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骁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复杂,然后用一种惋惜的目光看着夏槿葵,他声音清冽,“你家?”
“这是我们俩的家。”宫泽铭故意搂着夏槿葵的肩膀,他这副高傲的样子,成功气到了江天骁。
尤其是,夏槿葵没有任何反抗和不适。
夏槿葵点了点头,神情冷漠又疏离,不像往常那副天真乐观的模样,倒是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成熟,“对。”
“走吧!送你上学去。”宫泽铭和夏槿葵往台阶下边走。
江天骁拉着夏槿葵的胳膊,他垂下眸子,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槿葵,我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我之前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你不用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就和宫泽铭在一起。”
没想到夏槿葵会走这一步路,他一直觉得夏槿葵很聪明,看来,夏槿葵确实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夏槿葵冷哼一声,她嘴角微微扬起,琉璃般的瞳孔中闪过戏谑的光芒,“在一起?什么在一起?在一起谈恋爱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一个女人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在一起就只能发展出爱情?
“我还没那么无下限,和一个小姑娘谈感情。”宫泽铭揉了揉夏槿葵的脑袋,他对江天潇的质疑嗤之以鼻。
夏槿葵耸了耸肩,“我也没那么眼瞎,非得找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老男人。”
“夏槿葵,你怎么说话呢?”宫泽铭扯起嘴角,悄悄把自己的拳头伸了起来,故意假装要揍夏槿葵。
夏槿葵冲宫泽铭做鬼脸,她挣脱宫泽铭的胳膊向停车场跑了过去,“我就这么说了,略略略。”
“算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是等通知吧!”夏槿葵憋着不说,跟着宫泽铭上车了。
宫泽铭的车调转车头,从江天骁身边过去。
江天骁目光一直跟随着宫泽铭的车,直到那辆车消失在眼前。
他还没明白夏槿葵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是来找宫老先生的。
夏槿葵被宫泽铭送到了学校门口,她坐在副驾驶伸了个懒腰。
“爽,曾经那个欺负我的老男人现在为我所用,听我指挥,人生啊!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她双臂环抱,满面春风,车窗外的风吹动她的发丝,神采奕奕。
宫泽铭总觉得夏槿葵有意无意在点他,他看着后视镜中小姑娘那骄傲的神情,宠溺地笑了,“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我的错我的错,不过你也别高兴地太早,我是张涵的亲戚,你不照样是。”
“wok!还真是啊!”夏槿葵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哆嗦。
宫泽铭玩味地笑了,“行了,上学去吧!有时候给我打电话,24小时开机。”
“哦,我想起来一个事情,马上要考研报名了,我想改名字,你回去和他们说一下。”夏槿葵已经打开了车门。
考上研究生她可不想顶着夏家的姓了,简直丢人又恶心。
宫泽铭微微点头,“好。”
夏槿葵下车走了。
隋雪倾正好从旁边那辆车上下来,她凑到夏槿葵身边扯开嗓子嘲讽,“哟,夏槿葵,最近和宫少走的很近啊!”
“对啊!”夏槿葵点了点头,径直往前走。
隋雪倾狭长的眼睛不屑地瞥过去,“夏槿葵,我劝你不要作践自己,就算江天骁没被你勾搭上,你也可以换一个其他目标,我这里有熟人,要给你介绍吗?”
夏槿葵的脚步渐渐放慢,她回过头去,睨了隋雪倾一眼。
“怎么了,大家都是熟人,还比较靠谱,总比宫泽铭这个混混强吧!”隋雪倾不以为然。
夏槿葵冷哼一声,“我认识几个卖骨灰盒的,要不要给你介绍,可以打折,而且,你不是喜欢粉色吗?让她给你找几个好看的粉色骨灰盒。”
“夏槿葵!你晦气不晦气啊!”隋雪倾抓狂到跺脚。
夏槿葵不以为然,“晦气又怎么了?你就配这样。”
夏槿葵转身往前走,隋雪倾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夏槿葵,我警告你,别以为夏家没落了我们就会高看你。”
“你别搞笑了,你是谁啊!你的高看很值得骄傲吗?”夏槿葵用力甩开隋雪倾的胳膊。
她进了教学楼,乘坐电梯直接到了九层,进了教室。
赵凡溪和高书勤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给她留下了,见夏槿葵站在门口,高书勤起身给她让开座位。
“请进。”
“唉,怎么又上写作课,我一点都不想听。”夏槿葵坐进去以后把平板打开了。
马上就要考试了,如果不能保证学习时间,考研肯定很紧张。
赵凡溪支着下巴,“你就学习不就好了,老师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其他学院到了大四上学期就不给安排课程了,只有咱们学院安排。”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把院长打一顿。”夏槿葵翘起二郎腿,她攥紧了拳头。
高书勤凑到夏槿葵身边,小声八卦,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听说夏家出事了。”
“昨晚,那可精彩了。”夏槿葵眯起眼睛,眼前已经浮现出了昨晚的混乱场面。
她讲了昨天精彩的部分,发现夏鹂站在门口盯着她。
夏槿葵故意拖长了调子,“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估计夏家以后的路更难走了。”
“夏槿葵,你别高兴的太早,不过就是我舅舅撤职而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听过吗?”夏鹂把东西扔在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夏槿葵点了点头,“听过,这么说,你们夏家真的要垮台了。”
“夏槿葵!你别忘了,你也姓夏!”夏鹂面红耳赤,目露鄙夷。
夏槿葵鼓起脸颊笑着,“我马上就不姓夏喽!”
“真的假的?你要改名字!”赵凡溪八卦的。
高书勤立刻拉了一个小群,在微信群里,“槿葵,你是不是宫家大小姐?”
这种话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夏槿葵微微点头。
赵凡溪抱着夏槿葵的肩膀,“wok!真的假的!”
“你那天没听到宫少说吗?”高书勤双臂环抱,一副很懂内情的样子。
赵凡溪瞪大了眼睛,“把字典翻出来,起个好名字!快快快!”
徐老师提着一个碎花水杯进来了,圆润的脸颊脸色拉胯,用力把书摆在桌上,“安静点吧!马上就要考试了,一天到晚说我不给你们时间学习,你们天天在这儿闲聊,你们这个层次的学生能考上大北就怪了气了。”
“我可没有其他意思,我当年是保研去上研究生的。”她语气分明就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