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墨背后的两个宫封池的保镖早就按捺不住情绪,立刻吼叫道:“大胆!在宫家老爷就是天王老子,你一个保镖胆敢抗命,以下犯上,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你是皮痒了。”
载月双眉一皱:“你再说一遍!”
两个保镖没有说话,他们肯定认为拳头的效果可能更好。
两人非常默契地从两侧发动进攻,两只拳头几乎同时打向载月的左右两肋。
载月双拳毫不犹豫直接迎上去,四拳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衡墨能听出声音中有骨碎的声响,他知道两个保镖的指骨已经被废了。
但他对载月的表现很惊奇,作为地阶级别的武者,衡墨能判断出这个女孩的内功并不出众。
本来他也知道,载月被江湖传颂的多半是速度和高超的刺杀技巧,这些技艺和内功往往没有关系。
但今天他看载月打出的两拳,明显蕴含了高深的内功,从功力上讲并不比他差。
载月怎么突然变成内功的高手了,这应该是林尘传授的技术吧?
两个保镖抱着受伤的拳头哼叫着蹲在地上,痛的脸色苍白浑身打颤。
载月哼了一声:“如果你们不是是宫家的下人,我用的就不是拳头,而会换成鸳鸯钺,那个时候你们的手早就和你们永远分离了。”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她转而看衡墨道:“别再闹事,赶快从这里离开,我再说一遍,天亮之前谁也不许靠近小姐的卧房。如果再来一次,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衡墨无奈地说:“你等着,我回去向老板汇报,你不配合我们工作,天亮之后你就等着被辞退吧。”
载月撇撇嘴:“随便你们怎么处置,但至少也要等到天亮之后。”
衡墨一手一个搀起受伤的保镖悻悻然离开。
快走回书房时,受伤的保镖低声问:“衡总,我们回去怎么交代啊?”
衡墨拉长着脸道:“这有什么可说的,实话实说呗,碰上这样的悍妇,我们有什么办法。”
保镖不解地问:“衡总的武功并不比载月差,为什么您不出手制伏他呢?”
衡墨叹口气:“一方面,我是集团副总,她只是个保镖,我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另一方面,这是在宫家,不能在大小姐门前大打出手,更重要的是,载月的鸳鸯钺十招独步天下,我也没有把握能赢,万一输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两个保镖本来以为有衡墨撑腰可以逞能一把,没想到衡墨却是想赢怕输,根本不敢战,两个保镖相互看一眼,只能自认倒霉。
两个保镖哪里知道,这是衡墨和载月联合演的一出戏,以这样的方式让衡墨可以有理由拖延下去。
三个人回到书房见宫封池,宫封池听三人相互补充讲完,气得浑身哆嗦:“这个载月真是蹬鼻子上脸,我这就过去把她撵走。”
衡墨忙劝阻道:“载月不是普通职员,她是江湖中一流的杀手,这种人比较认死理,现在去如果产生冲突,她可真敢见血的。”
宫封池被镇住了,如果载月不怕权势,他还真不敢过去耍威风。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下人在我家里反客为主耀武扬威吧。”宫封池不满地咕哝。
“要想强攻,那就只能召集三四十个人一起围攻载月,但这样会有伤亡,而且传出去也不好听。”衡墨建议道:“耐心等到天亮,大小姐醒过来,让她撵走载月,是最体面的做法。”
宫封池叹口气:“家门不幸,什么妖孽都会出来给我作对。”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忽然墨菲打来电话报喜,他们已经把樊翀等人围在西山。现在所有人马正搜山,预计天亮之前可以找到他们。
宫封池大喜,连忙许诺只要事情办成会重重嘉赏所有围捕人员。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宫封池听从衡墨
的建议,不再坚持此时要见宫溪,对载月的处理也就此作罢。
反正在董事会开会前还有很长的时间,他有的是机会可以迫使宫溪服从,不一定需要此时硬来。
宫封池刚点上烟想放松一下,忽然衡墨的对讲机传来阿敏惊慌地声音:“大哥,不好了,有不明身份的人正在进攻,兄弟们快要抵挡不住了。”
闻听此言,宫封池眼前一黑,嘴上的雪茄掉落在地。
衡墨忙拿起对讲机问:“你别慌,那伙人有多少人?”
阿敏答道:“天黑看不清,大概有五十多人,四面八方正在向别墅逼近。”
衡墨斥责道:“怎么五十人都抵挡不住?我们加上火枪队就有七八十人啊。”
阿敏气急败坏地说:“也不知道老板哪根筋不对了,他把火枪队和我的人马都抽调走了,现在保护别墅的只有十几个人。”
宫封池听到阿敏抱怨,来不及估计自己的面子,忙对衡墨吩咐道:“现在赶快把人调回来啊。”
衡墨无奈地摇摇头:“恐怕来不及了,从西山回来至少半个小时,看样子阿敏抵挡不了半小时,现在赶快找地方躲躲吧。”
宫封池正迟疑,忽然听到别墅的大门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
这是有人想破坏别墅的安全门硬闯进来,可见外面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
宫封池立刻抓住衡墨的胳膊,面如土灰地央求道:“老弟,我们现在就走,我身边只有你了,千万别离开我。”
衡墨点点头:“老板对我恩重如山,我舍命也会保护老板的安全,我现在带您从暗道离开,但是先等我去通知大小姐,咱一起……”
宫封池着急地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再磨磨蹭蹭,我们都跑不了。咱们先走,或许她留下来还能吸引歹徒的注意力帮助我们脱身,就算是死了也是做女儿尽孝。”
衡墨心中感到凄凉,老板真是寡情薄意之人,连女儿都可以牺牲,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带领着宫封池和两个保镖乘坐电梯到地下室,掀起杂物间地板,便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