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乐筝,你给我站住!”
窦井然惊心动魄的撇了眼红绿灯,这马路上满是车流,这个女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下车。
他真是快气死了。
“琅乐筝!”窦井然扯着嗓子一字一字的大喊。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米,可琅乐筝的步伐却越来越快,耳朵就像是没长似的。
她只觉脚下生风,心中更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愤怒。
“滴!”
忽然,马路上响起一声长鸣。
“琅乐筝!快给我站住!”窦井然愤怒的话音在身后炸开。
眼见一辆大货车直朝她驶来,若是再不停下脚步,必定会撞上。
“滴滴!”
大货车又紧急的发出两声警告,给的暗示已足够明确。
琅乐筝这才回头一瞥,发现她和货车的距离不超过五米。按照对面这辆车冲刺的速度,撞上来只需要一瞬间。
她刚打算站在原地停脚,目光却瞥见马路上的黄灯已经亮了。
不用几秒,整条马路上的车都会开始行驶。等待不是最好的选择。
不容多思考,她只能卯足了劲往前冲。
“你给我停下!”
窦井然见她竟这样不顾生命危险,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
琅乐筝已经顾不得身后的声音,只能一个劲往前冲。好在她跑得够快,一溜烟便冲到了马路对面。
窦井然也紧跟着随后赶到,一把紧紧拽住她的手臂。
“快放开我!”琅乐筝生气的要挣脱束缚。
她抬眼,看见这个男人脸上的神情比她还生气。
“放开你?”他气得肺都快炸了。
琅乐筝见他气场如此强大,也紧闭双唇,不敢继续往下多说。
“好啊。我现在放开你,你走吧!”窦井然倒想看看,她是有多大本事。
就连生命也能置之度外,她眼里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吗?
“走就走。”她赌气的小声说道。
窦井然见她还真敢耍脾气,头也不回便走了。直到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中,也未曾停下脚步。
“这家伙。”他看得更恼火了。
窦井然风风火火的跨步追上她,景敏的双唇已经压成一条直线,他一把拉过女人的手臂带进了小巷中。
“你是真不要命了?”他将这女人一把摁在墙上。
琅乐筝眼中全是惊讶,未曾想过他还会追上来。
“我要不要命有什么重要的?比得过你的金灿儿重要吗?”
她嘴角蔓延的冷笑中还藏着心酸,自以为高傲的神态里却透露着悲凉。
身为窦井然的妻子,地位却比不过这样一个女人。
“我没和你谈这件事!我问你,刚才为什么直闯马路?”他不想听着女人打感情牌,只想给她纠错。
这女人犯别的错,他都可以视若无睹,唯独生命的事不能敷衍。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琅乐筝故意叛逆的回答。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过分,因为这个男人有错在先。
窦井然听见这般回答,只觉三观都被颠覆了。
“是,你的命和我没关系。可你要是有三长两短,小豆子他算什么?你有考虑过孩子吗?”
他相信这女人总算能明白了吧?
“你和我谈小豆子?”琅乐筝两眼都写满问号,真觉着男人是在开玩笑。
她皱着眉头,语气玩味的反问对方。
“谁都有资格和我提孩子,唯独你没有。你对孩子根本不关心,你知道我为小豆子付出多少吗?”
听琅乐筝这排山倒海的发问,窦井然头都大了。
他举手打断对方的发言,紧跟着将话题拽回主线,“我就问你,今天直闯马路这件事是不是错了?”
和女人就甭想讲清楚道理,还是单刀直入来的痛快。
“你说今天?”她特意强调重点。
窦井然疲惫的点头,只想尽快结束争吵。
他不相信这女人觉得自己没问题。
“我没错。”要错也是你错在先。
她是故意赌气这么说的,谁让这男人今天这么过分。
“好,你千万别后悔自己说的话。”窦井然气恼不已,真觉这女人完全不讲理。
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不承认?
两人都冷着脸,僵持的在小巷中彼此看了对方十几分钟的脸色。
“走吧。”窦井然看了一眼时间。
“怎么?”
琅乐筝疑惑不解的抬头,下意识恐惧的以为他是要回国的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饿了?”他问道。
刚才若不是金灿儿的电话,他其实都约好餐厅了。但现在时间也不晚,两人刚好吃顿饭,当做中场休息了。
“不饿,不吃。”琅乐筝依旧还在生气。
“咕噜噜。”
她的话才刚说完,肚子边打脸的传来一声恶叫。
也是够不给面子的。
“走吧,请你吃提拉米苏。”窦井然的语气稍软了些。
他记不得这女人的很多事,但印象唯一深刻的便是她爱吃甜品。
刚好巴黎也是浪漫之地,甜品的工艺更是绝佳。
“不要花你的钱。”琅乐筝嘴角已经泛起笑意,可语气却依旧冷漠。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能够记得她的喜好。
“刚才脾气不是还挺大,怎么就笑了。”窦井然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这个女人也是够奇怪的。
“没有笑。”琅乐筝坚持自己的面子。
两人抵达餐厅,优雅的服务员穿着燕尾服为两位开门。
琅乐筝望了眼门内,这餐厅内竟然空无一人。
这难道是?
“走吧。”窦井然的嘴角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琅乐筝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两人浪漫的包场,侍者安静有序地上菜。烛光微弱的照亮在铺满玫瑰花瓣的餐桌上,悠扬的钢琴曲更是环绕着场内。
“你怎么订这样的地方?”琅乐筝抿了口红酒,珠光之下的脸庞被照的微红。
他的浪漫忽如其来,真让人措手不及。
“这次不就是我们的蜜月吗?”窦井然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他还记得这件事,这就让琅乐筝十分感动了。
“我以为你得了健忘症,原来没有。”她赌气的说道。
光是金灿儿的掺合,就已经让蜜月的气氛毁了大半。这个男人还能想起来这件事,就已经很难得了。
“我是那种人吗?”他刚想伸手端起酒杯,没想到却将手搭在了琅乐筝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