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浮尸湖面

张野也看着陈常山,是啊,胡一发现在在哪?

车内静了片刻,两人异口同声,“春水楼。”

来不及再多想,张野立刻启动车,车冲出停车场,直奔春水楼。

车在道路上急速前行,陈常山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车速剧烈跳动,看眼张野,张野同样神情紧绷,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不错得看着前方。

车终于开出城区,突然熄火。

陈常山忙问怎么回事?

“车出了点毛病,我下去看看。”张野重重一拍方向盘,下了车。

真是急中生乱。陈常山也跟着下了车。

张野打开机器盖,开始修车,陈常山帮着打下手,两人都难掩心急,一番捣鼓,车终于修好了。

张野骂句脏话,这破车。

陈常山看看时间,修车花费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很可能情况就会改变。

两人再次上车,重新出发。

继续行使一截,前方出现了土路,张野看着车窗外,“陈乡长,前边有车辙印,应该是新的。”

陈常山也看到了,“张所,看来我们来春水楼是对的。”

“陈乡长,我去拍几张照片,这也是证据。”张野道。

陈常山点点头。

张野在路边停下车,到了车辙印前,连拍了几张照片,无暇再继续甄别,回到车上,继续奔向春水楼。

终于到了湖边,满天乌云压在湖面上,湖水暗淡无光,四周寂静无声,春水楼矗立在湖中间,像一只呆立的大鸟。

湖边没有船。

张野和陈常山互看眼,两人只能上车,沿着湖边找船,绕到春水楼后边,陈常山一指窗外,“张所,那边有只船。”

一只小船隐藏在一从芦苇中,晃晃悠悠。

“我也看到了。”一个急刹,张野停下车。

两人迅速下车,趟着水进了芦苇丛,到了船边,船里还有浆,张野道,“陈乡长,这只船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的。”

陈常山点点头,“应该是胡一发,他给你留了那个纸团,就知道你肯定能想到春水楼,所以在这放了只船。”

张野也点点头。

两人立刻划桨,小船快速划向春水楼。

到了岸边,张野一个箭步上了上岸。

陈常山紧随其后。

轰隆隆,一声雷响,暴雨冲天而降,瞬间春水楼就被烟雨笼罩。

张野道声完了,一下雨证据都被冲毁了。

来不及更多感叹,两人冒雨冲到春水楼前,楼门紧闭,整座楼无声无息,像座鬼楼。

陈常山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春水楼的情景,美人相迎,莺歌燕舞。

和现在相比仿佛两个世界。

一阵风呼啸吹来,哐当,春水楼的门被吹开。

门内一片幽暗。

陈常山刚要上前,张野拦住他,从腰间拔出枪,“陈乡长,我在前边。”

陈常山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进了楼内,楼内无人,只有风夹着雨滴不断吹入。

张野环顾眼四周,高声喊,“胡总,我是张野,你在哪?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聊。”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雨声。

张野又喊两声,还是无人回应。

张野又掏出手机,拨打胡一发的电话,已关机。

不好的感觉立刻弥漫两人心头。

“张所,我们上去看看。”陈常山道。

张野应声好,逐屋查寻,依旧无人。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两人判断错了,胡一发根本没来春水楼。

可是直觉又告诉他俩,他们的判断应该没错。

两人互相看看,陷入思索。

陈常山目光转向窗外,这是个观景房,隔窗能看到最美的一段湖面,可是现在窗外除了暴风暴雨,肆意翻滚的湖水,什么美景都看不到。

唰,一道闪电劈下。

湖面立刻闪出一道光亮。

光亮下,湖面上好像漂浮着一个东西。

光亮消失,湖面又恢复了幽暗。

陈常山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唰,又一道闪电劈下,随后是剧烈雷声,风雨更猛,陈常山一拍脑袋,自己没看错,湖面上确实有东西。

陈常山一拽张野,“张所,湖面上有东西,我们去看看。”

说完,陈常山奔向屋门。

张野忙跟上。

两人跑出楼外,到了湖边,果然有个黑乎乎的物体漂浮在湖面上。

“应该是人。”张野急道。

陈常山也看清了,是个人形,脸朝下,趴在水中,应该已经死亡。

两人冒雨下了水,一起将尸体拽上岸,翻过身一看,两人顿惊,“胡一发?!”

张野摸摸胡一发鼻息,“没有呼吸了,应该死亡不久。”

陈常山一拳打在地上,还是晚了一步,“张所,胡一发是自杀,还是他杀?”

张野摇摇头,“现在无法确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必须向县局汇报,让他们赶紧过来。

妈的,这帮孙子,本应该早就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事,偏偏改到下午来。

他们若早过来,就不会又出人命。”

张野是真急了,否则连他不会连脏话也骂出来。

陈常山忙道,“张所,事已至此,还是先打电话吧,我也得向刘书记汇报。”

张野把气咽下,掏出手机打电话.

陈常山也稳定稳定心神,准备给刘万通打电话,他知道刘万通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很震惊,可是木已成舟,震惊也得接受现实,稍稍想了下措辞,陈常山拨通刘万通电话。

风雨中,陈常山和张野各自打着电话,雨滴肆意得倾泻在两人身上。

两人都已不在乎。

电话打完,四目相对,陈常山先道,“刘书记马上就到,你那怎么样?”

张野道,“比我预想的快,县局的人已经到乡里了,本来他们要先到所里,接完电话,他们就改变方向,直接来这,很快也会到。

他们要求我们保护好现场,不要动尸体,等他们来处理。

陈乡长,我们按他们说的办吗?”

陈常山沉默片刻,“这次听他们的,否则就说不清了。”

张野应声对。

陈常山从兜里掏出湿漉漉的烟,“有烟吗?我的烟被雨淋湿了。”

张野也从兜里掏出烟,“我的也湿了。”

两人都笑了。

“那就这样抽吧。”两人各点了一支湿漉漉的烟,烟湿了,抽的很费劲,滋味也与以前不同。

但现在就是想抽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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