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风华(80)一更灼灼风华(80)变哥就出...

变哥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工夫, 再进来刘想就一个劲的使眼色。

这些圈子里混的,各有各的爱好, 爱搓麻将这也不算是不良嗜好。就是经常拉着人打牌,但自家这俩可真不会玩这个。

变哥哈哈就笑, “怎么还抢了我的位置了?”说着就拍了拍桐桐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让座了,这个事我应付。

金老师拉了变哥, “没事, 叫她玩吧。”

变哥侧过脸给金老师使眼色:这不是玩!有些生意就是在桌子上聊的。不仅是酒局是局, 牌局也是局。

酒局我没带你去过,你是没见为了争取一个角色,有些艺人受的那个罪。

今晚也没打算叫你们上牌桌的,干什么呀?

桐桐拿着骰子在手里继续转着,看汪总,“您还没说呢,翻一翻, 玩不玩?不玩的,退出!今晚谁输完了,谁退出。”

祁总哈哈就笑, “咱们童老师这么好的兴致, 那能不奉陪吗?”说着就看跟着他的助理还是秘书的,“去领牌签去。”

不可能拿现金对赌的,只能是这里的东家不怕他们过后不认账,都去领了签子, 之后这里的老板来协调。要不然,这么大额的, 谁敢玩呀。

牌签子每家的数量都一样,变哥看了对方的数,转身去领了。

边上那十八|九岁的艺人这会子坐在那里头上不停的出汗,坐在她的位置上都不敢动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弄出点动静,这要是输一把,以自己的咖位,三五个戏都未必挣的回来。

刘想上过这样的牌桌,但也没玩过这么大的,她一再看金老师:要不换我也行。

金老师微微摇头,只托着腮帮子看桐桐:她这个样子陌生吗?不!不陌生。好似她本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变哥低声道:“童老师没上过牌桌吧?”整理牌的手都生的很。

祁总就笑:“那童老师可是大手笔了。”

“玩嘛!难得祁总和诸位这么好的雅兴。”桐桐把牌从手里过了一遍,就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

这三个人她没一个喜欢的。一是办事的方式不喜欢,二是看人的眼神叫人不喜欢,三是几个人眉来眼去像是在传递某种东西也叫人很不喜欢。

刚才祁总叫他带来的女艺人去招呼人,那姑娘起来的时候,另外两人一点都不掩饰他们的神情,就是那种带有侵略性目光的打量,然后看到人家点头哈腰的,转身过去都躬身不敢站直,他们老盯着人家的臀部看,继而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奇怪的笑了一下。

虽然那个眼神只一瞬,那么笑容也短暂到一闪即逝,可也叫人尤其不舒服。

她的眼睑半垂着,可余光却始终盯着三人。

对面的打了一个七条,桐桐将牌拆了,“碰!”

变哥愕然,扭脸看金老师:她没毛病吧!上牌就‘停’的牌面,拆了碰人家,为什么呀?

金老师摆手,不叫变哥言语:静静的看着。

结果就见祁总先打出个八条,转了一圈又打了一个九条。

变哥朝旁边走了两步,看祁总的牌面。才发现刚才祁总要是把七条吃了,就停牌了。而桐桐手里要打的,正是他要胡的牌。

他彻底退后,坐在沙发上去了,童老师哪里是不会打,分明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呀。

也是怪了,这又不是手洗牌,哪里有什么牌,记性好的还能记住。这是机器洗牌的,她是怎么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牌面的?

他端着酒杯晃着,听着童老师的声音传来:

“这是胡了吧?”

“自摸!”

“不好意思,我这个算是赢吗?”

……

那三个本还在桌上说一些笑话,可打着打着,都不言语了。童老师要么大赢,要么不输,打了个平胡。

四圈结束,之前碰了金老师的那一位手里真不剩几个了。

童老师摆弄着手里的牌签子:“还玩吗?”

这人松了松领口的扣子,“再来四圈!”

桐桐就看他手里的签子:“打完为止,还是你要续签子?”

祁总就赶紧拦了:“打完为止就好……”

“续一次吧!”另一个人也输的过半了,“这次不机器洗牌了,咱自己洗。”

金老师用托着腮帮子的手赶紧把嘴和下巴遮挡住,他怕被人看见他嘴角的笑意。机器洗牌你们还能撑四圈,你要手洗牌?四圈都撑不下来,两圈就能给你们干废了。

桐桐轻笑一声,“好啊!怎么玩都行。”

刘想挨着变哥去坐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童老师对数字这东西比一般人都敏感。

反正人家看了会计类的书,没去考会计资格证吧,但公司的账目是糊弄不了她的。当然了,顶级名校毕业,这自然属于智商很高的那一类人。就像是金老师背台词永远不要人操心一样,人家就是背的更快,记得更牢靠一样。不敢说过目不忘吧,但三四遍之后就不用再重复了。

手洗牌对记忆力超群,对数字敏感的人来说,更占优势吧。

而且,很神奇的,童老师扔骰子很有讲究的,只要她坐庄,她扔出来的骰子永远都是从她面前抓起。而牌面一抓起来,就一手的好牌。

两圈,除了祁总剩下可怜的两根签子,代表着二十万之外,其它两人输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就不剩多少的,撑了两圈。

本来还剩下一小半的,在两圈之后正好输完了。

嘴上说续签子的,其实压根没动。

祁总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原来童老师是高手呀。”

“真没打过!”桐桐起身:“就是运气好!我这人一向运气好。”

“若真不会打,还能赢成这样,那童老师一定是聪明人。且聪明绝顶。”

桐桐摆手:“我从不自诩聪明,但我这人最烦自诩聪明的人。”

祁总:“……”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咱又没得罪你。或是你们不愿意合作,那可以明说嘛!

桐桐指了指一晚上都没敢动地方的小姑娘,“祁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个姑娘外形条件挺好的,《暗恋》开拍,叫她去试镜吧。如果演技还过的去,女二可以给她。”

这姑娘忙起来,“童老师,我叫王苗……”

祁总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说王苗,“还不谢谢童老师。”

“谢您了。”王苗九十度大鞠躬,然后慌忙的去找酒杯,“要不,我敬您一杯吧。”这么说完,又觉得不对,“您不能喝酒,我敬您。”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杯子就要嘴里倒。

桐桐抬手一把拦住了,将她的酒杯取走,把小姑娘漏肩的衣领往上拽了拽,“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呀。你这样出来,家里的父母该担心了。好好努力,自然有人看的到。好好准备,多提高……你需要一个健康的形象才能走的更远。早睡早起,不抽烟不酗酒,艺人想红,羽毛特别重要……”

王苗眼圈红了,不住的点头,不敢叫眼泪掉下来。这是好话,说给自己,也是说给祁总的。要想培养摇钱树,就别带着出来混这种场合,是这个意思吗?

听懂了就行,桐桐没再管,而是起身指了指牌签子,看了刘想一眼,“替这两位老总把这些钱都捐了吧。”

刘想笑着应是,“您跟金老师先回,剩下的事我跟变哥料理。”

桐桐这才去看金老师,一瞬间笑的像个甜豆豆,满脸都是‘我很棒吧,快来夸我’的表情。金老师笑着起身,拉了桐桐的手,跟三人告辞,“今晚玩的很尽兴,以后……咱再好好玩。”

好的!好的!

可他娘的,等人走了,都没明白这是怎么把人给得罪了。

肯定是得罪了的!之前真没意识到这一点,是对方在牌桌上杀的一点都不客气,这才意识到,对方明显是生气了,存心给教训的。

可完全没有道理呀!今儿是第一次见面。之前有所耳闻,都只是听过而已。见面真是第一次,没合作过,也没交恶过,完全莫名其妙。

变哥也拿不准呀,这边寒暄着,那边给桐桐发消息:他们到底怎么了?要是真得罪你们了,谁他娘的给他们脸?

一提这个桐桐就生气:我对面那个,他竟然敢摸我男人的手。变哥一愣,面色特别的奇怪:对方有没有那个毛病他不知道,但他肯定没那个胆子。

所以,不小心碰了你男人了,你一晚上赢走了对方一千万。

连带的祁总和另一个也倒了霉了。

他抬手搓了脸,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说。

祁总还问呢:“老孙呀,咱跟金老师不认识,但你是熟人呀!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钱是小事,就是这个事吧……”

钱真的不是大事!变哥似笑非笑的看那个疑似‘耍流氓’那位,“你是不是碰人家男人的手了?”啊?

变哥点头:“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然后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把祁总给笑的不行,“就因为这个?”

对!就因为这个。

那人赶紧摆手,“真就是想整一下牌,不小心……得得得!不说了!金老师这个人,当真是贵的很呐!”

无意间碰了一下,今晚上小三千万没了。

可这就完了吗?变哥这人跟什么人都能混一桌吃吃喝喝,金老师却不行。他听着卫生间的洗漱声,去阳台给变哥打电话去了,“到家了吗?”

到了!没事,钱的事不大,以后有机会合作的时候让一星半点的,这点钱就回来了。他们也没生气。

嗯!叫他们觉得是个玩笑就最好了。但是,“哥,你想要鼎盛娱乐吗?”

啊?

金老师就说,“嗯!就是那个意思。”找几个胃口好的,把它吃了吧。你能做最大的股东。之前算计了你一把,之后你连问都没问,对兄弟嘛,你诚心,我自然要对得起你的。

变哥一下子坐起来了:“你说以后跟人家好好玩……”

对呀!我这不是打算跟他好好玩耍呢吗?

要玩,当然要玩一把大的。

那多刺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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