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琛涨红了脸,她居然,她居然......!
他本能地感到抵触,挣扎了几下,但她愈来愈用力,他的鼻尖陷进软肉里快无法呼吸。
凌远琛没办法,只能尝试性地伸出舌头。
舌尖分开柔嫩的双唇,笨拙地探进口腔。
一个海盐味道的吻,和今天晚上用的牙膏气味接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他吻的动作十分缓慢,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取悦”她,滚烫的舌头画着圈儿地打转,当舌尖刮蹭过敏感的上颚时,他能感受到她的身躯过电般颤栗了下凌远琛得到了反馈,心神振作,重复上述的操作....脸颊传来挤压的力道,似要将他的头挤爆。
片刻过后,扣着他后脑勺的手放开了些。
他终于能稍稍抬起脸,大口呼吸,缺氧的肺部猛地灌进新鲜空气产生了强烈的撕扯感。
喘匀了气后,他又重新俯身吻住了她,如同年幼的孩童得到一枚圆球形奶糖,翻来覆去地含吮。
直到分泌的涎液再也不能被粗糙的舌面兜住,溢出嘴角缓缓地流到下巴,拉出黏而湿润的细丝
”第一次。”
女声不再冷冽,染上了一丝哑意。
凌远琛抬头,看见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眸中盈着水光,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和残忍消弭无形。
意外地显示出了几分.....真和柔软?
他体会到了某种强烈的成就感,属于男性的虚荣心和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催促他问出口。
“我和他们比,是不是更好?”
林镜不想打击他,斟酌用词:
“中等偏下。”
他问这个问题简直自不量力!她有一位侍夫是蛇妖,且不论蛇信子的长度,单是舌尖能分成两股,各自用力,就不是人类能够玩出的花样,怎么比?林镜忆起她的小心肝们,轻轻叹了口气。
中等偏.....中等偏......
四个字在凌远琛的耳边疯狂回响,他成功地黑了脸,尤其是看见她露出失落的神色,更加恼怒。
他表现得有那么差劲吗?
凌远琛自认为天赋和才能过人,无论任何事情,总是能一上手就做出令人赞叹的成果。
不曾想,有天会落得个中等偏下的评价,林楚诺的小情人除了宋启铭还有谁,陆砚书
凌远琛目光森冷,咬牙切齿了几分钟后,忽然抬起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腰肢,深深低头。
更重的力道,更加娴熟的技巧。
他领悟力极强,短短时间内便摸索到窍门。
灼热的舌,激烈的吻,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哼音,箍着她腰肢的手臂不断收紧,近乎狂热地追进。
结束后,他抽了张棉柔巾擦去脸上的水迹。
当人燃起怒火时,浑身血气随之齐齐上涌。
束缚带是具有弹性的,膨胀产生的力反作用
于其身,粉红色的带子勒进了肉里,痛感慢慢显现。
凌远琛皱起眉头:“给我解开。”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口吻太过生硬,不想惹她不高兴,于是缓和了语气重新说了一遍。
“给我解开,还有.....第三次。
“不行。”林镜摇头,“你怎么不懂规矩,贞操锁是要戴到新婚之夜由伴侣亲手解开的。”
凌远琛睁大了眼睛:“你让我一直戴着它?”
“不然呢?”林镜不解
“结婚要有仪式感。”
别人想求都没有,他却不愿意,不识好歹。
什么仪式感!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该不会是哪本恶俗小说写的内容她却信以为真了吧?
不重要,她分明就是带着恶趣味,玩弄他。
当头再一次被摁下去时,凌远琛闭上了眼睛,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在心头如水一般化开。
不要有杂.....许有杂念
他尝试平复躁动的情绪,情绪却越起越高,又被金属打造的外壳死死固定,折得难受。
不容忽视的疼痛感袭击大脑,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还要强忍着所有不适,去讨好她。
委.....一整天的心情仿佛在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到最后汇聚成了一种对他而言陌生的感觉。
事业的压力和她的恶意羞辱,重叠、积累。
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受过这样的罪。
他觉得委屈。
眼泪不受控制地逃出了眼眶。
林镜抓着他的头发,要他抬头:
“哭什么?”
他哭了,他哭了.....凌远琛才是如遭雷击。
尤其是在她面前哭,丢死人。
凌远琛抿紧嘴唇,不肯回答。
他眼尾泛着鲜明的红,浓密的睫毛濡湿成一团,脸上溅到的水和泪痕蜿蜒交错在一起。
一张好看的脸蛋,硬是被弄得乱七八糟的。
“就说长着泪痣的人喜欢掉眼泪,”林镜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眼角的小痣,“真的有那么疼吗?”
“嗯。”凌远琛含着鼻音应道。
怎么可能不疼,毕竟是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如果他长着骨头的话都有可能折断了。
“好吧。”林镜动手给他解开。
林楚诺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凌远琛不禁感到迷惑,难道仅仅因为他掉了几滴眼泪吗?
他差点儿生出她真的爱他的错觉。
当然只是错觉。
但不管怎样,卸下沉重的枷锁,还是令他舒了口气,内心涌现了一丝对林楚诺的感激。
浑然忘记了,贞操锁本就是她要求才戴的。
他们的第三次,因为他而中断了。
她给他解开,算不算是一种信号?
凌远琛开口:“你要继续吗?或者.....”
“不用。”林镜读懂了意思,摇头,“我是个保守的人,这件事当然要留到结婚以后才做。”
保守?凌远琛怀疑自己听错了词。
他忍不住问:“你和宋启铭,没有过?”
林镜投来奇怪的一瞥:“没有。”
“和陆砚书也没有?”
“没有。”
凌远琛很神奇地找到了心理平衡。
他们算什么东西,最多也就是这样伺候她。
“时间到了,我要睡觉。”林镜中止了话题,她一向秉持着良好的作息规律,从不熬夜。
凌远琛顺从地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跪得太久了,走路时膝盖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他恍然记起她说过要让他跪在她面前。
她从不说谎,但凌远琛还是不相信她爱他。
他去洗了个冷水澡,试图让头脑回归清醒。
他答应了联姻,和林楚诺结婚已成定局,和她亲密也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联姻,并不代表要和她过一辈子,等凌氏渡过危机,他自然有一百一千种办法提离婚。
林楚诺以为能用婚姻困住他,才大错特错。
凌远琛洗漱后,在房里逛了一圈。
君樾公馆是富豪名流的住处,三百多平的公寓,卧室书房和画室一应俱全,连卫生间都有两个。
但是,只有一张大床!
凌远琛:........
他暂时还没有做好,和她同床共枕的准备。
在沙发将就一晚好了。
凌远琛想问问她有没有多余的被褥,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卧室门被她从里面上了锁。
她就这样把他赶到外面睡?在他伺候她后?
凌远琛闭了闭眼睛,他忍!
林镜睡了一个特别好的觉。
“宿主,”整夜都处在马赛克中的系统以为他们睡了,一出来立刻催起任务,“男主的爱意值为零。它不死心,想提醒宿主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原著中女主落魄,男主提结婚时,爱意值超过三十,现在依然是空空荡荡的零。
林镜微笑:“爱,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
早餐时间,凌远琛走到了餐桌边。
换回正装,他终于从昨夜的窘迫和羞耻中挣脱出来,找回身为凌氏总裁的自信。
他慢条斯理地在她对面落座,动作优雅地用餐,试图挽回早已不复存在的颜面。
林镜扫了他一眼:“你没有睡好?”
睡沙发怎么能睡好?她好意思问!
毫不留情地把他关在门外,简直........
凌远琛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唔”了一声。
“你有黑眼圈了,赶紧想办法消一消,”林镜认真道,男人的美貌就是她的脸面,必须放在心上,“你年纪大了,一定要注重保养和护肤老?凌远琛捏着筷子的手用力,他可是去年某杂志评选出的最年轻多金的总裁。
陆砚书比他大上三个月零十天呢。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凌远琛问:“什.....”
他才张开口,一把不锈钢勺子反扣着,怼进他嘴里,并且以极重的力道往下压。
异物入侵,他本能地想用舌头把它顶出去。
“对了,”林镜眼波流转,“好好锻炼舌头。”
凌远琛登时红了眼睛,气的。
林镜松开手,把勺子留下,慢悠悠开口:“我已经放出了我们两家联姻的消息。
消息放出,某些人坐不住了。
当林镜抵达公司,听秘书小心汇报,陆氏集团的陆总在会客室候了一个多小时。
陆砚书将新闻拍在桌上,强忍着怒意:“怎么回事?现在媒体连林家的假新闻都敢报?”
“不是假新闻,”林镜平静地回答,
”真的。
陆砚书跳起来:“你要和他结婚?”
这段时间,他为对付凌氏集团,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光打价格战便让陆氏下半年的财报没眼看。
好不容易要把凌氏斗倒了,享受胜利的果实时,林楚诺却突然宣布要和凌远琛结婚,帮扶凌氏。
“你骗我?”他怀疑她和凌远琛联手要他玩。
林镜挑眉:“我没有告诉你吗?”
“我喜欢他,远远胜过喜欢你。”
“你喜欢他,他就是你的结婚对象,”陆砚书气笑了,一步步走上前逼问她,“那我又算是什么?”林镜想了想:“算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