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被他盯得有些尴尬，翻身背对着他说到:“还不出去吗？”
秦墨似乎也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弄得有些头晕，听到林染这样讲之后，他便默不作声地走了。
房间里的空气当中弥漫着一丝微微的酒气和沐浴露的香味。
林染的脸早已经变得通红，只要一想起刚才被秦墨看遍了全身的样子，她就想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就像是一只把脑袋藏在沙子里的鸵鸟。
……
清晨一大早，她还是按时去了公司上班。
一到后勤部就看到白杨正一脸笑盈盈的盯着她，不同于往日她穿着一身工作服。今天的白杨穿着精致，仿佛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林染看着她，多少明白了一些。
白杨率先走过来抱住了她:“我本来不想再来公司的，想着你还在这里，就来跟你道个别。”
林染有些无奈的笑道:“怎么，不打算在这里蹲祁越啦？”
白杨松开她，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和沈铭已经在交往了，就是昨天餐厅里过来搭话的那个男人。”
林染并不意外:“我就知道。”
被看穿了的白杨于是暗戳戳地拉着她走到走廊的窗户边，一脸幸福的笑着。
“你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吗？”
“是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哎，你和那个祁越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白杨有些好奇地歪头看她，她两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小女生幸福的微笑。
林染听她这么问一时，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一句话恐怕是说不清楚的吧……
“如果非要说，就是债务关系了。”林染于是说的。
“债务关系？”白杨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同时还有些八卦。
林染对着她轻轻一笑，脸上有苦涩的表情:“就是欠了他很多钱。”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欠他钱他就让你来这里干保洁工作啊？”白杨有些愤愤不平。
林染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背后的故事，她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多少钱啊？我替你还了！”白杨十分仗义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点无所谓。“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人这么好不应该在这里待下去的。”
林染对白杨这个直率的性格感到有些吃惊，但很高兴自己收获了这样一个朋友。
于是伸出手来拉了拉她，安慰似的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多少钱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和那个沈铭要好好的在一起呀，他是一个挺好的男人。”
“嘿嘿，我们当然会好好在一起的啦！”
随后白杨就和她道了别，这样一个富家千金，为了追寻祁越跑到他公司来干保洁的故事就算结束了。
林染后来想起来，仍旧觉得有些狗血。
不过她今天的心情颇好，直到杜主任让她去祁越的办公室为止。
林染看着手里的拖把，恨不得一棍子把自己敲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今天早上走的时候都是悄悄走的，没想到还是要见面。
“您知道祁总叫我过去干嘛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啦……”自从上次祁越让杜主任叫林染上楼去办公室之后，他对林染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此时正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好吧。”林染含糊地应了一句，径直上楼了。
办公室里，秦墨的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一些文件，他面前还站着四五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的公司员工，各自的手里都拿着一份或者几份文件，似乎在排队等着他签字。
看样子很忙。
林染于是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示意她进来了，随后就站在旁边等着他叫自己。
果然一直到面前的几个员工，各自拿着文件让秦墨过目之后都走掉了，秦墨才抬眼看她。
“祁先生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林染低声问他。
她全程低着头看着地板，有些尴尬的不敢抬眼看他。自从昨天晚上叫他出去之后，就一直躲避着不想见他。
男人没有说话，林染正好奇抬头的时候，秦墨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一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探寻的盯着林染。
林染的脸瞬间又红到了耳朵根。
“要不要换个工作？”秦墨问她。
“什么？”林染有些震惊，听他的语气并不如以前那般冷漠。
秦墨于是转身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留在我身边当助理吧，你之前不是在其他公司做过几个月吗？”
林染这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做的事早就被他看在眼中。
一时有些尴尬:“我做的都是一些小事，在您这样的大老板身边，我可能无法胜任。”
“胜不胜任我说了算，”秦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最近闫森住院了，你暂时先代替他的位置。”
说着他一招手，门外就进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男人彬彬有礼地在林染身边站住，对她轻声说道:“林小姐您好，我是祁总的助理小刘，接下来由我带您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环境吧。”
林染僵在原地，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
她虽然很想拒绝，但一想到也许做了他的助理，就能够更加靠近他的办公桌。
就能够更方便地得到关于恒河湾房地产项目的消息。
于是硬着头皮跟着小刘走了。
一整个下午林染都在熟悉工作环境，好在她在家中就照顾着，请祁越的生活，现在来了公司也没有什么难度。
而业务上的事情有小刘帮他分担，自己也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随后林染就径直的被从后勤部调到了秘书部，正换上工作套装的时候，一条内线就打了进来。
“接电话也是助理的工作之一。”小刘看着那部呤呤作响的座机，对旁边的林染说道。
林染于是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小刘帮我叫一下，祁越接电话。”
“不好意思我是祁总的新助理林染，请问您是哪位我报备一下。”
电话那头只沉默了几秒，随后语气变得冷漠:“我是他的母亲。”
林染顿时被雷在原地，她知道祁母一直非常排斥她，如今上班第一天就踩了一个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