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看着她谨慎的模样笑了，还真沉思了一会儿，抬眼看向甄顾氏道：“那这样吧，二太太嫁给我做妾，你们四个等着你们家男人回来如何？”
这话把大家吓一跳，连宝钗都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
三个少奶奶年轻貌美他不要，竟然要个半老徐娘的甄顾氏。
虽说甄顾氏同样美貌，可年岁摆在那了，儿子都跟他一般大，再美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见大家都愣住了，贾蔷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们不放心，但二太太我可以要，其他人不行，你们可知为何？”
大家看着他，无声的摇头，满眼的疑惑。
贾蔷看向甄顾氏道：“上个月我收到一封大同游击将军徐同的信，说甄家二老爷不行了，恐怕挨不过年底，其他人身体尚好，已经渐渐习惯那儿的苦寒，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甄顾氏捂住嘴，泪水夺目而出，其他人也面带悲色，不知说什么好。
……
甄家女眷回去后，宝钗还是不解，贾蔷拉着她到卧室休息，跟她说起悄悄话。
“宝丫头不解吧，其实很简单，甄家二老爷没了，顾氏就是寡妇，其他人可不是，甄应嘉迟早会被赦免的，那样她们都还可以回去，可没了丈夫的顾氏，回去可不是好事。”
宝钗蹙眉道：“二爷别忘了她有两个儿子，甄家如果有机会赦免，她儿子难道不养她吗？”
贾蔷捏了她一把，摇头道：“不是不养，而是没那能力了，她是二房的太太，甄家就算起复，也只有甄应嘉一人能有职位，其他人根本没可能，到那时总不能让伯父养他们吧。”
宝钗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笑揶揄道：“看来我们二爷这是操碎心了呢，连这个都替人家考虑了。”
话音刚落，“哎哟”一声，响起宝钗娇嗔的声音：“二爷讨厌，打人家那里，不要脸。”
贾蔷嘿嘿乐道：“我自己的娘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何况还是个傻婆娘。”
“谁傻呀！”
刚刚反驳了一句，宝钗马上明白他这话里还有话，不由的疑问道：“难道顾氏还有什么，让二爷喜欢的原因？”
“小笨猪终于开窍啦，你忘了顾氏的娘家了？”
薛家作为金陵的大世家，自然知道顾氏的娘家，她不是金陵人，但顾氏同样是江南望族。
江南顾氏起源于东汉末年，最出名的是孙权的谋臣顾雍，一千多年来，顾氏分支江南各地，最出名的有苏州和无锡两支。
而甄顾氏正是出身无锡这一支，无锡顾家诗书传家，在文坛上声望颇高，甄顾氏的兄长和侄儿都是名闻天下的文人。
甄家被抄家他们是帮不上忙，可甄家完好之前，没少借他们的光，跟仕林交好。
贾蔷纳了她自然有好处，原本救了她免遭教坊司荼毒，顾家就已经很感激他了，这是面子问题。
现在索性成了自己人，顾家在文坛上的人脉，自然会助力他在朝廷中声音更多了。
半个月后，料理完假可卿的入葬，正好甄家送来二老爷病逝的消息，顾氏早有准备，可还是痛哭了一整天，毕竟是少年夫妻的原配。
贾蔷也没急着跟她同房，原本娶她就不是为了这个，他当然不着急，还能给人留好印象。
上船北上后，到了天津，停留在这修整时，宝钗过来建议道：“二爷要纳妾，今晚可以圆房了，省的入京后长辈们阻拦。”
贾蔷呵呵笑道：“知道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呗，让老太太她们傻眼去。”
当晚他就乐颠颠当新郎去了，还别说，顾氏虽然年纪大了，没有年轻女子那样紧致水嫩，但依然风韵犹存，还是美人一个。
再为人妇的顾氏，还是娇羞不已，加上心底还有的悲伤，看起来楚楚动人。
按道理，丈夫死了她要守孝三年的，可身为奴婢已经没权利守孝了，主子要娶你，那是看重你了，不能不知趣。
何况她知道贾蔷不是觊觎她的姿色，要真是因为这，甄家那三位少奶奶，还能保住贞洁才怪。
而且只有自己这些人里有一个成为他的女人，其他人在贾家的日子才会好过，这才是目前最大的事。
甄家两位老爷，生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大老爷甄应嘉的长子，同样也是甄家这一代的长子。
二儿子正是甄宝玉，还没结婚，那三个少奶奶，其中两个是她的儿媳妇，这让她更不能拒绝。
毕竟用自己的身子，保住两个儿媳妇的贞操是划算的，况且对方是俏郎君，丝毫没有辱没她的意思。
让她尴尬的是贾蔷年纪太轻了，只比她大儿子大一岁，比她长女还小两岁。
贾蔷也知道双方都尴尬，洞房之夜，让人把花烛撤到外间去，没了烛火的照明，两人缓解了不少尴尬。
等一番云雨过后，什么尴尬都没了，偎依在贾蔷怀里的顾氏，现在已经没了羞涩，毕竟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二爷为何会看上奴家？不说辈分奴家比你大两辈，就是年岁，也跟你母亲相当了呀。”
贾蔷暗自赞叹此女的销魂，原来顾氏跟迎春一个特性，加上经验丰富，他知道自己是捡到宝了。
听她这话，他自然不能说这些，笑呵呵的回答说：“按我的推测，甄家大老爷再过几年应该会被赦免，大家都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太上皇还活着，他是个念旧的人。”
顾氏一听这话登时醒悟，猛地坐起来，也不顾身无寸缕，颤声道：“二爷不骗奴家吧？”
贾蔷伸手一拉，把她拉回怀里抱紧道：“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我要了你是因为二老爷不在了，但你那两位儿子还在，他们夫妻可以团员，要了她们，她们就回不去了。”
顾氏呜咽起来，贾蔷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哭吧，哭一场后忘了甄家，以后你是贾家的人了，别担心玉儿和云儿，她俩都很贤惠。”
顾氏闻言大哭一场，然后就是疯狂的索取，像是要把压抑了一年的全都发泄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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