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无事[破镜重圆]》全本免费阅读
盛砚川坐在沙发的一侧,坐姿内敛矜贵,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萦绕,眼底保持着清明。
他轻轻推开向他靠近的女人,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冷淡道:“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黎晚舟哧哧一笑,眉眼如月牙弯起,越发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纤细且白嫩的手搭上盛砚川的肩膀,“你居然会开玩笑了,真有意思。”
盛砚川不动如山,面色不改,语气冷漠说道:“我们的约定只有订婚,各取所需后再取消婚宴。”
“那是自然。”黎晚舟需要一个合世俗成功意义上的男人,拿到被保管的股份和公司,摆脱家族的控制。
结婚和男人?那只能是她成功拿到财产后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女人的未来要把握在自己手上,她懒懒地趴上盛砚川的肩膀,无视他的皱眉不喜,在外人面前演足恩爱假象。
越是看他不喜,越十分惬意。
他们目的相似,极其冷静,是最佳的合作伙伴,但不会是合适的伴侣。
黎晚舟扯着盛砚川的嘴角,“好啦,笑一个,别不情愿,敬业点。”
一个浅淡的笑容有点违和地挂在脸上,黎晚舟乐不可支,逗他也是一种乐趣。
手机微震闪烁的信息让黎晚舟突然不快,她冷淡地划掉信息。
“怎么?你男人终于吃醋了么?”tehu.org 火鸡小说网
黎晚舟翻了一下白眼,无语吐槽,“神经病一样,你少取笑我,我总好过你没人关心。”
“……”真想快点结束约定。
盛砚川低眸看了眼安静的手机,郁闷喝上一口红酒。
终于结束了黎晚舟的生日宴,司机揣测着:“老板是回家吗?”
盛砚川捏着鼻子上的眼镜痕,疲累地睁开眼,“明天飞机几点?”
“秘书先生说考虑您今晚的行程,把您明天的飞机改班到中午了,您可以先回家休息一晚,我明天再来接您去机场。”
盛砚川颔首示意明白,靠回后座,侧目看过漆黑的玻璃倒影。
微凉的空气唤醒了一丝清醒,在灯光交错的一瞬间,就是某瞬间的时间,他渴望身边陪伴的人是姜颂。
漆黑的屏幕上显示着毫无信息,也意味着确实如黎晚舟所言,指尖轻轻滑过,他记得那天聚餐后,他把她压在灯光下的墙侧,蜿蜒的绿蔓下是思念的面容暴露在光线中,就连每一个夜思夜想的细节都清晰可见,他看着她重新把他的手机号存进手机里,然后备注了一个陌生的称呼:盛总。
……酒意蔓延开来,微妙的委屈感淡淡地环在胸腔。
可沉重的无力感比酒意还浓,他们无法再拥抱曾经最亲密的爱人。
回去的晚上,他梦到了今天晚上的画面,只不过女主角是姜颂的脸,那张努力绽放出自信的阳光,那张被他精心呵护养花一样培养出来的明媚感。
盛砚川醒来的时候,酒后的头重脚轻感还未散去,他微揉了一下发痒的鼻子,用冷水浇醒自己后换上衣服就下楼。
司机如约等候在车边,躬身为他打开车门,“老板,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疲惫,没事吧?”
“没事,出发吧。”
这边的盛砚川刚到地,刚巧碰上工作人员跟他反馈昨天他们不在时发生的事,眉心微皱,看见盛砚川就走过来。
“我问你,你把安听晚塞进来的?”
盛砚川揉着额角,“不是我,家里那个……算了,她又惹什么事了?”
岑洵之面色古怪,犹豫着还是说了,“暂时没有,她跟姜颂发生了冲突,说要她走,不然她不录。”如果是平时有人跟他说这个,岑洵之就会立刻跳起来让她滚,但明显知道这次有跟盛砚川这个金主牵扯,还是先问清楚。
“姜颂找你说的?”
“……那倒没有,今天表现都是挺正常的,助理跟我说的。”
盛砚川点头,“她爱拍不拍,再有一次就收拾东西回家,不过我觉得还是考虑一下杜若说的新人方案,新面孔的新人才能更认真地抓住机会。”
在安听晚来之前,已经有几个明星先过来试录了,无一都嫌弃拍摄环境和背景,还不敬业。但重新换人还要挑选合适的艺人,也得花不少功夫。
岑洵之点头,“我在考虑,今天试一下剧本吧,就我们几个先体验一下看看流畅性。”
姜颂强扯着嘴角,眼神无语,身边的南熙纯也跟着暗暗磨牙根,只因有个鸡蛋里挑骨头的外行人在旁边叭叭,自己闲得慌非要来她们道具组和场景搭建组里刷存在感。
南熙纯僵硬着笑容,她和安听晚没见过面,这里只有姜颂和岑导知道她是盛砚川的妹妹,“安小姐,你在这里非常影响我们的工作。”
她要是能够安稳在一旁,那才会焦虑不安,她就是要看姜颂不开心才好。
“难道我不可以看吗?万一你们偷懒或者偷工减料,出了质量问题,受害的还不是我们演员?”
“你!”谁不知道他们自己就会试用,也会请素人试拍。
姜颂拉住南熙纯,“别和她吵。”
这样吵是没有结果的,自然会有人坐不住,姜颂视她无睹,依旧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细节改动。
安听晚那能让她把自己当成空气,她就是要在盛哥知道前把姜颂逼走。
穿着鞋子踩进半干的经过特殊调色的水泥地上,旁边的工人立马吵起来,“诶!你个小妞踩我刚砌好的地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们在太阳底下干了多久?”
安听晚正想要反驳,突然身后的人出现把她从下面拉上来。
盛砚川拉着她离开现场,安听晚见是盛砚川立马没了刚刚无赖撒泼的样子,“哥哥,你是刚给黎姐过完生日回来吗?”
南熙纯恶寒地揉着胳膊,“这女人太恶心了,她还敢这样叫我哥,难怪淮安讨厌她,换我也讨厌。”
姜颂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拉着她离开,“好了,我们继续,师傅要麻烦你们补救一下,工钱我们再补。”
“真佩服你,被这样搞还有心情工作,我差点想甩手走了。”
姜颂只是轻笑,她安抚似的拍了拍南熙纯,她有任性的底气和资本,在国外这些年姜颂已经早学会了坚强和努力争取所有机会,更可怕的刁难她早就见过了。
南熙纯叹气,“终于可以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