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硬刚,游骑兵对游骑兵,普通骑兵对普通骑兵。
“噗!”
“呲!”
“呃啊!”
“咻!”
两军相撞,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双方互相宰杀,互相游射,锐利的骨矛狠狠穿透敌军的胸膛,厚重的骨刀凶猛劈下,弓弦拉满,一支支绽放着寒光的铜箭呈一条直线,射进对方的身体之中,溅起一朵朵美艳鲜红的血花。
“杀!”
“杀胡人!杀胡人!”
“杀蒙人!杀蒙人!”
“为了家园,为了妻儿,为了阿大阿母!”
“不能输,要是输了,我们拥有的一切都会被该死的蒙人夺去!”
“勇士们!我们已经没有家园了,必须为后世子孙夺下肥沃的土地,杀光愚昧的东胡人,抢了他们的土地,杀!”
“呃啊!”
“噗呲!”
“叮当,铛!”
场面混乱,什么声音都有,伴随着时间推移,这片草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残肢血肉凌乱的洒在被血染红的草地上,一些狼群闻到血腥味,忍不住小心翼翼向战场方向奔去,想要吃一口血淋漓的人肉,补充一下饥饿的肚子。
鲜血凌空飞扬四溅,锋利的武器划开敌人的喉咙,狰狞的疤痕恐惧的面孔,战场是残酷的,在这里,没有人性,敌人不会因为你一些原因而放弃杀你,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杀!
“噗!”
察可洛高高扬起手中的弯刀,活生生砍下一颗脑袋,鲜红的血液如喷泉一般从脖子喷出,洒的察可洛一脸都是,察可洛不愧是匈奴第一勇士,力大无穷,骑着汗血宝马,杀进万军丛中,斩杀数十名东胡骑兵。
察可洛展现出凶猛的一面,令蒙国铁骑士气大涨,气势攀升,匈奴第二勇士嘟嘟·力也展现出强悍的实力,率领一万铁骑,硬生生撕开东胡大军一条缝,蒙国虽然兵力不足东胡,但却占据上风。
“咻!咻!咻!咻!咻!”
游骑兵将骑射技术展现的完美,采用拉风筝的战术射杀敌军。
虽然蒙国占据上风,但东胡也并没有露出溃败之意,双方的损失都很大,只不过东胡的损失要比蒙国多一点,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痛快。
伴随着时间流逝,战场进入炽热化阶段,两军都有些疲惫。
沁索阴沉着的脸,位于大军后方观看战场上的形式..越看脸色越青..
“撤!”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从沁索喉咙里传出,如同一头受伤又愤怒的野兽发出不甘的怒吼声,沁索心中即是无奈又是愤怒和不甘,第一战就败了,下面怎么打!
“呜呜!”
草原的狼嚎声响起,东胡铁骑听闻声音,立即调转马头撤退,如潮水般迅速撤离,“哈哈哈!”察可洛一身浴血,看到东胡大军撤退,顿时忍不住放声大笑。
“万岁!万岁!万岁!”
蒙国铁骑士气高涨,齐齐举起武器高喝,每一位蒙国勇士都非常兴奋,打赢了,第一场战役打赢了,说明马上就可以得到很多肥沃的土地。
“可汗!”嘟嘟·力宛若血海归来的修罗,跑到察可洛面前单膝跪地单手握拳喝道:“我军大胜,敌军大败,若是此时追击,定可进一步削弱东胡大军的有生力量,还请可汗下令,率大军追击!”
“哈哈!”察可洛满脸笑容的摆了摆手笑道:“中原人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沁索这个家伙,虽然武弱,但很聪明,像他这种聪明的人,一定在战前就准备好了断后的军队,若是我们追击,极有可能陷入他们的包围圈,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嘟嘟·力闻言,便不在言语,同意察可洛的观点。
“立即传本可汗之令,着各级夫长清算本部兵马,算出伤损,算好之后,厚葬我军勇士,让他们与草原融为一体吧!”察可洛开口说道。
“遵命!”嘟嘟·力铿锵有力的喝道。
一段时间之后,蒙军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命令麾下勇士打扫战场,最终统计出,蒙军此战损失八万,其中两万游骑兵,六万普通骑兵,而东胡损失十三万,其中游骑兵死伤两万。
对于蒙军来说,游骑兵战损再大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是战场的胜利者,游骑兵死去,但强弓铜箭依旧在,收拢地上的强弓,装备其余,游骑兵又补充完毕,并且游骑兵的规模达到七万,普通骑兵十五万!
打扫战场之后,察可洛下令全军回营休息,整顿兵马,准备第二场会战!
东胡此次大败之后,撤退三十里,在三十里之外安营扎寨,这一次大败,东胡勇士士气大挫,各个打不起精神,心灰意冷,之前的一腔热血,化为虚无,只剩难受和惶恐,担心祖地被夺,妻儿牛羊被可恶的蒙人夺去。
在东胡帅帐之中,更是安静的可怕,众万夫长都神色低迷的站在两侧,低头不语,帅位之上的沁索面容阴沉,阴沉的低出水了。
“按照你们的意思,打了,结果如何?”沁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低喝道。
众万夫长听到这句话,更不敢说话了,而巣沃这个铁头怪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局战败代表不了全面溃败,难道就因为这一场战争,我们就投降不成!”
“巣沃,你放肆!”沁索怒吼一声,实在是忍不住了!
自己怎么说也是白狼部落首领,威望极高,忍了他一次就不错了,这次打败了仗还理直气壮,真当老子是书生!
巣沃虽然是铁头怪,但被这么一吼,也没有继续杠下去,选择沉默,暂时让一让,毕竟无论如何,沁索是白狼部落首领,现如今东胡总首领,也是未来的东胡国可汗。。
其余万夫长则是选择看戏,饶有趣味的看着巣沃,心想,这个巣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连首领都敢三番两次顶撞,不怕死啊!
巣沃不做言语,沁索很是满意,心里多多少少舒服一点,随而沉声道:“我军损失多少?”