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看他一眼,然后突然握住手腕:“啊,好痛!”
完她好似顶不住这股痛苦,还佝偻起了身子。
裴瞻皱眉:“你又怎么了?”
“将军!”旁边的张成见状,痛心疾首拍起了大腿,“我们姑娘是个娇弱的千金姐啊!她就算会武功,那也是细皮嫩肉!她平日里连针线都不曾拿过,可她每次跟您见面——
“上回您对她穷追不舍,把她追昏在街头,这次您又不由分掐她——将军!
“您看看我们姑娘这身板儿,比您一条腿粗得了多少?的知道你们行军打仗没那么多讲究,可您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您怎么能老是欺负她呢?”
裴瞻越听越不像话,沉下脸来:“我不过就是碰了她一下!”
他们行武之人,怎么可能少得了肢体接触?他也是看在她是练家子的份上,才没去顾忌。
平常她闹腾得跟只马驹儿似的,怎么这个时候就碰都碰不得了?
什么对她穷追不舍?还老是欺负她?
得他跟个登徒子似的!
张成手指头一伸:“对您来只是碰了下,对我们姑娘来可不是!您看看,她刚刚被您抓过的地方,都成什么样了?”
裴瞻顺着朝傅真左腕看去,竟果然见她袖口下确实有一块红肿。
他拧着眉,拔了剑,倒提着剑柄将她袖子拨开,只见一截干藕似的白而瘦的手臂上,赫然肿起了鸡蛋大的一坨!
他蓦地道:“这怎么回事?”
他下手又不是没分寸,虽出手快零,怎么可能会严重成这个样子?
“将军,我命苦啊!”
傅真未言先哭:“张成,你把昨夜里我是怎么受庶妹欺负的,跟将军。”
家丑不可外扬什么的,在眼前这家伙面前根本没必要了!
她敢肯定他昨走后,就算没有立刻让人把傅家情况查个遍,今日回去,他也绝对会去查。
那么但凡外人能知道的消息,他都会知道,傅筠带着侍妾欺压傅夫人那点事,纵然不知全貌,他也能猜得几分。
腕上这坨是昨夜里不心被蜇到的,她本没当回事,早上傅嘉来看她时她还藏住了。
没想到这子竟然会来钳她的手——
疼是真疼啊!
那她可不能白疼!
他刚才她江湖道士呢!
还她能吃!
太可恶了!
她要碰瓷!
要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是姑姑谁是侄儿!
张成这边立刻把傅柔如何使人半夜暗袭傅真的事,竹筒倒豆子都给了。早见识过傅真手段的他,当然只字不会把后来她暴打柳氏母女那一段给捅出来。
裴家是没有这些阴私的,梁家也没有,其余几家基本上都很干净,大家都把保家护国当成第一要务,配偶都是患难夫妻,没有那些心思。
裴瞻盯着面前哭叽叽的傅真,片刻后才直起身来。
他是从不曾打听他人内宅之事的,乍然听张成这么一,真好比见识了新世界。
昨自医馆离开后,他的确让人去查过傅家,回话里确实过傅家一妻一妾,妾室所生的子女比起正室还多。傅筠若是好色之人,便不该只有一个妾。他还让侍妾连生三个儿女,对她的偏爱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