才让她悲伤的情绪有所改善。
两个人就沿着池塘边散步,谁也不开口,就这么默默地陪着对方。
年寻夏看着月明星稀的天空,心中竟是生出一丝悲切。
天高地阔,人在大自然面前那么渺小,生命何其短暂,为什么她总是能因为一些情情爱爱而难过?
苏星澜找准时机出了声,声音温缓,堪比夏夜里的清风,格外舒爽。
“寻寻,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远远的,他瞧见了休息室里的人影,是司瑾丞,只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看清楚。
不用想,年寻夏就知道他话里的那个“他”是谁。
垂着脑袋,伸手摸了摸已经空荡荡的耳垂。
她原本返回去是为了找自己丢失的耳环,没想到竟是能看见他与杨初夏卿卿我我的场面。
原来,放不下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而他,早已沉浸在杨初夏的温柔乡里面。
年寻夏抿着唇,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感,“星澜,我不想说他可以吗?”
每一次提起他,就感觉在往她心口上的伤疤撒盐。
疼得让人全身颤栗。
苏星澜颔首,垂下眼帘时,长长的羽睫在他眼下映出一点点黑影,让他看起来更加温雅。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静下来。
耳畔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清风拂过脸颊,扫去一切焦躁与沉闷。
几秒后,他又开了口,“如果找到孩子的父亲,你是否愿意放下他,跟孩子的父亲在一起?”
他声音很低,却问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年寻夏呼吸一窒,回眸看了眼苏星澜,不巧对上他仿若揉进亿万星辰碎光的眼睛。
一瞬间晃了神,好似被他带入浩瀚星空里,在里面迷路了好久才拉回思绪。
许久,她闷声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吧。”ぷ99.
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
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为了孩子,跟一个陌生男人组成一个全新的家庭。
司瑾丞是她心里磨灭不了的痕迹,忘了他,她未曾想过。
……
费老爷子让人清了场,而后看向两个脸上都挂彩的人。
“沉晔,这是怎么回事?”他直接把问题抛给自己的孙子。
杨初夏看了眼费老爷子,声音祈求,“费爷爷,先给他们擦药吧,其他的事晚点再说好吗?”
现在正是她好好表现的机会,她决不能放过。
费老爷子看了眼身旁的管家,管家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喊了医生,也让人准备了医药箱。
医生检查之后,就要给司瑾丞擦药,杨初夏抢了先,“你先去帮费公子看吧,这边我来就行。”
擦药包扎这么简单的事,她可以。
医生犹疑地看了眼司瑾丞,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点了头。
“阿瑾,你疼不疼?费公子怎么下手那么重呢。”杨初夏拧着眉梢,心疼得小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听到这话的其他人纷纷露出疑惑神色。
明明受伤重的人是费沉晔好吧,司瑾丞顶多嘴角破了点皮,而费沉晔,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
司瑾丞发冷阴寒的眸子冷睇一眼费沉晔,棱角分明的冷脸上泛着森寒之气。
费沉晔也不认输地与之对视,那眼神仿若在说,“你若对不起寻寻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司瑾丞唇角扬起一丝冷嗤。
杨初夏给司瑾丞擦好药之后,就率先告状道:“费爷爷,费公子是什么意思啊?我跟阿瑾在这边休息,他二话不说就闯进来冲着阿瑾打。
“要是阿瑾不会点武功,都不知道会被他打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