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谨瑜在厨房内听到声响,丢下手中的药包,跑出来问道。
就见到苏然呆呆的望着双手,地上还洒满了瓷碗的碎片......
“没事,我不小心,将碗给打碎了。”宋谨瑜的出声,将苏然从沉思中换回。
她刚刚不知为何,心中抽疼,手一松碗便落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我现在收拾一下。”苏然想蹲下拾起地上的碎片,却忘记了她脚还伤着,还拄着拐杖的她,有心而无力。
“我来吧。”宋谨瑜拉住了苏然,她这幅模样,还想蹲下?
苏然愣愣的看着宋谨瑜拿着簸箕和扫帚打扫,不由问道:“小瑜,我的心里总是不安,你说......”
会不会是宋谨言出事了?昨天一大早,他就到镇上去,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她,这几日小心点,他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回来,现在才过了一天......
“不会。”宋谨瑜将碎片都扫尽,倒在装垃圾的竹笼里,顿了顿才道:“你不要担心了,我哥,经常会隔段时间到镇上几天的,往日都没有事情,这一次也不会有事的。”
见宋谨瑜语气坚定,苏然点点头,即使心中亦是不安,但听到宋谨瑜这么说,她还是安心了不少的。宋谨言没事就好,可苏然哪里想到,出事的是刚刚才从她家离去的楚璃?
次日,五松村又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只因前天的流言又升级了。
之前只是说有知青偷人被林婶无意听到,现在却是真真切切被人见到了.......
村里的古树下,照旧是一堆三姑六婆在挑选着花生,这一回,无论老少,都在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贾仁被人捅住院了……”林婶一把一把甩着花生,一脸八卦。
“听说了,杨小花一从我家路过,就嚎得呦,估计现在全村都知道了吧。”许大娘接口道。
她家在贾家前面,杨小花则是贾仁的娘!
“婶子们在说谁呢?”张薇又是一脸八卦凑上前。
“还能有谁,就是前些日子嫁到宋家的那个苏然,偷人被贾家的小子撞到了,结果啊,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差点将贾仁给捅死了。”旁边的宋大娘插嘴道。
这苏然,上回污蔑说她家佳佳说她的大孙子落水,这回又偷人,城里来的人,这心眼啊,还真是……
“苏然是谁呀?”张薇又问道。
她才嫁到五松村不久,并不认识苏然。
“苏然你都不知道?就是城里来的知青,前段日子啊,刚嫁给了咱村里的宋谨言。”林婶对张薇解释道。
宋瑾言那么好的小伙子,怎么就娶了苏然这样不知廉耻心狠手辣的女子啊?
“啊?知青呀?那这苏然偷人的事情,还会是真的吗?”
“偷人?不会吧?苏然我见过,温温柔柔的一个姑娘,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可舒服了,这样的人会偷人?我不信。”不待林婶回答张薇,陆大娘就接口道。
上回她腰扭了,还是苏然和楚璃碰到,两个人合力将她背回去的,之前可是连认识都不认识啊,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偷人?别是贾家那个不怀好心,败坏人姑娘家的名声才是。
陆大娘最讨厌的人就是杨小花,每天都发~骚,见个男的就凑上去,也不注意自己寡妇的身份,有这么一个娘,那个贾仁,多半也不会是个好的。
“对啊对啊,这城里来的,怎么会偷人?”陆大娘这话一出,大家大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谁说城里来的不会偷人?你们忘记我之前听到的了吗?”林婶一听到这句话不答应了,她亲耳听到的,还有假不成?
“这么说,难道林婶你昨天听到的那人,不会是苏然吧?”张薇双手捂住嘴,结果忘记目前的花生都是没洗过的,最后吃了一嘴土。
“不知道,我又没听到名字。”林婶想也不想回复道。
她虽然八卦,但这没根据的话可不能直接说……
“可林婶你不是才无意间听到知青偷人,今天苏然就被传出来偷人被人看到,而且她还将贾仁给捅伤了,不是她还能有谁?”张薇好不容易将嘴里的土吐净,再次开口问道。
“这可不一定,城里的知青们出这事的可不少,不是还有那件事吗?”一个陌生的女声加入,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大嘴。
“那件事?你是说......一个多月前那件事?”
“对对对,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这事好像闹的蛮大的,最后不是听说是假的吗?”旁边知道这事的人儿也插嘴道。
“对啊,不是说那人是去赶集,回来完了,被镇上的流氓给......的吗?难道不是?”
“哦,原来你们说这事啊,这个我知道。”张薇听了半天,终于有机会插话道。
“我告诉你们,我娘家就是镇上的,听说那人不是去赶集,是去会情郎。不是,那人之所以会被......都是自作自受,据说她自己过去小树林的,听说是和别人幽会去,结果却出了那档子事。”
“不是吧?她看着不像是会......”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呀,这些城里人我们都不认识,谁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不过,出了那事,她在我们这儿算是嫁不出去了!”
一个女人嫁不出去,以后还能怎么办啊?
“所以说,这城里来的,有什么好的?说是知青媳妇,可哪里有我们本地知根知底的好,你们看这才多久,知青就出了这么多事,有的人还做起了偷人的勾当。以后我家的,绝对不让他娶城里来的媳妇,不然啊,这觉都睡不安稳!”宋大娘感慨道。
“呦,宋姐,就你那智商只有七岁的小儿子,还想娶城里来的媳妇?没做梦吧?”赵大嘴鄙视道。
她今儿算是见识到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是什么样的了。
“赵大嘴,你以为你那个瘸腿的儿子能娶到什么样的?”宋大娘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她心里最大的痛就是她的小儿子,小的时候发了高烧,她不在意。
等到烧迟迟不退时,才心急,最后烧是退了,可她好好的儿子也烧傻了,如今十八岁了,心智却如同六七岁的孩子......
“你......”
“你们别吵了,快看,江卫国家的领着一群人要去干嘛?”林婶分别拉拉宋大娘和赵大嘴,指着前方浩浩荡荡的人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