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六人,再次来到了那间豪华包房。
刘师傅皱眉扫了眼整间房后,沉声道:“小王,请罗盘。”
“好的。”
我连忙从工具包中,取出罗盘递给了刘师傅。
刘师傅手持罗盘,对江洋、清姐道:“小王留下,其他人暂时站到门外吧。”
“好……”
江洋连忙招呼几人出了门。
门没关,依然是大敞开着。
刘师傅在房间中踱起步来。
我跟在刘师傅左右。
清姐、江洋、表哥、朱灿武师傅,在门口好奇观望。
“咦……”
刘师傅在包间中转完一圈后,眉头紧皱了起来。
随即,他又扭头对我吩咐说:“小王,点三根香给我。”
“好的。”
我又急忙去点檀香。
香烛、黄表纸等这些物事,刘师傅自己都准备好了一大包。
“刘师傅,给你。”
我把香点好,连忙递给刘师傅。
“好。”
刘师傅一手持香,一手持罗盘,再次在包间中转悠起来。
同时,他还嘴中念念有词。
念的是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大概是一些请祖师显灵之类的鲁班道门偈语。
刘师傅手中的檀香,袅袅青烟忽左忽右飘着。
他目光时不时看一下罗盘,时不时看一下青烟,在包间里面四处走动。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
刘师傅才停下脚步,对门外招手道:“秦老板、江老板,你们都进来吧。”
秦清进来后,连忙问道:“刘师傅,找出原因了吗?”
刘师傅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江洋脸色一喜,急忙问:“老刘,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吧嗒……
刘师傅没答话,两根手指微动,迅疾将三根檀香掐头弹了出去。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三根檀香的香头,穿过隔墙墙壁的破洞,呈品字形插在了小隔间里面的墙裙板上。
刘师傅看了一眼表哥,沉声说道:“小朱,你跟灿武师傅先去把那墙裙拆了。”
“好嘞!”
表哥当即抄起榔头、平铲,朝隔间走去。
朱灿武师傅也连忙拿着斧头跟上。
刘师傅又扭头看向秦清,目光有些阴沉:“秦老板,有些事我想问你下,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否则的话,我现在转身就走。”
“刘师傅请问吧。”
秦清脸色一肃。
“嗯……”
刘师傅点点头,沉声问道:“秦老板,你这间歌厅在装修时候,有没有跟木匠或泥水匠师傅,发生过什么矛盾么?比如有没有欠他们工钱,或者是干活过程中发生争吵之类?”
“这……”
秦清秀眉微皱,沉思了起来。
刘师傅眼睛紧盯着秦清,一眨不眨。
足足三分钟后,
秦清目光坦然看向刘师傅:“刘师傅,这间歌厅装修的时候,我几乎是全程在监督着施工过程。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间歌厅装修的过程中,我绝对没少给工人师傅一分钱,也没有跟师傅们发生过任何争吵。”
“好。”
刘师傅点点头,目光又深深看了眼秦清:“秦老板,希望你不要骗我。”
这时,秦清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她冷声说道:“刘师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秦清虽然是小女人一个,但也是敢做敢当的人。要不然的话,我也支撑不起来这个场子。”
见秦清似乎有些生气了。
江洋连忙插话道:“刘师傅,清姐的为人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保证,她说有,那就有,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唉,但愿吧!”
刘师傅轻叹一声。
就在这时。
表哥那边喊道:“老刘,有古怪。”
“先别动,我来看看。”
刘师傅神色一震,连忙朝隔间里面走去。
隔间的空间不是很大,约莫只有三四个平方。
一张双人沙发,就几乎占了一半。
此刻,表哥跟朱灿武师傅,正一脸惊恐地紧盯着一侧墙壁。
地上,是他们刚拆下来的墙裙装饰免漆板跟木龙骨。
刘师傅走进来后,仅仅扫了一眼。
他的脸色就骤然剧变:“小朱,你跟灿武先出去,顺便把沙发也抬出去。”
表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有些苍白。
他二话不说,连忙跟朱灿武师傅起身,抬着沙发就走了出来。
沙发抬走后,隔间的空间马上变大了。
这时,我跟秦清、江洋才终于看清那面墙裙里面的东西。
那是由一大块紫黑色血渍,涂抹成的一幅奇怪图案。
我细瞅了一眼,发现这图案有点像是某种符篆的样子。
但具体是什么符篆,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秦清捂着嘴巴,皱眉问:“刘师傅,这是什么的东西?”
江洋也疑惑问道:“刘师傅,这是鲁班煞咒吗?”
刘师傅还是沉默没说话。
他用手轻捂住口鼻,缓缓蹲下身体,目光死死盯着血渍图案。
见刘师傅没说话,我们几人也不好再开腔了。
均屏息在一旁等待着。
一时间,包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约莫三五分钟以后。
刘师傅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变得极为阴沉。
他目光看向秦清,语气冰冷问道:“秦老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这间房有死过人没有,尤其是女孩?”
刘师傅话音刚落下。
“啊……”
“啊……”
“……
江洋、我、表哥、朱灿武师傅,我四人齐齐惊呼一声。
然后,我四人的目光又都看向秦清。
秦清的脸色,此刻变得有些煞白。
“这……”
她吱吱唔唔了一阵,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呵呵……”
见状,刘师傅冷笑了笑。
他阴沉着脸对江洋说道:“江老板,自作孽不可活,咱们还是走吧。”
说完,刘师傅就起身往外走。
“刘师傅稍等……”
江洋着急了,他连忙喊住刘师傅。
然后,他脸色不悦说道:“清姐,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了,有什么你就说吧,要不然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了。”
此时的秦清,原本红润的俏脸,早已经变得苍白如纸。
只见她哆嗦着手,从手提包中掏出一根烟。
吧嗒……吧嗒……
可能是因为手抖或是其他原因,秦清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烟。
啪……
忽然,秦清将烟跟打火机狠狠摔在了地上,双手捂面蹲了下来。
这时,江洋对我们使了使眼色,示意我们稍等。
他轻拍了拍秦清肩膀,搀扶她起来去到了隔壁。
他俩人走后,表哥递一根烟给刘师傅点上:“老刘,究竟是什么事啊,你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火?”
“哼……”
刘师傅冷哼一声没说话,自顾自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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