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陈洁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肌肤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勉强聚焦在夏槿葵身上,声音低沉而勉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对不起,夏槿葵。”

[陈洁讨厌值加五十分!]

夏槿葵眸子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陈洁这个人对她的讨厌值非常大,动不动就上升到50分了,看来以后她可是一个主要人物。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却无人敢轻易插话。

郭燃才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怎么回事?这么都聚在一起?”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受伤的陈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隐忍的痛楚,膝盖处,一块明显的擦伤正缓缓渗出血丝,周围的布料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郭燃立刻上去关切地询问,“怎么回事?是在哪摔倒了吗?膝盖受伤了?”

“没事的,郭校长,我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陈洁声音小的像蚊子叫,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肯定是夏槿葵又气你,对吧?”郭燃没有看清站在夏槿葵身后的宫泽铭,她不由分说就抬起了手。

夏槿葵条件反射往后躲了一下,宫泽铭用力撅住了郭燃的手腕。

他乌黑的瞳孔中好像凝结了冬日里最凛冽的冰霜,“郭校长,体罚学生可是违反教师法的。”

郭燃面色微变,言语间多了几分慌乱与不安,支支吾吾半天,“宫……宫少,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陪夏槿葵取东西,没想到有些有心之人浪费了她半天的时间,还差点冤枉了她。”宫泽铭眸若寒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气。

郭燃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连忙辩解道:“一定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大家都在这里好好学习,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陈洁有江天骁庇护,可宫泽铭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两条道都沾,要是惹了他,恐怕比惹了江天骁还惨。

毕竟那天,她已经尝到了宫泽铭收拾人的滋味。

宫泽铭眼睛里射出寒光,“误会,郭校长不由分说就想打夏槿葵,也是误会?”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弦上。

“是误会,还是我眼睛瞎了?”宫泽铭继续追问。

陈洁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抱歉宫少,一切皆因我而起,请您高抬贵手,您千万不要怪罪郭校长。”

宫泽铭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我不会怪罪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宫泽铭说完,拉着夏槿葵掉头就走。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夏槿葵低垂着头,专注地沉浸在英语单词的世界中,宫泽铭眼看马上就要回到医院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以前在机构就是这么被他们欺负的?”

看郭燃嚣张的样子,应该不是一回两回,扇耳光都扇出了惯性,夏槿葵以前到底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夏家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养女的吗?夏槿葵犯了什么错误才让他们如此针对她。

“是啊!”夏槿葵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好像这种事情已经见惯不惯,在她心上掀不起任何波澜。

的确如此,这种欺负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耳光。真要说最狠毒的手段,莫过于她刚穿书过来没多久,夏鹂就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忘记呢?她当然不会和夏鹂成为朋友,夏鹂就应该为她所做过的一切受到惩罚。

宫泽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珍珠,落在夏槿葵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你不要去这个机构了,我给你雇一对一的老师,我给你重新买个房子,你就在新房子里好好学。”

宫家的千金怎能接受如此的侮辱和欺凌?要是他的养父养母知道夏槿葵是他们的孩子,还受到如此欺负,能把整个云中城翻了天。

夏家,别想在云州呆下去。

“你放心,虽然他们欺负我,但我也会反击回去。”夏槿葵耸了耸肩,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滑落,几缕碎发不经意地垂落在额前。

宫泽铭语重心长地劝说,“这件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毕竟马上就要考研了,现在的时间很关键,那群人渣只会来耽误你。那耽误的不仅是你的考研成绩,还是你未来的人生路。”

他作为夏槿葵的兄长,一定要起到兄长的责任,夏槿葵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以后坚决不能再走错任何一步路。

不然,就是他失职。

夏槿葵仔细想了想,宫泽铭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她不能离开机构,这是她穿到书里来的任务。

到了医院,夏槿葵轻叹一口气,目光柔和却略带疲惫地望向窗外。

夏槿葵让宫泽铭去公司上班,她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待着休养,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周遭的纷扰一并吸入,再缓缓吐出,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烦恼也一并释放。

最近确实太烦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就想好好地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静谧。

除了许湘影和宫泽铭,没有人知道她在医院里住着,夏槿葵觉得奇怪,便没有再理会。

一抹淡淡的睡意悄然爬上了夏槿葵的眼帘。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同深夜中的惊雷,瞬间将她从朦胧的梦境边缘拽了回来,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夏槿葵没有轻易去开门,她依旧不动声色坐在床上。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宫泽铭既然如此在乎她的安全问题,就不会把她的病房号告诉任何陌生的人,这人敲门就说明和她不熟。

不熟的人突然来找她,又会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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